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低头称是。此事,暂时不了了之。
而之后,妹妹与大夫人甚至父亲,看我都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的我每每都忍不住出手护他们……
春寒料峭,这日宫中设宴,恭迎太后回宫。而我的祖母也随着回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要见祖母。在见识了父亲一门小白兔后,我并没有那么紧张。
大夫人为我和妹妹准备的衣饰华贵精致。我本以为会有嫡庶之分,但事实再一次打破了我的想象。大夫人说,我生的如灿阳娇月,觉着我如此穿着定然美艳,与妹妹的盈盈动人刚好配成一双。她还说,我在外多年,都没有精心装扮过我,回来定要全部补上。
而妹妹拉着我一同乘坐马车,一路对我说着宫宴的吃食,贵人们的八卦,欢快的像只小兔。
她说,以前都只有她自已孤单坐着马车,如今有了我,可以一起说说笑笑,吃零嘴不知多快乐。
我抚着额头,越发觉得娘亲戏精,竟然在我以为是夫人害的父亲不接我回家。而嫡妹霸占着父亲,千娇万宠长大,我却只能在这一方阁楼过活的时候,保持沉默,不予争辩!
当然,也许连她自已都没意识到她曾这样做过。毕竟,她每天都会编造出无数个不同的故事版本。而那时年幼的我,却傻乎乎地全都信以为真。很快就到了宫门前,大夫人带我拜见了祖母。
祖母是一位非常爽快且威严的老妇人,我不禁暗自感叹:“不愧是女将军啊!”祖母上下打量着我,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并没有过多为难我。她递给我一只玉镯作为见面礼,并向我说了一些家族的规矩和礼仪。随后,她毫不掩饰地告诉我们今天宫宴的真正目的。
原来,皇后以欢迎为名,实际上是想为太子寻找一位合适的太子妃。而在众多候选人中,最有可能当选的就是我的嫡妹以及皇后的侄女。她们都是未婚的女子,而且身份尊贵,因此备受关注。
之前妹妹被那些纨绔骚扰不断也是因为皇后一系,想要毁了妹妹清誉。
老夫人让妹妹选择是参加选秀入宫还是入主东宫。如今老夫人尚在,妹妹尚有一丝选择机会。待老夫人百年之后,恐怕侯府再无人护得住。
老夫人还查到,太子更想让妹妹入主东宫,多一方助力。而皇后自然是想自已母家的女儿入主东宫,日后继任后位。
妹妹听后,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一朵随时落泪的娇柔花朵。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我望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娘亲为何不愿入府。妹妹虽然出生在侯府,享受着荣华富贵,但她的命运却如金丝雀被束缚在了这座府邸之中,无法自由选择自已的人生道路。
相比之下,母亲当年还有机会选择自已的爱情,与父亲结下良缘。而如今的妹妹,没有那么幸运,她的未来与这座繁华的侯府息息相关,甚至年少便被人觊觎,捆绑了命运也未可知,或许自由是她从未有过的。
与此同时,大夫人也无助地看向老夫人,眼中满是无奈。老夫人的头发已经渐渐花白,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脸上。然而,她的目光依然坚定,仿佛看透了世事的沧桑。
我静静地凝视着老夫人,心中明白她说得并无错处。侯府看似高门大户,但未来是否能够守住这份荣耀,却是个未知数。许多名门望族都因为种种原因走向衰落,更何况如今的一门小白兔的侯府呢?
我往前走了一步,大胆道:“祖母,我愿意入宫。”我心中明白,那些人觊觎的是妹妹这个高贵的身份,又有大夫人母家的权势。
而我不过一个庶女,母亲又是那样的身份。太子或者那些高位者根本不会将我这样身份的看在眼中。
但我若入宫得了宠,就不一样了。何况,皇帝不会在意我身份高不高贵,甚至正因为我这样的身份,他才不用忌惮。
而我自诩样貌还不错,得宠对我来说或许并不难。如果我成了宠妃,护住一门小白兔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老夫人也不必年逾半百,还如此费心劳力与那些人周旋。
老夫人看着我,有些惊讶。大夫人与妹妹也看向我,我并不隐瞒自已的心思坦白道:“祖母,我如今虽回了家中,但日后亲事必是艰难的。太高,那些贵人们定是不愿的,太低,未免辱没了我们侯府。不若我入宫,若得了宠,定能护住妹妹与侯府。若不得宠,外人就算想欺负侯府,也得掂量一番。”
“你这孩子倒是如你娘一般是个聪明的,不似......”老夫人看了眼妹妹与大夫人,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她的意思,心中却不由惊讶,我以为祖母是不喜欢我娘的。没想到她口中竟带着一些赞赏。
如此,祖母便算是应了。在我以为需要我入宫准备选秀时,不想宴会后没几日,一道圣旨便宣了我入宫封为贵人。
而那些又来纠缠妹妹的纨绔,被祖母的士兵全都打了一顿扔回家中。再不敢上门挑衅。
果然就如祖母所言,侯府虽然有没落之势,但只要她尚在便有些余威。
我入宫那日,小白兔妹妹哭着说,我是为了她才如此。我摸摸她的头,说是为了自已的前程。
兄长一向在学堂,也回了家中送我。他看着我郑重地说着一定考上状元,让我在后宫也无人敢小觑。
小白兔妹妹也如太子所愿成了内定太子妃,待妹妹及笄便会宣旨完婚入府。皇后侄女成了侧妃。
我入宫后,陛下正在病中。所以并未立刻宣我侍寝。我也每日乐得清闲,在家中与我的打探下得知,太子并非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