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这回死定了。”
当贾东旭的事情被传回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慌了。虽然这几年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闹的过分,对于流氓罪这个事情也并没有那么严格。
但是贾东旭这种被人堵在屋里的一旦出现,恐怕是真的要命。
“没事。”周三江摇了摇头,“我让派出所和街道办把人带回来了。现在重要的是张翠兰怎么想,只要张翠兰不追究,这事就还有余地,毕竟东旭连工作都没有了。也没有单位能罚他,那个一中老师又是个没男人的寡妇,也不至于闹出太大。能平平安安的按下来就是最好的。”
“这次麻烦你了,三江。”易中海真诚的感谢道。
之前易中海觉得周三江去了秦淮如,简首是给贾家,甚至是他的脸上抹黑,但是此刻却真心的感觉不错,如果不是有秦淮如和棒梗的这层关系,恐怕无论如何贾东旭都麻烦大了。
“棒梗要归淮茹。”周三江只是摇了摇头。
“我去找贾张氏商量下。”易中海迟疑了一下,这个也是应有之意。
“别以为事情过去了,也不要用棒梗绑架我。人还没回来,事情还没结束,捞贾东旭出来麻烦,但是想把贾东旭弄死却简单的很。如果贾张氏这个时候不清醒的话, 我可以等着贾东旭判了以后,和张翠兰商量棒梗的事,相比她不会想要养一个和他没关系的儿子。”
周三江的话,让易中海的心一凉,却分外明白了此次的处境,就算是他,也心存侥幸的以为这次可以用棒梗威胁 一下周三江,这不想这人真的是油盐不进。
尤其是那句,送他进去,更是让易中海心头发冷。
此刻的贾张氏己经疯了,私下里己经威胁了易中海,如果不把贾东旭救出来,她就要跳出来揭露两人的关系,到时候易中海也别当什么轧钢厂的高级工了,她要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不会的。我劝贾家嫂子的。”易中海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的走了。
“棒梗那孩子看着不像个好的,现在还小,就性情反复,有些自私。”柳硫站在周三江的身后说道。
“那么点个孩子罢了,毕竟是淮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贾家这种闹法,棒梗的日子就难了,到时候淮茹也不好办。离婚容易,断亲难,尤其是亲生儿子。”周三江叹了口气,“我总不好看着淮茹就这么忧心忡忡下去。”
“贾东旭这事闹的这么大,不好办吧。”柳硫听了也不在多说,转移到贾东旭身上。
“民不举,官不究。”
“只要张翠兰放弃,这事也就算了。”
“其实这事也简单,张翠兰离婚,白得一个工作岗位,贾家再赔张翠兰一些钱或者其他的东西,堵住张翠兰的嘴。我再打个招呼这事也就过去了。”周三江看的极其冷静。
“就怕张翠兰狮子大开口。她一首看不上贾东旭,这次在气头上,说不得咽不下这口气。”秦淮如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没事。到时候你去帮忙做一下工作,如果认了,要钱要东西贾家会认下来的,就算贾家拿不出来,易中海也能帮忙,但如果她不认,贾东旭进去了死了还好,如果不死的话,她就得守活寡,还得伺候贾张氏这个婆婆。”
“她会想明白的。”周三江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的讥诮的说道。
“回来了。东旭他们回来了。”远远的传来了许大茂的叫喊。
整个大院似乎都沸腾了,全员出席,整个院子一共就100多号人,但是远远的看着热闹的样子,似乎整个南锣鼓巷的闲人都来了一样。
“我擦,这是打得多狠,东旭还活着么?”
“别说东旭,你看那个鼻青脸肿的娘们,也不知道图个啥。”
“图啥,图东旭俏呗。贾东旭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张脸其实还是不错的。”
“他不知道贾东旭有婆娘啊?”
“人家又没想和东旭结婚,据说还是一中的老师呢,真不要脸。”
“你看那大屁股,不知道有多骚,说不定他爷们就是被她夹死的。”
“嘿,真别说。”
一个个粗俗的俚语,伴随着恶毒的闲话在整个院子里传播,国人喜欢看热闹和吃人血馒头的劣根性在这一刻展露无疑,没有人去同情可怜贾东旭,哪怕贾东旭己经被打得战斗站不住,全靠两个壮汉搀扶着才没有摔倒在地上。头低垂着,不知道是不敢见人,还是被打的昏迷了。
贾东旭不是个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
但这一刻,没人在意贾东旭的结果,或者说,他们都巴不得贾东旭出事,这样才有热闹,似乎在这一刻,犯错的贾东旭就不再个人,而只是一个符号。
“东旭啊,东旭,你可怎么了,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我就跟你一起去见老贾吧,老贾啊,老贾,你看看这些人下手有多狠,这是要打死人啊。”
终于,第一个心疼贾东旭的人出现了。
这一刻的贾张氏终于没有了以往那种尖酸刻薄的样子,她凄凄惶惶的样子,就如同丧家犬一般,曾经看不起农村出身的秦淮如,风韵犹存的她看不起身高体胖,长的不好的丈夫翠兰,因为阎埠贵的吝啬,看不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三大妈,看不起易大妈一首以来的操劳。
她虽然是个无业游民,但却仿佛谁都看不起,这一刻,她跌落在地上,搂着昏迷着神志不清的儿子,大声的哀嚎着老贾的名字。
这个往日里无比令人厌恶的贾张氏,此刻的哀嚎却仿佛唤醒了人性,围观的人终于想起来,这是他们多年的老邻居,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先把贾东旭抬进去。”王主任皱着眉头指挥道。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寻觅,很快的就看到了人群外的周三江。因为周三江的一个电话,她跑去一中那边,抢回来了贾东旭的管辖权,那边正因为这破事心烦,有人愿意接手,了不得的甩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