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于这世上的人?
此时,一个可怕的想法从他脑中冒出,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穿越者!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和你一样,是个穿越者。”
“所以呢?”
尽管内心很慌张,但他还是镇静了下来。
“看来你好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啊。”
确实,有上千年了......
“所以,为什么要杀弥豆子?”
泷泽烈豫静静的盯着它,它也没多说什么。
“我说过,我只想知道改变之后的剧情会不会影响后续发展。”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那又如何?反正是剧情里的人物,只要我们离开,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听到它的这句话,泷泽烈豫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
面对他的发问,那人也是诧异的看着他。
“你不是穿越者吗?你忘了,原本的世界突发灾难,有部分人类被选中来进行穿越得到力量。
还是说......”
那人的手指一挥,一块淡红色的透明板子映入眼帘,那人在上面拨弄着什么,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原来那个堕渊者是你啊。”
说罢,那人眼中的杀气变得愈发浓烈,手掌中似乎在凝聚着什么。
泷泽烈豫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后,双手立即抽出腰间的镰刀,镰刀之上附着着血鬼术,用于在别人面前伪装呼吸法。
“受死吧!”
它猛然化作虚影潜入地面,周围的温度也随着降低不少,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虚幻。
他似乎落入了大范围性的幻术技能中。
见此情形,泷泽烈豫只是轻微一笑。
“巧了,幻术,我也会。”
说着,他便割破自已的手腕,任由血液不断滴落到地面,随着血液的不断延伸,形成了一处覆盖了影子领域的淡红色透明罩子。
随着血液流满了地面,那人无处可逃。
它只觉得脚踝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束缚住了,竟直接摔倒在地。
“疯子!”
它看着泷泽烈豫丝毫不在意自已流血的伤口,反而正拿着那把镰刀走到自已的跟前。
“穿越者在完成任务之前是不会被杀死的!相反,杀的人会受到惩罚!所以......”
“啊呀,挺热闹的呀。”
听到声音,那人不再叫唤,而是拼命去挣扎,似乎畏惧着声音的主人。
循着声音看去,一名满头长白发半掩着右眼,穿着明显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衣物的男人。
眼睛似乎半眯着,连眼睫毛都是雪白色的。
“千屿!你丫的都追了我半个月了!怎么还不死心!都说了你杀不死我!”
此时的男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男人站起身,转过头看向泷泽烈豫,遭到注视的他只是感到身躯一震,看着他那眯着的眼睛。
“可以,拜托你杀了他嘛?”
“什么?”
以为泷泽烈豫没听清,男人便再次说了一遍。
“不不不,刚才不是说穿越者杀不死的吗?”
“是杀不死,但堕渊者可以。”
说完,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顾虑,这家伙为了完成任务可是杀了不少剧情人物,只是我没想到它会大胆到把主线人物也杀了。”
听到这里,他想起曾经弥豆子被他抱在怀中的模样,一咬牙,抽出镰刀,毫不犹豫的砍下它的头颅。
那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身体在逐渐消散。
“别让我在另外一边逮到你!”
说完,那人便化作一块块像素方块消散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泷泽烈豫不解的看向男人,此时的男人还站在原地,眼眸微睁,露出里面金黄色的瞳孔。
一番交流,泷泽烈豫算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男人名叫千屿寻稻。
他们原本的世界将要面临一场灾难,于是在同一天因为意外或者将死之人被召唤到不同世界,也就是所谓的穿越。
说是不同的世界,更准确的来说是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时间段。
他们将在各自的时间段里成长,在最终完成任务结算时就能带着能力回到现实。
不过穿越并不只是善良之人的特权。
他们穿越后会根据自身的特点而分配任务,完成后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相反,若是没能完成,就会被强制回收,得到的能力大幅下降。
穿越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杀不死的,所以,在每次触发偶遇任务时是要必须完成的,因为完成后能得到增强,相反,则会直接返回现实。
堕渊者是一个奇怪的个体,他们非正常穿越,而是类似于半个原住民。
在穿越后会逐渐丧失原有的记忆,与剧情同化,推动时间线正常发展。
他是除了任务以外唯二可以强制让穿越者死亡的人。
至于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穿越者本人自主放弃。
毫无疑问,听完上面这些描述,泷泽烈豫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已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堕渊者。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堕渊者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吗?”
“不知道,我只是第一批穿越者,得回去后看看才知道,但很可惜,堕渊者似乎只有一名。”
“好吧......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成为柱。”
泷泽烈豫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在开玩笑。
“你也看出来了吧,我这个发色和面貌。”
看着站在阴影里的千屿寻稻,他只感到一阵心酸。
“白化病......”
“是啊。”
千屿寻稻睁开了眼睛,那原本金黄色的瞳孔在彻底睁开后竟微微泛着雪白的颜色。
“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说到这,千屿寻稻用手指在自已眼睛面前晃了晃,但瞳孔并没有太多反应。
“不过庆幸的是,完成任务后回归,我的眼睛就可以恢复正常状态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充满了光,甚至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泷泽烈豫静静地看着这个孩子,在他的身上,他仿佛看见了自已曾经的影子。
但最后迎接他的是什么?只是世界无情的抛弃罢了。
“能和我说说你的事吗?”
“哦?居然还有人想听无聊的故事吗?”
“嗯,起码说出来,你会好受一点。”
从他的话中,原本嬉皮笑脸的千屿寻稻瞬间严肃了一点,神情变得悲伤起来。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