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4月26日(星期六) 癸巳年(蛇) 三月十三
今日份抽奖:高级奖励大师级景泰蓝工艺及古法造假
负面情绪值:422
朝阳尚未完全升起,西院的瓦檐却己被晨光染上了一层浅金。周三江倚在窗边,脑中还在回味着增添的知识。今日系统爆冷,虽然不是神秘奖励,却是高级奖励,而且是极为珍贵的景泰蓝工艺,更强的是还附赠了古法造假的手段。
随着景泰蓝工艺的相关知识不断的涌入脑海并消化掉,周三江依然是当世景泰蓝第一人了,完整掌握了古法景泰蓝制作、修复、辨伪和伪造技术。
他闭了闭眼,一瞬间,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画面砰然炸开:
景泰蓝自元代引入国内,随后在明清两代由大陆发扬光大,其中又以明代的景泰蓝价值最高,景泰蓝的古法工艺早己失传,当下景泰蓝工艺都是在古法基础上由后人重新整理的新法,而此刻早己试穿的明代景泰蓝宫廷御作监的烧制流程,铜胎打磨、掐丝、填色、焙烧……等繁复的工序一一在周三江的浮现。
清代乾隆御制炉瓶那明亮圆润的珐琅釉,法蓝色中隐着天青与深翠的交错。
相比这一工艺,周三江更看重的反倒是附带的古法造假手法,伪古董景泰蓝的手段:铜胎做旧、人工氧化斑驳、以近代颜料如何以假乱真的对明代矿釉进行复配等等。
“以自己当下的水准,足以制作出完美的赝品,只要赝品足够真,就没人能说是假的。得让人查一查现在国际上景泰蓝古董的价值,以及世上还有多少的大师级人物了。”
周三江低声自语,手指在躺椅扶手上上轻叩,神情却越来越沉。
他意识到,这门技艺可不只是“风雅”。
在朝鲜战场时,他曾救过一个东北来的文艺兵,那人说,1948年他从本子国逃回来,随身最值钱的不是烟、不是钢笔,而是一只景泰蓝的小香炉,被日本军官抢走了三次。
而就在本子国,有大批富商、藏家中,景泰蓝更是与宋瓷、漆器并列为“东方之宝”。尤其是明景泰与清乾隆两朝作品,市场之疯,价格之昂贵,令人瞠目结舌。
“若我能以假乱真……”
他望向远方的天边。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逐渐在脑子里成型,但是前提条件是他得让人先搞清楚景泰蓝的价值。如果在国际上真的这么高昂,周三江也不是不能干一些规矩之外的事。
“周同志在吗?我是厂里后勤处的李主任,过来看望您。”
临街的院门被敲响。
随着秦淮茹开门,进来的两个穿灰蓝制服的中年人。
因为秦淮茹的存在,老太太越发放心家里,一天天的端着收音机、瓜子和散糖、点心在整个院子里不着家,堪称是院子里最受欢迎的人,每天听得奉承话之多,己经对周三江蹩脚的奉承免疫了。
为首的自称后勤的李主任,三十出头,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带着种“长辈看了都爱”的正气模样。他走起路来步伐沉稳,底气十足。
这位就是以后官路亨通的李副厂长了,果然是相貌堂堂,能够夫凭妻贵,他岳父老子现在应该还只是正处,但己经是摸到了高级干部的边了,再进一步,就也有被称为首长的资格。
“领导您好,打扰了您了。”王干事语气更为谦逊,端着两包茶叶和一盒桂花酱,“今天来,是代表后勤处,还有厂领导,给您赔个不是。”
“坐吧。”周三江淡淡道,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上次贾东旭那事,街道和厂里己经处理过一轮,但我们还是觉得,应该专门来向您表个态。”
李主任坐得端正,声音也平和得体,“贾东旭毕竟是厂里的,出了事我们责任也不小。易中海作为大爷没管好,也受了处分。我们也是诚心道歉。”
“处理的还是很公证的,我很满意。”周三江点头,十分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哪怕是个半病退的人物,他的级别在这里,如果含糊不清引起误会,就是他也会觉得麻烦。
周三江十分清楚为什么李副厂长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之前是举报电话是他的,所以事情处理完了,就必然要给周三江一个交代,因为贾东旭和易中海都是轧钢厂的人,所以才是李副厂长挑头,如果街道的责任再重一些,说不得今天的到访名单里,就要加上王主任的名字。
周三江没有多寒暄。
眼前这李主任,十分麻烦,今天加了一面,表达清楚就够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祝您早日康复。”李主任起身告辞。
周三江点点头。待两人离开,秦淮茹锁好大门,周三江的思绪重新飘回到景泰蓝上。
如今的形式十分严峻,全世界都在抵制大陆,联合国都对大陆下了禁运令,如今只能靠着老大哥的帮扶,因为都是红色阵营,都是资本主义的敌人,所以大陆和老大哥的交易是以物易物,其核心原因就是两者都被摒弃在世界贸易的范畴之外,另外也都没有足够的外汇或者黄金储备。
若我真能造出一批“明景泰”,并且卖出去呢?
本子国、南洋,乃至于欧洲诸国,总有识货之人。
而他要的,从不是钱——而是资源。
是器械,是技术,是资源,是真正能帮助国家的资本。
周三江望回忆着记忆中的“铜胎掐丝图样”,半眯的眼神中,是刀锋一样锋利的神采。靠在躺椅上,唇角微扬。
下午吃过饭,奶奶带回来一个消息,中院的张大妈早上过世了。
“这不是才给小张娶了媳妇么?结婚那天我看着身体还好啊。”秦淮茹吃惊的问道。
“张大妈去年身体就不行了,这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强撑着给小张办完了事。结婚那天我看她就不太对劲了,精神头太好了,现在想,应该是回光返照啊。”
看着比自己还年轻许多的张大妈去世,老太太也有些不曾说出口的伤感。
“奶奶,你岁数大了,别出面了,这院里几个人都适合,让淮如帮忙随份礼就算了。”周三江皱了下眉头,叮嘱道。
“嗯,这晦气沾不得。”奶奶认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