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超过一石的,总计三百一十人!”
朱雄英听着许茂禀报。
这数目简直触目惊心。
明朝的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
十石,那边超过了一千二百斤。
这些贪官们,竟然只在秋收的季节,便贪了超过一千二百斤的粮食。
这些都是利用空印,巧立名目弄出各种税贪污的粮食。
朱雄英不敢想,这大明的基层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除了这些运粮进京的官员之外。
各个县、府、州以及布政司,还有手印首员。
除了主印官员之外,还有其他裙带关系。
还有那些深入最甚层的收税小吏。
很难想象大明的百姓生活在什么水深火热之中。
“传我的命令。”
朱雄英叹了口气:“凡是贪污十石以上的官员。
拉到锦衣卫门口直接问斩。
斩首之后,将他们的脑袋挂起来。
下面再立一块牌子,写出他们被问斩的理由!”
“是!”
对于朱雄英的命令,许茂没有丝毫犹像。
.....
他是精英锦衣卫,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他不知道朱雄英为何要把人头挂起来。
还要立一块牌子。
许茂告退之后,很快便有第一批人被拉出锦衣卫指挥司门口。
就地问斩!
血溅当场!
第批的十个人被问斩之后,周围逐渐聚集了应天府的老百姓。
这些人不知道锦衣卫在干什么。
他们只知道被斩的人,是朝廷的官员。
“陛下!大人!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人饶我命。
“我克扣的那些税粮,都在家中,我是一粒米也不敢吃啊!”
“我愿意出双倍,不,三倍的粮食还给那些老百姓!”
“饶命!冤枉啊!”
这些官员们的叫唤,被周围的百姓听到后。
百姓们这才发觉,被斩首的官员,竟然是贪官污吏!
“杀得好!”
“狗官,竟敢贪老百姓的口粮,真是该死!”
“杀!杀!杀!”
”前些年我还没出来经商的时候,种了十亩田,竟然养不饱五口之家!都是这些贪官。”
“你那还好,我交过什么茶水钱,折损钱,各种各样不下十种!”
.....
吃瓜群众们纷纷议论。
一开始他们还十分兴奋。
可是越是到后面,他们看的越慌。
因为被斩的官员一波接波。
每波十个官员,现在已经被砍了十波了。
还未结束!
又接连砍了八十个人,这才结束了这场行刑。
锦衣卫指挥使司门前,鲜血染红了-大片。
很快,便有锦衣卫的人从里面跑出来。
手里还拿着毛笔以及木板。
一个接个的人头白挂在了架子上。
每个脑袋下面,都放着一块牌子。
“台州府,太平县,主簿,贪污秋粮一百一十石!”
“长沙府,善化县,主簿,贪污秋粮九十石!”
.......
一百八十九人,一个八十九个脑袋,全都被挂在了锦衣卫指挥使司大门前。
每一个脑袋下面,都写了详细的贪污数量!
一时间,整个金陵城的百姓都被惊动了!。
杀贪官,自古以来都会被老百姓所称赞。
而朱雄英次性杀了将近两百个贪官,直接在金陵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金陵城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仅仅天的时间,就传得家喻户晓。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的官员。
这仅仅是锦衣卫办案,就杀了将近两百个!
“听说了吗?那皇城边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司,杀了两百个贪官!”
“两百个?我不是听说三百个吗?”
“哪里止三百,我明明听说是五百!”
”杀了几个不知道,但我有亲戚在宫内做事,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司里头,还关着一千个!”
”一千?这么多!”
“贪官杀得好,最好锦衣卫把全天下的贪官全部都杀了”
“有没有人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是谁?咱们得谢谢这位大人。”
“听说啊....是当今的皇长孙殿下!”
仅仅一天的时间,困雄英与稿衣巴的威名就传遍了整个金琴威。
甚至连周边的县也传颂着他们爆杀贪官的消息。
与百姓相反的,便是这京师之中的官员了。
尤其是户部的官员。
跟各地运粮官对接的户部自员已经被锦衣卫关起来了。
他们同样是户部的官员,指不定。
要知道,锦衣卫可是独立于刑部以及大理寺的。
-旦被锦衣卫抓去,谁来都不管用。
在刑部或者大理寺,他们还能找找关系。
可锦衣卫,那是朱雄英一手掌控的地方。
这皇城之中,谁能攀上皇长孙殿下的关系?
此时,户部郭允道的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几个户部的重要官员。
“郭大人,那锦衣e已经将咱们户部的整个度支科的人全抓进去了。”
户部侍郎郭桓说道:“如今户部人心惶惶。
再加上那账目没有交到户部手中,户部就无法将今年的秋粮入库啊!”
“侍郎郭大人所言极是。”
“那锦衣卫实在是太过分了,弄得满城官员都担惊受怕。”
几个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在郭允道家中吵闹了起来。
“闭嘴!”
郭允道白了几人一眼
“你们知道那锦衣卫的指挥使是谁么?”
“毛骧?还有两个副手叫王春以及许茂。”
郭桓觉得有些奇怪,他不知道郭允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当然不是,那毛骧只不过是陛下派过去的,只是副指挥使罢了。”
郭允道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真正的指挥使,是皇长孙殿下
只不过皇长孙殿下年龄尚小,未曾抛头露面。
一切大小事务都是毛骧在办。
但实际上,毛骧唯殿下马首是瞻!”
郭桓与剩下的几个户部官员心中都是一惊
刚刚他们还想明日早朝的时候,图上腩衣吧一述,
如果真的是皇长孙殿下坐镇锦衣卫。
这朝堂之中谁敢参锦衣卫?
就拿一个月前朱雄英舌战群儒这事来说,整个朝堂没人怼得过他。
参锦衣卫?
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之前在朝堂之上,朱雄英手底下没权力。
现在他是锦衣已指挥使,保不齐你今天参他,明天他就带着锦衣卫抄了你的家。
郭桓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暗自庆幸自来郭允道府上问了问。
否则一切都晚了。
他做过什么事情,他自己自然心知肚明。
“明日早朝,切忌弹劾锦衣卫。”
郭允道叹了口气,“如果要说的话,就只说户部的事务难以进展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