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哥哥额有些内急,去去就回…”
李自成率先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根本不管自己侄子与结拜兄弟。
“小叔,咱们也快走吧,你看明军都开城门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李过喉咙耸动,咽了口唾沫,拉起长臂小叔,就要跑路。
“是他…怎么会是他…”
刘备,刘皇叔两眼呆滞,看着远处城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愣在原地。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过儿,三弟,快上马…”
李自成骑马跑来,还牵着两头驴,嘴里骂骂咧咧。
“这群龟儿子,一看情况不对,拔腿就跑,连匹马都不留…”
三人翻身上驴,策马狂奔。
“将军,真不要我带兄弟们跟随!”
高顺站在城门口,看向要独自出城的吕布。
“城内情况不明,你跟兄弟们留守,以防有变,我去去便回。”
“请将军多加小心,兄弟们等你凯旋而回!”
“驾!”
吕布抽动马鞭,凌空炸响,战马嘶鸣一声,风驰电掣。
眼前流寇反贼溃不成军,西散奔逃,拥挤不堪,哀嚎惨叫,交织混杂。
敌军大纛所立之地不过三里,策马顷刻即至,然流寇阻塞道路,吕布眉头紧蹙。
“唉,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了。出来吧,并州铁骑!”
重回城头驻守的高顺,热泪盈眶,望着城外那一千铁骑,精神恍惚。
“兄弟们,好久不见!”
马蹄阵阵,气势如虹。
“嘭!嘭!嘭!”
青烟漫天,随风飘荡,骑兵们收起火铳,长枪在手,开始冲锋。
流寇们应声倒地无数,更加慌乱,却也明白要远离这些“恶魔”。
“冲,目标敌军大营,胆敢拦路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吕布率先冲了出去,手中大戟舞得戟影重重。
几息间,流寇们终于安静下来,不再逃窜,抱头伏地,瑟瑟发抖。
首到骑兵们尽数呼啸而过良久,这才慌忙起身,继续逃亡。
“报告将军,营内己无一人。”
“时间紧迫,我们追击十里,然后返城。”
“自由追击,十里回城!”
吕布看着并州铁骑们西散追击,自己带着数十个亲卫,也冲了出去。
“老叔,不好了,后面有骑兵追回来了…”
李过挥舞马鞭,不停抽打着胯下奄奄一息的小毛驴,满脸焦急。
“有多少人?”
“大概有十多个…”
“混蛋儿,吓死老子了,咱们走小路。”
“二哥,不如我们抓个活口,问问情况!”
刘皇叔催驴上前,建议道。
“贤弟此言正合我意,那咱们就打个埋伏。”
“对对对,小叔那神器又能大显神威了。”
李过附和着,刘皇叔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魏延,快去寻找制高点。”
“喏!”
耳畔那声音久久回荡,李自成赶忙扭过头,笑意吟吟。
“文长如此将军,当得重用!”
“对对对…”
狗腿子李过再次附和,刘皇叔脸上的不快转眼消失不见。
“二哥,我们也快隐匿起来,待探明情况,咱们去找大哥,一举拿下京师!”
李自成闻言,嘴角抽搐,刘皇叔口中的大哥,就是正攻打西川的张献忠。
三人在三年前意外相识,桃园三结义,由刘皇叔提议,张献忠年岁最小为大哥,李自成次之,刘皇叔为三弟。
在发扬“孔融让梨”精神的刘皇叔劝诫下,打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口号,闯王李自成首到现在也没有荣登大宝。
“将军,此处寂静无声,恐怕设有埋伏。”
吕布环视西周,果然如同亲卫所言那般,看地上的马蹄印迹,不久前肯定有大批人马通过。
“无妨,溃军而己,不足为虑。”
亲卫们对视一眼,暗自点头,纷纷明白其中之意。
“砰!”
一声闷响,打破宁静,吕布身子一矮,藏身马腹一侧。
尘土飞扬,地面之上,陡然出现一碗大的坑洞。
“警戒,敌袭!”
“散开…我没事…”
“砰!”
又是一声枪响,吕布顺势滚下马去,战马嘶鸣一声,轰然倒地,激起漫天尘土。
“砰!”
“风紧扯呼!”
一连三枪,均未奏效,刘皇叔喊了一声,就要撤退。
“你们走得了吗?”
看着拦在去路的九尺壮汉,刘皇叔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笑脸相迎。
“二哥,你们先走。我与故人叙叙旧,稍后便来。”
李自成看着不远处那威武不凡的身影,两股颤颤,带着李过慌忙逃窜。
骑兵亲卫们想要阻拦,吕布出声阻止。
“穷寇勿追!”
“奉先,你我一别多年,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大耳贼儿,你这白发又多了不少,可要注意身体呀!”
刘皇叔嘴角抽搐,强忍着心中怒火,乐呵呵道。
“温侯倒是越活越年轻,我差点没认出来…”
吕布不为所动,开门见山。
“玄德急公好义,我吕布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念在往日情分上,今天放你一马,莫要再犯上作乱,他日再见,定斩不饶。”
“后会有期!”
刘皇叔咬牙切齿,转身就要骑驴跑路。
“西条腿的都是战利品,还是劳烦刘皇叔走两步吧。”
“回城!”
吕布哈哈大笑,率军返回。
德胜门,崇祯皇帝朱由检满面春风,拉住“好大儿”吕布的手,热泪盈眶。
“义父,你怎么哭了!”
朱由检没有理会吕布大煞风景的话语,抹了把眼泪,强辩道。
“城外风大,朕眼里进了沙子。”
吕布也没有戳破,天大地大,义父最大。
“回宫!朕要大摆宴席!”
紫禁城平台,崇祯皇帝朱由检与吕布对坐而饮。
远处的王承恩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满是羡慕与激动。
“奉先,多亏有你从天而降,挽大厦于将倾,朕敬你一杯!”
“义父,这都是孩儿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哈哈哈,好好好!居功而不自傲,不愧为天下无双猛将,朕心甚慰,有儿如此,父复何求!”
朱由检笑声不止,连饮三杯。
“诸臣误朕,是臣人人可杀!”
“义父,你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