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华与吕布离开御书房,朝宫外走去。
“吕将军,你刚刚说的,出兵朝鲜,此事当真?”
“对,尚书大人,以为如何?”
吕布没有否认,首接反问。
“可是…朝廷要派哪支军队前往?”
“能否出兵朝鲜,那就要看咱们礼部钱大人了。”
李邦华闻言一愣,不知道此事为何会与礼部尚书钱谦益牵扯上。
“这…其中可有什么玄妙之处,某愿闻其详。”
吕布摇了摇头,在皇宫门口与李邦华分道扬镳。
“待我去拜会过钱大人之后,李尚书自会知晓。”
“柳夫人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吕某虽是一介武夫,也是敬仰己久,今日一见,实乃万幸!"?
钱府会客厅里,吕布见到钱尚书的娇妻柳如是,上来就是一顿吹捧。
“吕将军年少有为,天下无双,妾身不过一弱女子,怎可与将军您这位爱国英雄相提并论…”
柳如是面对英武不凡的吕布,芳心大乱,强装镇定。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柳如是二十六岁的小心肝却是越跳越快。
“吕将军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钱某公务缠身,来迟一步,万望恕罪…”
水太凉同志声未到,人己至。吕布扭头看去,心道这老家伙儿,年纪不小了,腿脚倒挺利索。
“尚书大人客气了,我闲来无事,路过贵府,特来讨杯茶水。”
吕布起身,打着哈哈。钱谦益擦了一把虚汗,招呼吕布落座。
“老爷回来了,那妾身就先行告退,吕将军你们聊!”
柳如是适时离开,水太凉同志暗暗松了口气。
当他听到家里仆人来报,说吕将军去了府上,夫人正在招待。
吓得他二话不说,迈开小短腿就往家里跑。吕布那个好色之徒,突然登门拜访,肯定没安好心。
不是图他夫人的美色,还能是什么!
吕布可不清楚钱谦益担心的事情,如果他会读心术,一定当场拿大戟劈开水太凉同志的脑壳,告诉他,自己不是好色之徒,这都是污蔑。
“不知温侯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钱谦益见吕布满面春风,眉头微蹙,出言询问。
“此事只有钱大人出马,才能马到功成!”
吕布接话,可是所说内容却把钱谦益吓了个半死。
“今有朝鲜使者来京求援,圣上发话,要钱大人出兵朝鲜!”
“什么!某一介书生,又不通兵事,如何带得了兵…”
水太凉同志面白如纸,小声嘀咕。
吕布耳力过人,听得一清二楚,他暗自腹诽。
你个奸臣怂包,我大明朝三百年来,有多少文人带兵平乱,远有于谦,王守仁,前几年战死沙场的卢象升,哪一个不是为国为民,沙场点兵。如今轮到你了,就只想推脱。
“钱大人,不要误会。某可没说让你亲自上阵,我大明能战之将,比比皆是!”
听到吕布如此说,钱谦益着实松了口气,赶忙端起茶杯,掩饰尴尬。
“为国尽忠,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若是有朝一日,需要钱某上阵杀敌,某绝不推辞…”
“尚书大人果然文人傲骨,吕某佩服之至。我朝新军训练时日尚短,且辽东有建奴盘踞阻路,故吕某想发水军支援朝鲜!”
水太凉同志听到吕布道出实情,瞬间明白他的来意。
“若论水军,唯有福建郑一官!”
“对,吕某听闻,郑芝龙之子郑成功是钱大人的学生,想请钱大人去书一封,让他劝说郑大人,发兵支援朝鲜,以彰显我大明天威!”
吕布不得不佩服钱谦益老谋深算,如此之快,想清楚自己的来意。
“这…钱某虽然是大木的老师,可郑大人未必会听…”
“身为臣子,为君分忧乃是本分…”
吕布话未说完,钱谦益赶忙答应,他可清楚吕布的话外之意。
“将军放心,某这就书信一封,快马加鞭送往福建,务必让大木说服郑大人出兵朝鲜!”
“好,钱大人忠君体国,圣上知道了,一定会龙颜大悦呀!”
水太凉同志很清楚,自己这一遭是躲不过了,当即命人拿来纸墨,笔走游龙。
送走了瘟神,不对,是温侯!钱谦益长长出了口气,平复下情绪,朝后院走去。
“老爷,他来所为何事?”
柳如是见钱谦益到来,小心询问。
“夫人啊,这个…以后若是再有外人来访,你不必亲自抛头露面…”
“哼,莫不是老爷以为妾身看上了他,要投怀送抱!”
水太凉同志爱妻心切,慌忙甜言蜜语起来。
“唉,都怪为夫嘴笨,不会说话,惹怒了夫人,该打…该打…”
“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你都打算把小宛送给他,又何必借此羞辱于我…”
钱谦益见柳如是不依不饶,只好再三解释。
“那吕布登徒浪子,好色如命,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小宛是我的学生,她又命运多舛,只有吕布那样的靠山,才能护她一世。”
“就你鬼主意多,不过休想哄骗我这弱女子。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
“夫人聪明绝顶,为夫这点小伎俩,怎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今晚我们秉烛夜谈,为夫要好好虚心求教一番…”
无耻之徒,水太凉同志当之无愧,老奸巨猾,卑鄙下流。
“杀呀!”
朝鲜半岛,多铎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也要夜袭袁本初,杀他个措手不及。
此时正值半夜三更,多铎亲率五千鞑子精兵,突袭袁绍大营。
火光冲天,杀声西起。
朝鲜军营之中,混乱一片,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文良与颜丑见敌军突然杀至,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轰隆隆的巨响,吓了清军鞑子们一大跳,那些怪物的声音如同噩梦一般,始终萦绕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
多铎亲卫们看到“怪物群”并没有朝自己这边杀过来,齐齐松了口气。
“撤…快撤…”
袁本初生性多疑,狡兔三窟。今晚他住在大营另一边,这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