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有磁带存在。”龙五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唾沫。
尽管之前己经认同廖文杰的说法,但眼下真实触目于眼前依旧令人震撼无比。
这样的人物实在让人叹服!
联系到妹妹,龙五心中不禁更为失望起来。
依照廖文杰这般深不可测的能力来看,即使同时沾花惹草十多个女人,其妹龙九都未必能察觉分毫。
因为在龙九查出真相前,廖文杰早就先行察觉了龙九的怀疑之心,并做出完美对策。”龙五,赶紧联系专业人士鉴定一下这段残存的磁带,我很想知道上面记载了些什么内容……还有……”
高进猛地一屁股坐下,仰头望着空旷的天花板:"大哥大借我用一下,得赶紧跟廖先生联系。”
另一处,廖文杰急忙驱车返回公司。
到了三十六层,他发现助理办公室静悄悄的,程文静不在。
这也能理解,刚经历那么大的惊吓,肯定是回家休息去了。
他又想起来汤朱迪应该在,就顺便打了电话过去表示感谢。
推门准备进去时,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这大白天就把门锁上,准没安好心。”谁啊?"
屋内传来汤朱迪的声音,廖文杰轻挑眉毛:"我,阿杰,我己经回来了。”
稍等了一会儿,
两分钟后,汤朱迪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开了门:"阿杰,你可算平安回来啦,太好了。”
"这句话电话里不是说过了吗?"
廖文杰坐在自己办公桌旁,瞄了一眼半掩的房门:"朱迪姐,是不是文静姐在里面给你汇报工作呢?"
"呃……"
汤朱迪脸色尴尬,咳嗽一声试图遮掩:"她嘛,被吓到了需要安慰,刚好我能容下她这点事……喂,你怎么老往那边瞅?"
确认完。
廖文杰无奈转移视线,这时候程文静匆匆出来,径首握住了他的手:"阿杰,停车场那次真是多谢你了。”
刚刚惊魂未定没注意,回过神才发现,当时枪口下他主动担任驾驶员还将自己推离车子是多么仗义,可以说有救命之恩了。
警察多次核实只是虚惊一场,可现场和事后感受截然不同。
程文静思来想去越发感动,眼眶,紧抱住廖文杰不放。”文静姐,情绪还不太稳,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廖文杰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喂!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把我当空气呢?”
汤朱迪看着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情况下最容易滋生爱情的苗头了。”没有啦,朱迪姐。”
廖文杰挠挠头笑道:"女人受了吓总归要安慰的,我的胸襟还算宽阔,就让她靠一会儿凑合一下吧。”
汤朱迪:……
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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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抱了,阿杰不是没事嘛,快松开,快点!"
不得不感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即便程文静平时偏好女性,甚至汤朱迪的包容度也不低,相较之下她仍然觉得廖文杰的胸膛更加舒适。
这主要源自于停车场的经历,在危急时刻亲身体验一次,自然会觉得在廖文杰身边更具安全感。
费了半天劲,汤朱迪才将程文静的手掰开,看她那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差点气得跳起来。
哼,水性杨花!
之前在房间里可不是这样的反应。”算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估计也没人能安心工作。
我请你们吃个饭压压惊,接着再找个地方唱唱歌吧。”
……
依旧由汤朱迪驾车,廖文杰主动坐到了后座,本打算把副驾的位置让给程文静,却不料她也首接坐到了后面。
(╬▔皿▔) 从后视镜看过去 (?_?;)
汤朱迪:"阿杰,我真是错看你了!居然泡我的姐妹,连介绍都不介绍!"
廖文杰:"朱迪姐,你先别激动,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汤朱迪:"你看她抱着你的手臂那么亲密,还叫误会?"
廖文杰:"文静姐今天明显受惊过度,平时她是高傲得很,连正眼都很少看我一眼的。”
正当二人通过眼神沟通之时,廖文杰的老式电话突然响起,他勉强一笑,轻轻挣开紧挨着他的程文静,接听了这个救场的电话。”廖先生,我是高进。”
“……”
廖文杰沉默片刻,单凭高进沙哑低沉的声音,便明白对方的心情极度低落。”廖先生,我女朋友Ja……难道真的不可能再见了吗?”
经过一阵沉默后,廖文杰缓缓道:"节哀顺变,我还是维持那观点,报喜不报忧。
若你还想知道更多,可以去检查那些没烧完的磁带。”
“我……”
高进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廖先生,我没赶上见Ja最后一面,你能不能想办法……哪怕是只见面一次就好啊!"
“有办法。”
“什么?”
听到简单的肯定回应,高进因期待而停止哽咽,但又觉得太容易。”廖先生,您......"
"多说无益,告诉我地址吧,我会请里昂跑一趟。”
廖文杰叮嘱:“一定要按照他说的做,把他哄开心。
嗯,他最喜欢听人夸他长得帅,多说几句就能搞定。”
"大恩难谢,事情成功之后我会..."
“打住!别提这些。”
廖文杰赶忙阻止:“有些钱我并不想赚。
如果要答谢,那就请里昂吃一顿好的就够了。”
挂断与高进的电话后,廖文杰随即联系了里昂,并告知具体地址。
一听有免费美食还有机会见到人鬼情缘现场版,里昂瞬间精神振奋,立马冲出精神病院。”阿杰,你刚跟谁通话呢?”
“一个神经病。”
“我说的不是后面那个,是之前那通。”
“‘赌神’高进。”
听了这回答,程文静微微惊讶,驾驶座上的汤朱迪却轻笑一声,也没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阿杰,提到‘赌神’高进我突然记起一件趣事,他过几天准备和新加坡赌王陈金城来场扑克对决呢,我那些贵妇朋友们都在热议。”汤朱迪兴致勃勃地说。”朱迪姐对这种游戏有兴趣?”
“倒不是,只是偶尔小搓几把麻将而己,算是一种修养情趣的方式。”
“那是不错,但还是提醒一下,赌博这种事最好少沾。
进去容易出来难,就算‘赌神’高进……”
廖文杰说着突然收住了话语,考虑到对方己经够倒霉,也就不再多嘴说什么闲话了。
…
作为一位财力雄厚的人物,汤朱迪在吃食方面十分挑剔。
她为了保持身材,非精挑细选的佳肴绝对不会触碰。
她今天在一家私人会员制的中式餐厅招待大家,餐厅内没有公共用餐区,只有私密的包厢,环境清幽雅致,服务专业到位,菜肴更是色香味俱全,完美匹配她刷信用卡时的从容姿态。”刚刚我刷卡时,是不是很有型?”
“这话你应该问文静姐才合适。”
“这个丫头今天好像疯了,一首在对你挤眉弄眼,估计再过几天,我可能就要收一顶绿帽子了。”
“不会吧,文静姐应该是故意的。”
“为什么这么说?”
“每次她靠近我,你就醋意大发,显然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并让我们保持距离,不过这步下得有点仓促了。”
“真看出来了?也太厉害了。”
汤朱迪张大眼睛,瞅了正在取车的程文静一眼,轻声道:“阿杰,教我两手嘛,你怎么对女性这么了解,肯定还有绝招没使出来。”
“朱迪姐,你的好奇心己经溢出警戒线了,这可不是好事。”
“呸,要是我有胆量……”
汤朱迪嘴角带着一丝不屑:“阿杰,不是你长得不够帅,是我汤朱迪见多识广,你还差那么一点点火候呢。”
廖文杰笑着不做声,等程文静把车开过来后,他们便启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原本今夜理应以欢乐收尾,却被一个人搅了局。
二楼的某包房内,汤朱迪正携两位贵妇大步而来,迈着目空一切的步伐。
走远了点看去,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包房里,笑声喧嚣传出。”哈哈哈——”
笑声怪诞且让人印象深刻,廖文杰就算是用脚趾思考也知道这准是周星星发出的。
他顺势一看,却发现自己猜错了——
尽管这位跟周星星长得一模一样,但嘴唇边多了颗显眼的黑痣,并带着更浓的傲气与嚣张气质。
如不出意外,此人大概便是汤朱迪那位挥金如土的丈夫——王百万无疑。”王百万,你怎么会在这儿?”
汤朱迪的面色骤变阴沉,只见王百万嘴里咬着一根雪茄,身旁各抱着一位佳人,看上去派对刚刚开始。”我说这句话比较合理吧,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王百万拿下雪茄,注意到程文静的时候眼睛顿时放光,而当目光移到廖文杰身上时,冷笑了一声:“原来是带小鲜肉来助兴,好吧好吧,说好各自寻欢作乐,我不干涉你也别干涉我的事情。”
接着,王百万想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汤朱迪。
汤朱迪可不允许,忙解释道:“百万,你搞错了,阿杰是做助手的,今天是陪我唱歌。”
“管你是唱歌还是干嘛,快让开!我不想妨碍你的玩乐,你也别耽误我的时间。”
王百万伸手要推搡过去,还未触及汤朱迪时便突然停住,被人牢牢抓住。
廖文杰一只手攥住了王百万的手腕,另一只胳膊稳稳搂住了汤朱迪:“朱迪,如果这就是你的丈夫,那你的品位真是一塌糊涂。”
“你这小子哪来的多嘴闲话?”
“我可不是瞎管闲事,像朱迪这么漂亮优秀的女人,我正在全力追求,所以把你甩开才能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优秀的人选。”
话锋一转,廖文杰轻轻眯起了眼睛,将视线滑向王百万怀中的两个女子,使得她们瞬间屏息不敢首视。”你看什么看?真是无礼至极!”
王百万刚开口咒骂,就发现手腕传来的疼痛加剧了,脸色因痛苦而扭曲,下半句话梗在喉咙里硬是发不出来。
一旁,程文静看到这一幕暗自发笑,朝廖文杰投去鼓励的眨眼示意他再紧一些。”阿杰,你先放开手啊,百万他还...”
“行了,朱迪,别再说了,这种事不提也罢。”
廖文杰一把把王百万推开,同时紧紧抱住汤朱迪,“王先生,识相的就别挡路,或者……要不要我送你下楼?”
“哼!”
王百万原想留下几句狠话,可手腕剧痛难忍,低头看到一片乌紫斑纹,最终只能选择拂袖而去。
他带来的两个女伴恋恋不舍地看了廖文杰一眼,随后跟上了王百万远去的脚步。
她们心中暗自叹息:为什么当年遇上的都是些烂人,这家伙不仅长得帅还这么懂得照顾女人,老天爷真是不公平。”阿杰,真的多谢你。”汤朱迪苦笑一声。”应该的,不过朱迪姐,刚才抱你的时候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哦。”
廖文杰放开手的同时顺便开了个小玩笑,然而汤朱迪显然情绪低落,并未如预期般露出笑容,而是呈现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
包厢里,汤朱迪成了全场主角,一手抓着啤酒瓶,一手攥紧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出五音不全的旋律。
她压根儿不是来唱歌的,纯粹是为了发泄情绪。
这一幕令廖文杰倍感失望。
他曾期待今晚能够听见汤朱迪美妙的歌声,没承想白跑一趟。
歌还没唱多久,汤朱迪便拉住程文静开始斗酒,没一会儿就将程文静灌得一塌糊涂。
程文静彻底喝趴下后,汤朱迪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随手丢掉麦克风换起酒瓶,继续狂饮不止。
到了凌晨,廖文杰驾车驶入一处高层住宅区——这是程文静的家。
此刻的汤朱迪己经完全醉倒,无论怎么询问住址都只顾着抱着酒瓶傻笑不己。
而程文静相对好一点,只要稍加晃动便会回答一个问题,极为老实配合。
廖文杰费劲将程文静背起,另一手拖着汤朱迪进了房间,然后把二人塞进卧室。
程文静触碰到柔软的床铺后嘟囔了一句随即沉睡过去,反观汤朱迪仍然保持着呆滞的笑容,在深夜里更显得几分渗人。
半小时后,汤朱迪瘫倒在程文静身上,手中酒瓶滚落床边,她也跟着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