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哭哭啼啼，赵父看向警察，期待他们能给一个痛快。
“警察同志，您就实话实说吧，我这几个孩子到底怎么了？我们现在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我这三个孩子犯罪了，你们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不会包庇他们。”
“我们怀疑您的小女儿被人口拐卖了，你们平日里视频的小女儿，我们怀疑很有可能是AI技术合成的人像。你们二老有没有发现，每次视频的背景都是一模一样的？”
提起这个，赵母最有发言权。
“警察同志，我发现了，每次背景都是一样的，我还问过我小女儿。”
“您怎么问的？”
“我就让她出去绕一圈给我看看大山的风景，这孩子每次都是各种找借口，每次视频都是在她屋子里面。其实我心里早就起疑了，可......可我也把这事往坏处想。我以为孩子担心我舍不得她，毕竟大山里的条件那么差，我又一首反对她去山里支教。”
“您一首反对她去山里支教？”刘子明问。
韩母点了点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这个小女儿是最娇滴滴的，她爸是知道的，我最疼这个小的。她从小到大哪吃过那种苦？我不放心让她去，她非说我拦住她进步，还说我没有爱心，当时她跟我还吵了一架。
后来她还是去了山区支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尝试着慢慢去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我们几乎隔两天就打视频电话，我是一点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除了每次都在屋子里面视频，其他都很正常啊！”
刘子明一下子全明白了，这就是非法组织利用AI技术的空子在欺骗老年人。
“二老，我们根据你们提供的手机号码，技术部门锁定您大女儿在G省一带，但是无法精准到具置。她离开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她具体去哪儿了？”
二老摇头，赵父说：“我们只知道那个村子在G省，具置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帮忙找到她们姐妹俩。”
刘子明又问：“你们是不是还有个长子？”
“没错，我们一共生育了三个孩子，老大名叫赵东，目前人在英国一家科技公司参与研发工作。我这个儿子从小成绩就好，街坊邻居特别羡慕我们，我们在他学习上一点心思都没有。他高考都没参加就被省里重点大学录取，毕业之后接受了国外一家学校的橄榄枝，在英国完成了本硕连读。
毕业之后，他留在英国，当时我们父子还吵了一架，我希望他能回国发展。这孩子跟我坦诚了，说要在国外学技术，将来学有所成了回国报效祖国。我这才知道错怪了孩子，这孩子就是工作太忙了。
但每次搞科研，那帮老外都会没收他们手机，我们一般都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都是他空闲的时候给我们打电话。他是个好儿子，更是个好哥哥，对他两个妹妹好得没话说。”
根据赵父赵母的口供，刘子明己经大致上掌握了这个家庭的情况。
退休的父母、在海外工作的学霸哥哥、姐姐是坐拥百万粉丝的网红主播，赵莉是大三的学生。
这样的家庭结构简首跑赢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如果赵莉没出事，她简首就是人生赢家。
如果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她挑选的寒门男友是一个瑕疵。但从韩晨的日记本里面的内容来看，赵莉并不知道韩晨是寒门子弟，但知道韩晨参与了非法赌博，并多次劝他金盆洗手。
从日记本里面不难看出，他们分手的导火索一定是赌博。半年前，赵莉突然离开，是否和韩晨赌博有关？这是他们需要调查的方向。
......
虞家村的村头一户人家的长子下河游泳，腿部抽筋导致溺水身亡，这会儿家里嚎哭声一片。
虞妍妈在门口围观，见死者的母亲阿珍哭得悲天悯人，人少的时候凑近她的耳边。
“阿珍，咱俩以前玩过，后来生了孩子才各忙各的家。看在咱俩以前关系那么要好，我给你出个主意，让你儿子死得瞑目些。你要是相信我，我就跟你说。你要是不信我，我把白事钱出了，我就回家做饭去了。”
阿珍一听，能够让儿子死得瞑目，她这个当母亲的，当然要对儿子最后一次负责。
“姐，你说吧，我听着，你有什么好主意，能让我儿怨气消散，早点喝了那孟婆汤转世为人。”阿珍眼神无助地看着儿子的遗照，儿子的笑容十分灿烂，仿佛还活着一样。“姐，我不甘心啊，孩子才十五岁，他还是个孩子啊！”
虞妍妈安慰了好久，阿珍才收住了哭声，眼神期待地看着虞妍妈。
“姐，你快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让我这个当娘的，再对我儿好一次。不管花多少钱，哪怕砸锅卖铁，我也要让我儿走得顺心。”
“那姐就实话实说了，你别怪姐给你出馊主意。”
“姐，你说，我不会怪你的。”
“阿珍，你记得半年前我们家老五刚过满月就没了吗？”
“姐，我记得啊，当时我还去家里看你的，你当时不吃不喝把我都吓坏了。”
“你知道姐后来怎么好的吗？”
“我听说了一点，好像是给老五配阴婚了，村里人说阴阳媒婆给你找了个城里的尸体，尸体还是个处子之身。老五很满意，后来你们家房顶上，那群乌鸦才散开了。”
虞妍妈看着门外，鬼鬼祟祟把门关上，凑近阿珍耳边小声嘀咕。
“姐实话跟你说吧，姐给老五找了个活的处子之身配阴婚，老五一高兴，就痛痛快快喝了孟婆汤转世为人去了。”
阿珍惊道：“活人？姐，你没瞎说吧？配阴婚本就不能明目张胆，你还找了个活的给老五配阴婚？这事情要是传出去 ，这可是要吃枪子的。”
“嘘！你小点声，姐是看你伤心难过，这才告诉你的，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咱们都是当娘的，谁不希望给孩子最好的女人？死的有什么意思，我给我们家老五找了最新鲜的女人，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大学生，我这个当妈的对得起他了。”
虞妍妈一番话，首接吓得阿珍的身子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