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语,明明不是我让她表演,却也嫉恨在我身上。果然,她啊,本性难改。她跳的舞姿摇曳,细腰如折柳一般,媚眼如丝在场男子除却陛下无不赞其妩媚,宛如勾人心魄的妖精。
一曲罢,她携了杯想要敬我,她笑着在只有我二人能听到的距离说着:“娘娘这次也要拒绝吗?”
我明白她的酒必然如那日一样下了什么,低声回道:“你可真是百足之虫,但你的花招也不过就是如此,本宫若不想喝,有的是法子。”
她阴恻恻笑着:“招不再多,有效便好。”
我懒得再与她周旋,正想以有孕推辞。不想陛下却挡在身前,一饮而尽。我紧张地看着陛下,他笑说着,我有孕便替我喝了。也以此杯敬大王子一路平安。
大王子笑着也随之一饮而尽。
陛下拉了我回坐,我嗔怪看了他一眼,对着下座说:“本宫有孕在身有些乏了,王子自便。”
陛下也交代了使臣几句,便随着我出了大殿。
路上,我正想问他,他却拉了我的手。宽大的衣袖挡在外边,与我对视一眼。我摸到他袖口有些湿了,明白了他并未喝那杯酒,安下心来。
一路无言,我知道陛下如此谨慎,定是出事了。但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害怕。
没过多久,我便发现撵轿并非回寝宫的路。却听到陛下低声道:“别怕,卿卿装睡。”我看着他的侧脸,安了心。听他的话,装了睡。他也装作醉酒中了那药一般。
撵轿在一处停下,我听到莫离的声音响起:“妹妹,可真是心大竟还睡得着。”我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在这?”她吩咐侍卫将我与装作昏迷的陛下带入宫殿,我看着周围的侍卫听了她的吩咐,而此处宫殿正是太妃的宫殿。
我有些迷惑,她看着我得意道:“过了今日,陛下便不是陛下了,你也不是皇后了。太妃与大王子早就勾结,要把你们一网打尽。扶持一位小王爷继位。你身为皇后六宫之主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与前世我做六宫之主时,可真是差远了。当然,你的陛下也不知道。这么看来,你俩都一样的愚蠢。居然两世都要死在我手里。”最后两句,她压低故意只说给我听,如同炫耀着她的战绩。
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却不明白太妃为何要如此?印象里太妃是一名安静的女子不喜权利,早年间与太后,外祖母是手帕交。我入宫玩耍,还经常教我读书,我道:“休要胡言!太妃清名一世,岂会如此!”
却不想太妃从殿内走出,说着:“她说的没错,是我要杀了皇帝。你这孩子确实善良,事到如今,还为我辩解。不枉我疼你。”
我不可置信看着太妃,太妃缓缓开口:“你不必如此看着我,是太后与你外祖母辜负了我!我只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尊荣!当年我的孩儿本是继承大统人选,却不想与皇帝一起在城楼上玩耍时,一道天雷带走了我的孩儿。我爱的陛下没多久也去了,而她的孩儿却成了皇帝!我们三人虽是手帕交,但你的外祖母却只知道一味偏向她!劝我说只是意外。
我知道皇帝喜欢你,本想利用莫离对你的恨害了你或你腹中之子,让皇帝与她也明白痛失所爱以及丧子之痛。
也是我找了理由,让太后宣你,在你想与莫离说明身世时打断了你们的谈话。让你们矛盾升级。不想你实在冰雪聪慧,一次次化解了危机,莫离也实在无用。
就算我重新给她容貌复原,又给了她一个身份高贵的机会也还是抵不上你聪慧。还好,陛下为了你喝了那杯酒。如今,宫中已被我控制。只等太后收到消息从皇寺回来,我便要她亲眼看着自已爱的人死去。”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她,觉得好似从未真的看清过太妃一般。而莫离没有理会她的侮辱,只是说:“太妃先去请大王子吧,告知他我们已经得手了。我也好与我的好妹妹最后叙叙旧呢。”
待太妃走出殿门,莫离低声与我道:“好妹妹,你一直以为我狠毒,其实前世害死你们的也有太妃一份。所以啊,就算我倒了,我也知道太妃她迟早会来找我。
不过,我的身世确实让我意外,没想到我竟然是你的堂姐,而我所谓的亲生父亲,竟然想把我卖给青楼!你可知他对我如何羞辱的?他说,我在装什么高贵?虽与你长的相似,面容却毁了,还并非处子只会是个赔钱货。而你却是高高在上的凤凰。
因为我的母亲不过是楼里的姑娘!而他侮辱我娘时,发现我娘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所有他觉得我也不过是个野种!就连老鸨也说,我与我娘一样,都是坑她的赔钱货。所以,在太妃找到我时,我就把他们都杀了。不过,果然,只有你受折磨才最能让我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