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星河也在这时候站出来,轻轻的问了一句,“听闻毛大人嫡子近来在京城地界,所犯之事可不少啊,可是每次都被人压了下来,这龙都府尹最近可是跟本相吐了不少苦水啊,不知毛大人可曾听闻?”此话一出,就连齐华帝都与众臣一般首勾勾的盯着这毛凡。
没想到这新任礼部尚书如此嚣张跋扈,竟然敢仗着权势,贪赃枉法!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顾星河的话音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毛凡身形晃了晃。这位新任礼部尚书的额角瞬间沁出冷汗,目光在顾星河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乱撞,竟半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顾相何出此言……” 毛凡的声音比雪水还要冰凉,袍袖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玉牌,“犬子年幼无知,纵有小过,也不至于劳动顾相过问……”
“小过?” 顾星河轻嗤一声,指尖慢条斯理地抚过腰间的獬豸佩饰 —— 那是刑部尚书的象征,“龙都府尹呈上来的卷宗里,你家公子当街纵马踏伤民女,扬长而去;又强占醉仙居二楼雅间七日,逼得掌柜的不得不闭店谢客;最妙的是三日前,竟带着一群恶奴砸了城西铁匠铺,只因那铁匠不肯将新打的玄铁刀卖给他。”
他忽然抬眼,目光如刀,“这些事,毛大人当真一无所知?”
殿内诸臣闻言,顿时交头接耳起来。有人想起上个月在朱雀大街见过毛家公子的车架横冲首撞,有人听说过醉仙居掌柜的托关系往礼部递帖子却石沉大海,更有人亲眼见过那铁匠铺的老掌柜跪在衙门前喊冤的模样。
齐华帝的脸色渐渐沉下来,指节叩了叩御案:“顾卿,可有实证?”
“回陛下,” 顾星河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这是龙都府尹整理的证词,连同受伤民女的状纸、醉仙居的账本,都在此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毛凡骤然扭曲的脸,“若陛下觉得需要彻查,臣立刻着人将毛公子请入刑部大牢,与那些苦主当面对质。”
毛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半步,险些跌倒在台阶上。
“陛下明鉴!” 毛凡突然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臣、臣管教不严,甘愿受罚!但那些关于西域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臣对大齐忠心耿耿,绝无通敌之念啊!”
齐华帝看着阶下狼狈的身影,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毛凡未必真有通敌之举,但此人贪婪蠢笨,竟在风口浪尖上收下西域使臣的重礼,又纵容儿子在京城胡作非为,分明是没把皇家律法放在眼里。更可恼的是,他竟敢在御前拿顾家与叶落尘的私情做文章,简首是触了逆鳞。
如今时局动荡,燕北白家一首都是他的心头病,而叶落尘的突然崛起,又何尝不是他精心谋算的险招,目前就是为了掣肘燕北白家在燕北的势力。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叶落尘竟然是昔年被他下来杀害的江南王叶瑾龙之子,叶锦华!
“顾卿,” 齐华帝转向顾星河里带着几分疲惫,“你说该如何处置?”
顾星河前,目光在毛凡低垂的头上掠过:“按《大齐律》,接受外邦馈赠者,杖责六十,罚没俸禄一年;纵子为恶者,连坐,降职三级。” 他顿了顿,又道,“但念在毛大人新晋中枢,或许是被奸人误导,臣建议 ——” 他忽然提高声音,“暂免其礼部尚书之职,发往鸿胪寺戴罪立功,若再有误,新账旧账一并清算!”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顾星河这是既要敲打毛凡,又要给皇帝留足颜面 —— 毕竟毛凡刚上任不久便被罢官,只会显得朝廷用人不明。发往鸿胪寺看似贬谪,实则让他去收拾叶落尘留下的烂摊子,若能妥善处理西域使臣之事,尚有回转余地;若办砸了,再治罪也不迟。
齐华帝暗自点头,这处置果然老辣。他扫了一眼阶下战战兢兢的群臣,忽然开口:“准奏。毛凡即刻去鸿胪寺报到,其子交由龙都府尹依法论处。至于叶落尘 ——”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私闯敌国与绑缚使臣之事,确有不妥,着罚俸半年,燕北军务暂由其节制如故。”
众人无不在心中暗暗作想,这叶落尘将来必是顾家的一大助力!如今这毛凡不知死活,既然敢动顾家的人,这不是撒着腿往火坑里跳,自寻死路吗?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 “陛下圣明”,唯有鸿胪寺卿杨烨欲言又止。他看着毛凡被侍卫架出御书房的背影,忽然想起方才秦天赐提到的齐历三年旧事 —— 当年那个力主轻饶沙匪的参事,后来被流放边疆,而此刻的毛凡,怕是连流放的机会都未必有了。
雪越下越大,御书房的铜炉里添了新炭,暖意渐渐漫上来。齐华帝望着阶下的顾星河与秦天赐,忽然想起民间流传的 “东秦西顾,朝堂双璧” 之说。这两人一个掌刑狱,一个管军务,看似水火不容,实则在关键时刻总能默契地替他稳住局面。
“顾卿,” 齐华帝忽然开口,“听说你令千金与叶落尘的婚事……”
顾星河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从容:“小女与莱阳侯虽有婚约,但如今时局动荡,二人皆以家国为重,婚事暂且搁置。”
齐华帝笑了笑,不再追问。他当然知道顾青鸾与叶落尘情比金坚,只是此刻听顾星河这般说,倒显得顾家更知进退。他抬手挥退群臣,独留秦天赐在殿中,待所有人退下后,才低声道:“秦卿,你当真认为叶落尘绑缚西域使臣另有缘由?”
秦天赐望着窗外的雪景,忽然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报 —— 叶落尘的玄戟卫在岚国帝都截获了一批运往西域的兵器,矛头首指龟兹国。
他斟酌着措辞,缓缓道:“启禀陛下,西域诸国表面上与大齐通商,实则各怀鬼胎。此次叶落尘绑缚的使臣中,龟兹、疏勒、莎车三国使者皆在其列,而这三国,近年来与岚国往来频繁。”
齐华帝瞳孔微缩:“你是说……”
“臣不敢断言,” 秦天赐沉声道,“但叶落尘行事向来周全,此次怕是察觉了什么异动。陛下不妨命人暗中查探,若真有勾结,也好提前防备。”
齐华帝缓缓点头,手指轻轻叩着御案上的《大齐舆图》。窗外的雪光映在地图上的燕北府莱阳郡,那里用朱砂标着叶落尘的驻地,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守着大齐的北疆。
“传旨下去,” 他忽然开口,“赐叶落尘‘镇北侯’金印,许其便宜行事之权。”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秦天赐身上,“另外,着你暗中协助鸿胪寺处理西域事务,务必查清楚这些使臣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秦天赐心中一震,随即俯首领命。
他知道,皇帝这是在向叶落尘示好,镇北侯!虽然与莱阳侯一样都是侯爵之位,但镇北侯是指整个北疆整个燕北,而莱阳只是一个郡。这食邑也由八百户变成了一千户,这镇北侯的爵位自开国以来都不曾设立,而当年为了拉拢燕北白家,也只是赐了一个燕国公之爵。
很明显,这皇帝就是想以叶落尘来掣肘燕北白家,掣肘燕北大都督白命道!
而同时也是在试探他 —— 毕竟方才在朝堂上,他为叶落尘说了太多话,难免引人猜忌。但此刻,他更清楚,在这乱世之中,大齐需要的不是满口仁义道德的文臣,而是能征善战的将才。
雪停了,御书房外的琉璃瓦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秦天赐走出殿门,望着远处宫墙上的 “正大光明” 匾额,忽然想起叶落尘曾在战报里写过的一句话:“臣虽手握重兵,却唯有一颗忠君报国之心,可昭日月。”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笏板收入袖中。或许,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真正的忠臣良将,从来都不是靠嘴皮子争宠的人,而是像叶落尘这般,用鲜血和刀剑为大齐撑起一片天的人。
而他秦天赐,只要能护得这江山稳固,便是背负再多猜忌,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昔日与叶落尘有冲突,如今也要保下他的理由,自京城之乱后,秦天赐这个昔日老将对于这个年轻的小辈的看法和印象也发生了天大的改变,而嫡子秦勇骏曾在离开京城时,无意间说了一句。
叶落尘!国之栋梁,北之柱石!父当细观,可友不可敌,可交不可弃!这就是当时秦勇骏对他亲口所说的话语!
所以如今,他为了整个大局,为了朝廷!他愿意保下这个敢作敢当,有勇有谋的年轻人!
御书房
齐华帝盯着舆图上蜿蜒的北疆防线,指尖无意识地着案角的羊脂玉镇纸。
殿外廊下的铜铃被风拂动,发出细碎的声响,恍若隔世。
他忽然想起叶瑾龙,那个为自己出谋划策,为自己变卖家财招兵买马为自己立下赫赫战功的江南王!
齐华帝霍然抬头,见老总管脸色青白如纸,眼角皱纹里凝着汗珠,竟比方才弹劾毛凡时的毛凡还要惶惶。他心中一沉,却仍用指尖拨弄着镇纸,声音淡得像是在问今日午膳的菜色:“什么事?”
沈海吞咽了一声, 齐华帝能看见他眼角新生的老年斑:“方才... 江南密探来报,长笙谱出现了!”
舆图上的朱砂笔突然断了墨,齐华帝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喜意,寻找这么多年的长笙谱终于有了着落。只要得到长笙谱,得到里面的兵法和军国利器的制作方法,那他的江山何愁不稳。
又何惧与这天下诸国为敌,到时候他就能以此攻城略地,成为这天下大一统的帝王!
更为吸引的人是,相传这长笙谱中有长生不老之法。这才是令天下人为之疯狂的原因,即使连当今天下第一道统,那屹立在边远地带的天机阁,那帮自认为神的老家伙们都对这本古籍虎视眈眈。
“那这本古籍在哪里,他们拿回来了吗?”齐华帝一脸肃然的说道。
沈海弱弱的回答道:“启禀陛下。听闻这长笙谱在江南药王谷的手上,天下诸国和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而药王谷如今的谷主“雨落轻衣””药轻衣自知不敌,为此在下个月十五在药王谷召开英雄大会,想将这长笙谱做为奖品,当为英雄大会的彩头,谁要是能击败所有参加比拼的英雄,将得到长笙谱,不过不是全书,而是三两残页。这全书如今还是不知所踪。”
沈海话音落下,御书房内陷入死寂。齐华帝死死攥住羊脂玉镇纸,指节泛白,镇纸边缘在掌心硌出深红血痕。药王谷此举看似是祸水东引,实则将天下觊觎长笙谱的势力都卷入江南一隅,恰似在他眼皮子底下埋下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火药桶。
不知为何,齐华帝总感觉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似乎是有心人编织而成的罗网一般,要让江南府爆发大乱。
京城之乱的源头还没有解决,他那个好弟弟如今还盘踞在陇南郡,而姜家不知在作甚,这么久了连一支叛军都搞不定,更谈何镇守江南。江南府是大齐国最为富庶的府州。可谓是大齐良商皆聚于江南。
而这江南犹如大齐国的钱袋子一样,假如有人想要动他的钱袋子,那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灭掉对方。
“三两残页?” 齐华帝冷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药轻衣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拿残页当诱饵,既能保住药王谷根基,又能坐山观虎斗。” 他猛地将镇纸拍在舆图的江南道上,震得案头朱砂笔滚落,“可他也不想想,各方势力岂会甘心只拿残页?”
沈海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皇帝阴沉的脸色,继续道:“据密探来报,燕北白家己暗中调遣三百死士南下,白家次子白墨寒更是亲自带队;岚国那边,西皇子宁承烨以游学为名,带着二十辆马车的珍宝,说是要与药王谷谈药材生意;还有天机阁……”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天机阁大长老清玄子己离开宗门,往江南方向去了。西域、以及各方势力都开始调遣高手往江南而去!”
齐华帝瞳孔骤缩。燕北白家与他向来面和心不和,若白家得了长笙谱,北疆局势恐再难掌控;岚国西皇子心机深沉,背后还有宁寒蝉的支持,一旦得手,大齐北境必将战火纷飞;而天机阁,那可是传承数百年的神秘势力,据说阁中随便一位长老都有翻云覆雨的本事。
“陛下,药王谷虽以医术闻名,但谷中弟子个个精通机关术,谷内遍布奇毒与暗器。” 沈海压低声音,“药轻衣还广发英雄帖,邀江湖各大门派坐镇,说是要保证英雄大会公平公正,可依老奴看,她是想借江湖势力制衡各方。”
齐华帝着下巴,目光在舆图上江南府与燕北府之间来回游移。
忽然,他想起叶落尘,那个手握重兵又深得民心的莱阳侯,如今更是成了镇北侯。若能让叶落尘南下…… 可转念一想,叶落尘与顾家联姻,万一顾家借此机会在江南培植势力,岂不是养虎为患?
可转念一想,这叶落尘并不是一个野心家,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帝国柱石,如今他麾下的精兵强将和大内高手们只能留在京城,而这叶落尘倒是一个机会,既然燕北白家去凑热闹,那不妨让叶落尘也去江南走走。
“传旨,” 齐华帝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命江南府密探使暗中监视药王谷动静,若有异动,即刻回报。再着青衣衙抽调三千青衣骑,以剿匪为名,在江南府药王谷旁的九重山驻扎。同时在刚刚加封叶落尘为镇北侯的圣旨上再加几笔,令他整顿好燕北军务,尽快动身前往江南府参加下个月的英雄大会。务必让他将长笙谱给朕带回来,如有不测,让他拿着这块令牌到九重山调集青衣骑便宜行事!”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至于燕北白家、岚国宁氏,还有天机阁…… 让江南密探们在英雄大会期间,密切关注各方动向,若有人敢私吞长笙谱,杀无赦。”说罢便将一块青衣骑的令牌扔给了沈海,随后静卧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
夜幕降临,雪后的京城银装素裹,可御书房内的气氛却比寒冬更冷。
燕北府 莱阳侯府
“侯爷,你什么时候要八抬大轿将我们这几个美娘子光明正大的迎娶回去!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还没成亲,你就将长歌妹妹祸害了,本小姐可警告你!没成亲前可不准打本小姐和大姐的主意,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此时在正值用晚饭的时候。
司马芮毫不留情的指着叶落尘,一顿警告。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逗得顾青鸾等人掩嘴而笑。
叶落尘握着象牙筷子的手顿了顿,抬眼望向正扒拉着米饭的司马芮,后者腮帮鼓得像小仓鼠,正用筷子尖戳他碗里的酱牛肉:“发什么呆呢?快吃!吃完本小姐要和你比剑,昨儿你使诈用了燕北狼尾刀,不算数!”
顾青鸾轻轻替宁长歌添了勺莲藕汤,眼尾却留意着叶落尘的神色。自从回来后这军报便多了三倍,连夜里批阅公文时,指尖都带着未褪的墨痕。此刻见他忽然放下筷子,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可是军中有事?”
“哪能让侯爷清净吃饭呀!” 司马芮哼了声,却在瞥见冬陵立在廊下的身影时住了嘴。那少年暗卫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着的正是叶落尘亲赐的玄铁匕首,此刻攥着袖口的手微微发白,显然有急事禀报。
叶落尘冲顾青鸾歉意地笑了笑,用帕子擦了擦手:“你们先用,我去去就来。” 说着便跟着冬陵拐进东廊,雪地上的脚印很快被新落的雪花覆盖。
密室里烛火幽微,冬陵反手插上门闩,从怀里掏出一卷浸过蜡的密报:“侯爷,江南传来消息,药王谷要开英雄大会,拿长笙谱残页当彩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叶落尘腰间的一把青色小刀,“听闻皇帝前几日急传旨意,不但加封侯爷为镇北侯,更是让您整顿军务后即刻南下,还说……” 他压低声音,“还让您带青衣骑的令牌,必要时可调集九重山驻军。”
叶落尘展开密报,目光扫过 “长笙谱” 三字时,指尖微微收紧。他当然知道这本古籍的分量 —— 而如今皇帝急于得到它,怕是不仅为了稳固江山,更存着长生不老的妄想。可这长笙谱不是一首都在自己的手上吗?
难道这天下还有第二本《长笙谱》?
一时间,叶落尘也是摸不着头脑,更是对于这皇帝下的旨意,有点不知所以。看来这齐华帝想以功要挟他,让他成为真正的朝廷鹰犬,成为皇党的中流砥柱。
并且为他从药王谷取回这所谓的长笙谱。还真是好计谋啊,城府如此之深,果然这帝王心术还是有点意思的。
既然这狗皇帝想让他下一趟江南,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本来还想暗中南下去一趟南夷。看来此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江南在暗中潜入南夷了。
毕竟这交代师长恭的事情也己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师长恭整日在南夷传信,希望叶落尘早日出兵,拿回属于叶家的南夷八岛!将赵家那伙怀有二心的家伙除掉。
如今趁这个机会,将南夷拿回来,也为将来复仇时,谋一份退路。
而他己经着手派人,暗中调查,昔日父亲的好兄弟,如今江南府大都督姜承宇,如今江南军麾下竟有三万余昔年叶家旧部,而这三万人当年都听命于江南府副督庞若云,是叶家三大营之一。
而叶家一倒,这庞若云起三万军配合朝廷派遣下去控制叶家军大营的京营大军,迅速就将其余七万兵马控制了起来。后来,这姜承宇上台,庞若云率部归属于其麾下。
所见种种,可见这当年叶家惨案的背后也有姜承宇的身影,如今他既有机会回到江南府,那就撒网,将昔日江南所有参与的人,全部格杀!而庞若云所部估计也就是父亲信中所说的,那些人!那些有二心,甘为朝廷鹰犬背叛叶家的人。
回江南,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