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调侃，俨然一副轻佻模样。
明昭不允许周庭昀演得比自已好。
呼吸还残留清淡的木质香气，像置身于雪夜森林木屋，冬日壁炉火光刚熄灭，空气干燥温暖。
她忍不住往里蹭了蹭，粘得更紧。
还要牵着周庭昀的手放在开衩处，再凑到他耳边。
“只穿给周总一个人看也不行吗？”
绵软吐息像羽毛轻挠在颈侧。
男人唇角流露出浅淡笑意，手慢条斯理摸进去，低头吻她的耳垂。
“可以，今晚来我房间。”
“……”明昭憋红着脸推他肩膀，“不玩了不玩了！”
其实周总这个称呼有些微妙。
那是在周庭昀回周家之前，他作为明月集团周总，兄长的身份尚存时，明昭也经常会这样作怪喊他。
“周总，我要喝水。”
“周总，我要吃薯片，番茄味的。”
“周大总裁，求求啦，这个包真的超好看我超想要！”
然而当初的秘书游戏有多纯洁，现在就有多……
他怎么毫无负担啊。
不愿再和周庭昀斗法，急匆匆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可游戏一旦开始，不是她说不玩就能不玩的。
周庭昀按住她的腿，弯唇评价她，“Celia，承受工作压力的能力有待提高。”
明昭眼睛睁大，显然很不同意。
她抬高声音，说明明是他大发色胆包天，强制可怜的小秘书，这工作简直不正经。
男人眉梢轻挑，手在下面轻捏她的大腿肉，面上仍一派坦然。
“嗯，你说得对。”
？
她还要说什么，被温声打断。
“好了，这位可怜的小秘书。”指尖点了点那颗痣。
“你该履行自已的职责了。”
室内只留下一盏小灯。
那条皮带最后被束在她腰间。
——
次日早晨，周庭昀从舆洗室出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床上酣睡的女孩又已经把被子踢开。
她侧睡着，脸颊压出蜡笔小新的弧度，腿随意搭在外面。
视线从点点红痕收回，他走上前，俯身轻握住她骨肉匀称的小腿。
将其微微抬起，轻缓抽出压在下面的被子。
给她重新盖好后，胳膊也塞进去。
刚准备离开，却不想明昭忽然翻了一个身。
手被她无意识抱住，脸颊也亲昵贴着。
温软的呼吸轻轻拍在他腕间，和脉搏同频跳动。
心都软成一片。
周庭昀其实是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严谨又自律，每分每秒都安排得有条不紊，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已要求更是严苛。
但面对明昭时，什么原则都通通打破。
他看她半晌，重新坐回床边，轻抚她的背耐心哄睡。
一直到明昭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那原本紧紧抓着他的手也缓缓放松下来后，才放心离开。
工作到临近中午，周庭昀掐着时间，给明昭打视频。
响到第三遍，终于传来浓浓起床气的抱怨，骂他好烦，好讨厌。
屏幕里她还倒在枕头上，眉头紧皱地闭着眼睛，发丝睡得有些乱。
周庭昀对此习以为常，哄她起来吃饭。
“昭昭，空肚子太久对胃不好。”
明昭一动，腰腿酸疼，忍不住大发脾气。
话也就没过脑子。
“还不是都怪你！我都说很撑了你还——”
话语戛然而止。
“……”
周庭昀看着屏幕里陡然涨红的耳尖，和下一秒立刻挂掉的视频，表情有些凝滞。
黑漆漆的画面映照着他的脸，深邃眼眸看不出情绪。
沉默半晌，男人喉结轻滚，抬手微微扯松了领带。
另一边，明昭也彻底清醒。
她捂着脸，头顶冒烟。
她到底在说什么？
手机发来信息，是周庭昀让她下楼去吃饭，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明昭丢脸地回复了个哦，缓了好一会，才游魂般下楼。
看到出差回来的明女士已经坐在餐桌前，莫名心虚感涌上心头。
她拉开椅子坐下，“妈咪。”
明筝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
“明天和庭昀去他同学聚会？”
明昭乖巧点点头。
沉默了会，明筝开口问道。
“宝贝，你会怪妈妈吗？”
对上明昭疑惑的眼神，她停顿片刻，说道。
“没有父亲这件事。”
明筝当初为自已的意愿生下明昭，考虑到世俗眼光和女儿的感受，本没打算告诉过她身世的真相。
但她在那道沉默冷峻的身影上，看到萧索沉寂的意味。
终归还是心软。
明昭抬起头，一碗热汤下去，她脸颊红润润的，“可是我有哥哥啊。”
明筝愣了下，无奈笑出声，“你呀。”
吃过饭后，明昭拉着明女士，撒娇让她给自已挑衣服。
明筝对此有些不解，“宝贝，你平常那样就很漂亮。”
她一直以来都是千金大小姐的风格，偏向娇贵洋娃娃的气质，怎么忽然心血来潮了？
明昭扬扬下巴，“这样才不显他年龄大嘛。”
闻言，明筝好笑地捏她的脸，“你就尽编排你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