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葵枝刚走进公司,刘秘书便一脸惊讶地上前。
“林小姐。”
她点头算是打招呼,心中急切,脚步不停地往里面走。
“林小姐,迟总他在开会。”
刘秘书一脸为难的拦在前面。
“那我去他办公室等。”
她绕过人继续往前,却再次被挡住。
“林小姐!”
“你到底——”林葵枝心焦地瞪着他。
“您您您稍等片刻,迟总马上就结束了!”刘秘书欲哭无泪。
不对劲。
为什么在刻意拦她?
少女顿了顿,停下脚步,声音还带着哭过的哑。
“好,那我在这等一会。”
往后退到一边,她看到刘秘书松了口气,还火急火燎地走远了些,像是在通知迟峪。
林葵枝眉间紧蹙,趁此机会立刻跑进了电梯。
远处的阻拦声被隔绝在了门外。
直达数字在头顶跳动,就像她不断上升的心率。
叮地一声。
到了。
不想给人掩饰的机会,她连门都不敲,直接推开。
空无一人。
她愣了愣,难道真的在开会?
视线迟疑地扫过,最终落在一道不太明显的暗门上。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看到刘秘书跑过来后,她迅速将办公室门反锁。
满头大汗的刘秘书神情慌张,嘴一张一合地喊了些什么。
可惜隔音太好了,她一句都听不见。
她蹑手蹑脚地绕了过去,手轻轻推开一条缝。
看到里面的景象,林葵枝双眸睁大,眼底情绪剧烈地一颤。
控制不住后退几步,腰猛然撞上了身后的桌子。
不小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那人猛然转头,眼中闪过讶异。
见到男人的脸,林葵枝死死捂住嘴,双眸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司白……
常出现在新闻中的顶尖心理专家。
男人走了出来,将门轻轻合上。
“林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
男人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女,内心叹气,他真该死啊。
迟峪也是真狗啊。
可想到迟峪这些年确实惨得看不下去,他还是缓缓开口。
“林小姐……了解迟总的情况吗?”
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司白轻咳一声,“他从五年前开始出现这种自残的现象,好像没痛感一样,每天就是不要命地往自已身上割。”
见到少女睫羽颤动,他掐了自已一把,硬着头皮继续说。
“但他并不是想自杀,反而有很强大的求生欲望。”
“以我的角度来看,他在等一个结果。”
“可是毕竟人不是机器,再怎么也经不住他这么造,因此必须使用一些手段阻止。”
林葵枝指尖攥紧,脑海里浮现的是刚刚迟峪疲倦脆弱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手腕被铐住的样子。
司白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但是最近情况好转了许多。”
少女倏地抬头,水润的眼中带着希冀。
“我也看了你们那个节目,”他松了口气,温和地笑了笑,“林小姐让他稳定了不少。”
“那他今天为什么又?”林葵枝急切地问。
男人僵了一瞬。
靠,这个……迟峪那狗也没和他对好啊。
林大小姐也太敏锐了吧!
“嗯……他这个情况比较极端,”司白绞尽脑汁,“过于缺乏安全感,长时间见不到想见的人便会异常焦虑。”
“当然,我不是道德绑架林小姐必须帮助迟总,”他一脸认真,“林小姐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句话让她感到莫名刺耳。
“司先生,我不觉得他不正常,他只是需要陪伴。”
司白:……淦他也想谈恋爱了。
“哈哈哈林小姐说的是,可是……”男人语气迟疑,“我必须提醒您,迟总会产生一些极端行为,比如……”
他好像说不出口,一脸为难。
少女坚定地摇了摇头,“没关系,你说吧,我可以做到。”
司白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真该死啊和迟狗也不容易在脑海里来回打架。
“咳咳,就是,他可能会对你做出监控,囚禁的行为……”
虽然很过分,但这确实不是假话。
他说出来也是希望能起到劝退她的作用。
就是用处不大而已,毕竟迟峪是不可能会放人的。
他又加了一句。
“恕我直言,你手机上可能已经被他装了窃听器和追踪软件。”
司白内心感慨,他可真是好兄弟啊,预防针都顺路帮这狗打好了,婚礼他必要坐主桌。
——
林葵枝心神恍惚地走了回去。
趴在病床前,她看着迟峪身上新旧交错的伤,几欲落泪。
还说什么是迟老爷子打的。
骗子。
司白叹了口气,将一把小钥匙递给她。
趁她起身,他偷偷瞥向迟峪。
眉目冷冽的男人微微睁眼,眉头轻皱,示意他快滚。
司白立刻比出ok的手势,圆润地离开,顺便好心关上了门。
镣铐打开,少女按揉着他发红的手腕。
过了一会,她动作轻柔地爬上床,窝在男人身边,紧紧搂住他的腰。
片刻,他的胸前被打湿了一大片。
细微的抽泣声不断鞭打着他的灵魂。
“宝宝,别哭了。”
他将人抱到了身上,想擦掉她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少女泪眼朦胧,“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他顿了顿,而后平静地看着她。
“枝枝,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会把离婚协议——”
唇被一片柔软堵住,他吃进去眼泪的咸苦。
将人轻轻推开,男人声音无奈,“枝枝,我……”
话还没说完,又被堵了回去。
他任她动作,在人累得气喘吁吁后,又要开口,被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
“臭迟峪,你再敢提离婚试试?”
男人黑眸晦暗,“枝枝,我在你手机里装了……”
“我知道,”泪水不断聚集在她下巴,颗颗滴落在迟峪身上,“我不介意。”
不等他反应过来,双手被重新铐在两边。
“我不介意,你明白吗?”
少女的手轻轻搭在了劲腰。
啪嗒一声,皮带被解开。
迟峪瞳孔猛地一颤。
“等……等等,宝宝,你——”
“宝宝,你冷静一点。”
“……先把手解开,好不好?”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