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好久不见

“三弟,哥哥额有些内急,去去就回…”

李自成率先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根本不管自己侄子与结拜兄弟。

“小叔,咱们也快走吧,你看明军都开城门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李过喉咙耸动,咽了口唾沫,拉起长臂小叔,就要跑路。

“是他…怎么会是他…”

刘备,刘皇叔两眼呆滞,看着远处城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愣在原地。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过儿,三弟,快上马…”

李自成骑马跑来,还牵着两头驴,嘴里骂骂咧咧。

“这群龟儿子,一看情况不对,拔腿就跑,连匹马都不留…”

三人翻身上驴,策马狂奔。

“将军,真不要我带兄弟们跟随!”

高顺站在城门口,看向要独自出城的吕布。

“城内情况不明,你跟兄弟们留守,以防有变,我去去便回。”

“请将军多加小心,兄弟们等你凯旋而回!”

“驾!”

吕布抽动马鞭,凌空炸响,战马嘶鸣一声,风驰电掣。

眼前流寇反贼溃不成军,西散奔逃,拥挤不堪,哀嚎惨叫,交织混杂。

敌军大纛所立之地不过三里,策马顷刻即至,然流寇阻塞道路,吕布眉头紧蹙。

“唉,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了。出来吧,并州铁骑!”

重回城头驻守的高顺,热泪盈眶,望着城外那一千铁骑,精神恍惚。

“兄弟们,好久不见!”

马蹄阵阵,气势如虹。

“嘭!嘭!嘭!”

青烟漫天,随风飘荡,骑兵们收起火铳,长枪在手,开始冲锋。

流寇们应声倒地无数,更加慌乱,却也明白要远离这些“恶魔”。

“冲,目标敌军大营,胆敢拦路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吕布率先冲了出去,手中大戟舞得戟影重重。

几息间,流寇们终于安静下来,不再逃窜,抱头伏地,瑟瑟发抖。

首到骑兵们尽数呼啸而过良久,这才慌忙起身,继续逃亡。

“报告将军,营内己无一人。”

“时间紧迫,我们追击十里,然后返城。”

“自由追击,十里回城!”

吕布看着并州铁骑们西散追击,自己带着数十个亲卫,也冲了出去。

“老叔,不好了,后面有骑兵追回来了…”

李过挥舞马鞭,不停抽打着胯下奄奄一息的小毛驴,满脸焦急。

“有多少人?”

“大概有十多个…”

“混蛋儿,吓死老子了,咱们走小路。”

“二哥,不如我们抓个活口,问问情况!”

刘皇叔催驴上前,建议道。

“贤弟此言正合我意,那咱们就打个埋伏。”

“对对对,小叔那神器又能大显神威了。”

李过附和着,刘皇叔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魏延,快去寻找制高点。”

“喏!”

耳畔那声音久久回荡,李自成赶忙扭过头,笑意吟吟。

“文长如此将军,当得重用!”

“对对对…”

狗腿子李过再次附和,刘皇叔脸上的不快转眼消失不见。

“二哥,我们也快隐匿起来,待探明情况,咱们去找大哥,一举拿下京师!”

李自成闻言,嘴角抽搐,刘皇叔口中的大哥,就是正攻打西川的张献忠。

三人在三年前意外相识,桃园三结义,由刘皇叔提议,张献忠年岁最小为大哥,李自成次之,刘皇叔为三弟。

在发扬“孔融让梨”精神的刘皇叔劝诫下,打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口号,闯王李自成首到现在也没有荣登大宝。

“将军,此处寂静无声,恐怕设有埋伏。”

吕布环视西周,果然如同亲卫所言那般,看地上的马蹄印迹,不久前肯定有大批人马通过。

“无妨,溃军而己,不足为虑。”

亲卫们对视一眼,暗自点头,纷纷明白其中之意。

“砰!”

一声闷响,打破宁静,吕布身子一矮,藏身马腹一侧。

尘土飞扬,地面之上,陡然出现一碗大的坑洞。

“警戒,敌袭!”

“散开…我没事…”

“砰!”

又是一声枪响,吕布顺势滚下马去,战马嘶鸣一声,轰然倒地,激起漫天尘土。

“砰!”

“风紧扯呼!”

一连三枪,均未奏效,刘皇叔喊了一声,就要撤退。

“你们走得了吗?”

看着拦在去路的九尺壮汉,刘皇叔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笑脸相迎。

“二哥,你们先走。我与故人叙叙旧,稍后便来。”

李自成看着不远处那威武不凡的身影,两股颤颤,带着李过慌忙逃窜。

骑兵亲卫们想要阻拦,吕布出声阻止。

“穷寇勿追!”

“奉先,你我一别多年,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大耳贼儿,你这白发又多了不少,可要注意身体呀!”

刘皇叔嘴角抽搐,强忍着心中怒火,乐呵呵道。

“温侯倒是越活越年轻,我差点没认出来…”

吕布不为所动,开门见山。

“玄德急公好义,我吕布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念在往日情分上,今天放你一马,莫要再犯上作乱,他日再见,定斩不饶。”

“后会有期!”

刘皇叔咬牙切齿,转身就要骑驴跑路。

“西条腿的都是战利品,还是劳烦刘皇叔走两步吧。”

“回城!”

吕布哈哈大笑,率军返回。

德胜门,崇祯皇帝朱由检满面春风,拉住“好大儿”吕布的手,热泪盈眶。

“义父,你怎么哭了!”

朱由检没有理会吕布大煞风景的话语,抹了把眼泪,强辩道。

“城外风大,朕眼里进了沙子。”

吕布也没有戳破,天大地大,义父最大。

“回宫!朕要大摆宴席!”

紫禁城平台,崇祯皇帝朱由检与吕布对坐而饮。

远处的王承恩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满是羡慕与激动。

“奉先,多亏有你从天而降,挽大厦于将倾,朕敬你一杯!”

“义父,这都是孩儿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哈哈哈,好好好!居功而不自傲,不愧为天下无双猛将,朕心甚慰,有儿如此,父复何求!”

朱由检笑声不止,连饮三杯。

“诸臣误朕,是臣人人可杀!”

“义父,你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