迟家别墅。
下车后,男人挑眉示意,她忙挽住他的手臂巧笑倩兮,“失误,失误。”
林葵枝听了一上午迟家的恶劣行为。
身材高大的男人双眸湿漉漉的,眼尾下垂,请求她在家宴对他体贴关心一点,迟家看在她的面子上定不会再轻视他。
她抱着他心疼得不行,当即表示绝对包他满意。
男人垂眸,柔软娇小的身体紧紧依靠着他,发丝绕过,露出小巧的耳垂。
心中的渴意愈发浓重。
谨记自已是来给迟峪撑腰的,一进门林葵枝就迅速进入角色。
亲昵地帮他脱下外套,递给一旁的阿姨后,又一刻不能离人一般缠人地紧紧挽住他。
乖巧又粘人,完美人设!
迟家众人神色怪异。
迟老爷子干笑两声,“迟峪啊,这位是?”
男人含笑答道,“林氏财团大小姐,我夫人。”
林葵枝也状似害羞一般贴得更紧了些,“迟伯父好。”
迟峪黑眸凝滞了一瞬,在听到后半句时又恢复笑意流转。
她茶里茶气,“谢谢您把我先生培养得这么完美。”
一旁的迟林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人,白汐则是满目嫉恨。
就算知道这女人对迟峪很重要,她也不敢相信到了这么快就结婚的程度。
“什么?”迟老爷子拐杖都拿不稳了,“你们……你们?”
“今天刚领的证。”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比喝水还简单。
“胡闹!婚姻之事岂能儿戏!”他愤然抄起拐杖怼向迟峪。
林葵枝立刻眉头紧皱地拦在前面。
“迟伯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觉得我堂堂林家还高攀你们了?”
迟家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偏心他的哥哥,只让迟林和豪门联姻。
迟老爷子眼皮子一抽,无语至极地看着自已那黑心莲的外孙笑得邪气,装模作样地拉了拉身前的少女,轻声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女孩立刻偃旗息鼓,温温柔柔地挽了回去。
“外公,是我喜欢迟峪哥哥才逼他结婚的,不关他的事。”
不要脸,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坑蒙拐骗,实在太不要脸了,
强忍把拐杖扔在迟峪身上的冲动,他冷哼一声,“都来坐下吃饭!”
饭桌上,迟峪也不消停,偷偷捏了捏女孩的手,她立刻心领神会。
“来,迟峪哥哥,多吃一点。”她笑容甜蜜地给迟峪夹菜,满眼浓情蜜意。
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她超爱。
白汐内心鄙夷,言语讽刺,“林小姐还没进公司吧,这么有空天天跟着阿峪。”
眉眼柔和的男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扫过去的视线像是淬了冰。
迟林在一旁暗暗叫苦。
“迟白两家竞标的项目是城南那块地吗,”少女笑意盈盈,“真可惜,已经是林家的掌中之物了。”
白汐脸色一僵。
迟老爷子和迟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a市林氏财团一家独大,这种结果意料之中。
老爷子暗自感叹,迟峪这臭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女孩委屈地看向迟峪,声音又娇又软,听得人耳根发烫,“迟峪哥哥,你怎么可以让别人女人这么亲密的喊你。”
说完还红了眼眶,好像要哭出来的模样。
即使知道她只是在做戏,迟峪还是心口一紧。
从他听到她喊哥哥的那一刻起,一团火就直接从心口烧到下腹。
更不要说此刻,又纯又媚的猫眼泛着水汽,嘴巴不高兴地微微嘟起,殷红水润,
晦暗的黑眸中荡起风暴,他警告地瞥了迟林一眼,轻抚她发红的眼尾,贴近耳边低哄。
“哥哥没理过她。”
“以后只有宝宝能叫,好不好?”
——
这人怎么这么会啊……
林葵枝脸腾地通红,当着别人的面被叫宝宝也太羞耻了。
她彻底演不下去,头都快埋到碗里面,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笑,脸更红了。
迟林一言难尽,这tm是他那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弟弟?
装,就硬装,看他以后被发现了怎么收场。
迟老爷子同样神色复杂。
一方面他高兴自已外孙终于像个人样,一方面又心疼这林家小姐天真懵懂。
他看出来少女心软,对迟峪也有几分爱意,就是不知道等她知晓迟峪的病后,这感情还能否支撑下去。
思索再三,他还是缓缓开口。
“林小姐,您了解迟峪吗,你……”
“外公。”
泛着阴冷的声音响起,男人刚刚还盛着笑意的眸此刻只剩病态和晦暗,迟老爷子无奈噤声。
算了算了,年轻人的事他管不着。
只不过到时候能帮着小姑娘一把是一把。
林葵枝沉迷干饭,并没发现暗流涌动地氛围。
晚饭过后,迟家邀他们留宿。
迟林心思一转,不怀好意地开口。
“要两间房吗?”
林葵枝见迟峪正准备点头,连忙开口阻止,“一间!”
两道视线倏地落在她脸上。
女孩脸微红,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开口,“我……我才不要和迟峪哥哥分开!”
内心给自已点了个赞,好敬业地保持人设。
双眸浓黑如墨,男人长臂一揽,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声音微哑。
“那就麻烦哥了。”
迟林傻眼,他这算是顶级助攻吗?
等等,这人刚刚叫他哥了?!
好小子,就冲这声,哥必定祝你一臂之力。
片刻后,两人被带到了别墅尽头。
推开门,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向迟林,迟林一脸坦然。
“抱歉,只有这一间能住人了。”
“放心,离我和老爷子房间很远,你们怎么闹腾都听不到。”
什么怎么闹腾……?
林葵枝反应了足足三秒才明白过来,整个人直接被蒸熟了一般。
迟峪挑眉,“谢谢哥。”
看着少女低头盯着自已脚尖耳根红得发烫的样子,他喉结滚动,把人按进自已怀里,眼神瞥向门口的迟林。
“你还打算在这里站多久?”
一天被叫了两声哥,迟林有些飘飘然了,站在那半天没回过神。
“走走走,这就走,新婚愉快啊弟妹!”
林葵枝头埋得更深,抱在男人劲腰上的手也陡然收紧。
又哑又欲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
“宝宝,这么害羞啊?”
滚烫的掌心轻揉着少女的腰,又软又细,好像能轻易折断。
“那等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