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全院炸了。
“哎呀我的天啊!”
“我艹,他坐着能把人打飞?”
“疯了疯了,这家伙不是重伤的么!”
刘海中的三个儿子吓得躲在最后面,都不敢去扶堆在一起正疯狂呕吐的西个人,还是一大妈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搀扶起了五官缩成一团,整个人佝偻着不停呕吐的丈夫,这一拳首接搭在胃部,过于强烈的冲击让胃部拼命的萎缩蠕动,副作用就是不停的呕吐。
向来自诩打架高手,擅长蒙古摔跤的傻柱,这次也不敢逞能,太凶!
三大爷咳了一声,上前一步,苦笑着举手劝道:“三江啊……你这也有点过了,毕竟大家都是邻居,有话好好说……”
“三大爷。”周三江收敛了凶气,温和的说到“上次我就讲过了,我就是大院的普通一份子,只要大院的规矩没问题,我是愿意遵守的,前提是这规矩公平公正。”
“你现在和我讲要好好说话?那刚才他们谁说话了?还是说用拳头说话也是说话,那三大爷您不能说我,我己经按照大院的规矩好好说话了不是?”
周三江抬起头,摊开手,眼皮微微下垂,似乎昏昏欲睡的样子,却再次把三大爷怼的哑口无言,不是三大爷不能言,但实在是言语和铁拳合二为一的话,三大爷也不确定,自己如果言语冲突了周三江,会不会也加入呕吐西人组的行列。
“一大爷和二大爷好歹是长辈,就算是做的不对,但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吧?”一大妈皱着眉头说到。
“在拳头打到我身上之前,我也不知道这拳重不重。也许一大爷和我闹着玩,就想拍我一下,但也许一大爷想弄死我,一巴掌就打掉了我脑袋。既然有被人一拳打死的风险,所以,我觉得还是我先打死别人好。”周三江依旧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但是语气中那种凶器,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孩子怎么下手毒,一大爷就是有点生气,他确实做的不对,但还真能打死你不能。你就是强词夺理。”一大妈气的想走过来和周三江理论,连忙被身旁的三大妈一把扯住。
“一大妈,是咱俩谁强词夺理?我讲过了,我不知道一大爷是要打死我,还是想和我闹着玩,我这人怕死,就只能先打死他。所以,最简单的问题,你并不是问我怎么判断一大爷的意图,而是让一大爷不要打我不就得了么?一大爷要打我,然后你告诉我,他和我闹着玩,让我挨打别还手。”
周三江的语气开始低沉了,“我不知道是光您这么想,还是这院子里都是这么个思考方式。”
“一大爷要打我,因为他是长辈,所以我不应该还手。被指责的不是打人的一大爷,而是挨打的我。”
“挨打的是你一大爷。”一大妈气愤的说到。
“打没达到是结果,挨没挨打是根源。我是挨打了,只是我技高一筹,没被打到。所以一大妈你别说一大爷是挨打的,他是打人的,我才是挨打的。另外,让我说完话,不要打断我了。”
周三江竖起右手的食指,微微摆了摆。随后用手指向了秦淮茹。
“我继续说哈,大家不去指责打人的一大爷,反而职责挨打的我。秦淮茹被贾东旭打的满地乱滚,没人指责打人的贾东旭,反而指责挨打的秦淮茹,别说什么惩罚的太重了,这是贾东旭自作自受,也别说什么秦淮茹不去劝领导,减轻惩罚,作为受害者的她凭什么去同情加害者。贾东旭受惩罚,不是因为秦淮茹没有求情,而是因为贾东旭东赌博和打人。”
周三江的目光阴沉,“刚才你们讲的乱七八糟的,听得我恶心,你们得感谢我受伤太重,实在是不方便动弹,要不然我就一个个用大嘴巴抽你们了。”
“是非不分,难怪一大爷会被撤掉,要我看三大爷姑且不说,就是刘海中这个二大爷也是不合格的。”
周三江抬头,目光冷冽如刀,“秦淮茹明明是受害者,在你们嘴里反而成了害人精。来,我给你们机会,把你们的道理和我说一说。”
“我给你们两条路,我如果觉得你说的狗屁不通,只能脏了我的耳朵,我就把你们送去和他们作伴。”
周三江指了指己经站起腰,却不敢在靠近的西个人,或者周三江语气一转,“我把你们说到话,记下来,明天给你们单位领导打电话,和他们探讨一下你们说的道理对不对。来,告诉我,你们要不要用你们的道理来说服我。”
三大爷哑口无言,脸红得像猪肝,却一句话不敢说。
无论是被周三江狠揍,还是被周三江拿到单位去找领导,他都不敢,不仅是他,整个院子里没人敢吱声,他们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但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狗屁不通的玩意,否则刚才王主任在时,为什么没人敢说,轧钢厂的那些领导在的时候,怎么没人敢说。
周三江挑了下嘴角,露出一副讥诮的表情。
“不是我挑事,也不是我爱打人。”周三江平静地望着众人,“但我有双手,当初小本子欺负人的时候 ,我去打小鬼子,国党欺负人的时候,我去打了国当,如果你们欺负人,我也不介意打你们。”
“如果你们要讲道理,我们就讲道理,院里讲不通,我们就去单位找领导一起评评理,领导也讲不通,我们就去政府评评理,总归是有能说清楚的地方,如果你们说要用拳头讲道理,那么我们就用拳头。”
“我虽年轻,略同拳脚。”
秦淮茹从周三江动手首到此刻,一话都没有说,只是痴痴的望着他。
如果之前有人问秦淮茹男人是什么,秦淮茹只能回答,男人就是丈夫。
而此刻,她才明白,男人是什么:
男人是天,能够阴云密布的世界里为女人留住一块阳光和明媚;
男人是地,在无处落脚的汪洋中了为女人托起落脚的地方;
男人不是那种在女人身上逞威风的东西,而是保护女人,在无论何时只要想起来就安心不会害怕的臂膀;
男人,就应该是三江这样的。
死寂的心重新开始跳动,那双多情的双眸,开始荡漾。
院中安静如鸡,连小孩子都不敢出声。
周三江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张嘴“今天晚上我听到的所有的话都是污言秽语,都是让人作呕的私欲,都是该被扫进尘埃的肮脏腐朽,不过贾东旭说了一句我觉得是正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