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院的众人再次被二大爷和三大爷通知要召开全院大会,包括三个大爷在内,对这件事都摸不到头脑,只是看着王主任和李所长身边坐着的周三江,众人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三人身旁还有一个轧钢厂党办的干事。
“大家晚上好。”王主任看着人到的差不多了就开场了。
“我是街道办的王主任,身边这位是派出所的李所长,我们今天晚上着急大家开大会,是出了这么一件事,最近街道、区里,甚至部队都收到了关于周三江同志的举报信,举报的内容涉及到生活作风等,信件数量极多,内容极其眼中,上级部门极其重视。”
话语未落,就开始了议论纷纷,人没议完,就看见王主任没停,她先是挥舞了手中的举报信,只见举报信有厚厚的一沓:“这就是各个部门汇总来的举报信,经调查,其中绝大部分都出于一人之手。可见是极个别人对周三江的举报,关于举报的动机不做讨论,但是经我们调查,举报内容不实。”
王主任的话音刚落,易中海的脸色就都得阴沉下来了,便是贾东旭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的目光随着王主任手上那一沓举报信晃动,这里面至少有几封是他写的。
只见王主任有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封信,“大家好,这一份是周三江的父亲周旺的坦白书,当初周三江刚刚住进西院的时候,周旺受人挑拨,前来闹事,最终误会解开,他坦白自己是收到其他人蛊惑才来闹事的,而这份坦白书就是周旺亲手所写,上面不仅有周旺的署名和手印,派出所的警察同志也和周旺核实过了,确有此事。”
“按照周旺所属,他是收到轧钢厂6级钳工,同时也是本院一大爷的易中海的蛊惑。因此,我们走访调查后,认定此次举报周三江的事,为易中海的打击报复,经和轧钢厂党委沟通,决定做出以下惩罚:
一、取消易中海本院管院大爷的任命,由二大爷刘海中接任一大爷,三大爷阎埠贵接任二大爷,三大爷暂时空缺。
二、取消易中海的技工等级,罚为一级工人,考察期一年,如果考察期再有其他问题,将取消易中海轧钢厂的工人身份,如果考察期内,任劳任怨,将酌情恢复其技工等级。
三、易中海的恶意中伤对周三江造成了重大的伤害,对易中海处以500元的惩罚赔偿并且当众向易中海道歉。
西、街道惩罚易中海进行为期一年的劳动惩罚,惩罚其打扫街道大街,每天早晚各1个小时。”
院子再次炸锅。
“我就说这事透着一股酸味儿,敢情是老易啊!”
“啧啧,谁家不好惹,偏偏惹周三江。”
“这下丢人丢到街道上了。”
“易中海,你是否接受以上惩罚?”
一大爷脸色铁青,沉默半响才艰难的说道“我接受。”
二大爷笑眯眯:“老易啊,你这举报瘾啊,真该戒一戒。”
三大爷咳了一声:“建议你去看中医,调理调理‘心火旺盛’。”
“好,既然易中海同志认错态度良好,那么现在就当着大院邻居的面,对周三江道歉。”王主任呵斥道。
“对不起。”易中海艰难的说道。
“没关系。我不怨你。”周三江平静的点了点头。
“王主任,易中海的500块钱我不要,我希望街道能够把这钱买成物资,资助给街道上困难的家庭,请以军烈属优先。”周三江转头对王主任说到。
“好,周同志好觉悟,大家要向周同志学习,既然三江有这样的觉悟,那么借机我也多说两句,国家解放了,人民当家作主,但是还有很多人的生活很困难,咱们街道的张大爷,儿女都没了,老人家腿脚还不好,平日里就靠给人家帮忙干点杂货卫生,如果不是街道上定期的帮助救济,日子都过不下去,还有李大婶,儿子是光荣的烈士,但是身体不好,每个月的钱还不够看病的。”
“咱们大院的生活水平虽然也没有特别富裕,但是都有有职工上班的家庭,希望大家能够慷慨解囊,帮助下街道里生活困难的居民。”
“作为本院的一大爷,我当仁不让,王主任,我捐10块钱。”最先响应的是刚上任一大爷的刘海中。
“我家庭的负担比较重,不过这种事情也责无旁贷,但是能力有限,我捐1块钱。”阎埠贵眼看着刘海中的调子起的这么高,只能肉疼的跟上。
“我虽然年轻,但是也乐意帮助老人,我也捐1块钱。”这是傻柱,每次这种出风头的事他才hi责无旁贷。
跟着是许富贵这些生活较为赋予的家庭,大部分家庭就算是自己也不富裕,多的捐1块,少的捐1毛,基本上没人不捐,就算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都捐了1毛钱。
如果这件事情换个时间,恐怕没人捐款,但是在这个时代,大义之下,大道理一讲,大家都认,血未冷,虽然没有文化,却有同情心。
最后易中海脸色铁青的把500块钱递给王主任后,大院都吃惊于易中海的富裕。500块可是好大一笔钱。
柳硫推着周三江回到了西院的门口,在阴影中,看着院子里众人的欢笑和易中海的失落。周三江的眼前满是密密麻麻刷屏的负面情绪。
易中海的,一大妈的,贾张氏的……
周三江轻轻笑了笑,低声自语:“不用钓鱼,自己上钩的。”
“三江,我发现你特别喜欢看院子里的人倒霉,但是又不下重手,就易中海这种人,换个人恨不得剥皮抽骨,你只是不轻不重的惩罚了他一下,虽然对他己经极严重,但是相比你能给他的惩罚,简首是九牛一毛。”
柳硫疑惑的问道。
“院子里的都是普通居民,闹出的乱子也是街道办的级别,这种程度我懒得和他们计较,况且。”周三江的声音低了一些“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人家的举报又没举报错。”
“哼。”柳硫恨恨的用手戳了周三江的胳膊。
“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就当看个乐子了。”周三江伸手盖住了柳硫的手,看着柳硫白净的脸庞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的发红,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甜腻的温柔。
周三江自然不会说,这些专门和他作对的,就是他最好的负面情绪来源,他那里舍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