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赵莉开心地笑着。“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就是男人女人那点事嘛！”
赵东不悦，冷哼一声。
“哥，你怎么也会哼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跟你一样这么保守这么老土？你该不会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傻丫头，我是怕你吃亏。女人喜欢情调，男人喜欢调情。你太嫩了，什么都不懂。”
“哥，你这理论知识也不少啊，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一边去，我在问你，你实话实说。”
“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吃亏。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乱来的。我在学校是清纯美女校花人设，又不是欲女人设。”
“莉莉，爱情容易让人冲昏了头，你确定不会沉沦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
“哥，你妹我看似蠢萌，实则精明得很。我俩现在就牵了手，当然也接过吻啦，不然也太纯爱战士了。”
电话那头，赵东声音低沉，听起来十分不悦。
“下一步就是上床了，莉莉，男人的套路，你哥比你清楚。”
“哼哼，我的好哥哥，你太小看你妹了，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子。咱妈跟我说过，女孩子要懂得自重，男人才会尊重自己。”
“哥哥，追求韩晨的女人很多。学校里面一大堆，社会上也有一大堆。他之前勤工俭学，经常被富婆骚扰。我知道他不缺女人的追求，他想得到女人不费吹灰之力。这个时候我如果太随便，他会觉得我跟其他女人一样。现在就不一样啦，他说我是第一个不主动的女孩子，他很喜欢我身上这股矜持的劲儿。”
听见小妹将母亲的话谨记于心，赵东这才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但却不忘故意揶揄了小妹几句，最后一次试图让小妹说出实情。
“你哥是过来人了，大学里头是什么样子，哥心里比你清楚。大学生谈恋爱，一到周末宿舍就没人影，这是百分之九十大学的日常现象。小妹，你千万不能跟男生出去过夜，女孩子太容易吃亏了。”
“如果.......哥是说如果，你们把持不住自己，一定要记得做好避孕措施。女孩子身体很珍贵，不要仗着自己年纪轻轻，随便糟蹋自己的身子。”
赵东顿了顿，继续说：“如果真不小心有了，千万不要去黑心诊所做人流，孩子生下来哥哥养。”
赵莉不是傻子，哥哥字里行间，每个人都是对她的爱，泪点低的她差一点掉眼泪。
“哥，你快别说了，我现在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我好幸福啊，有你这么好的哥哥。”
“哥，你小妹是一股清流，眼光也是顶顶好的。而且，我跟韩晨商量过了，我们会等到新婚之夜，我俩才会那个那个。哥，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更不会让咱爸咱妈脸上蒙羞。”
听见小妹这番人间清醒的话，赵东这个当哥哥的心中感到甚是欣慰。
他一首觉得两个妹妹性格不一样，大妹性格大大咧咧，男孩子性格，在外不容易吃亏。
小妹性格乖巧温顺，典型的江南小女子性格，从小就容易吃亏受欺负。
他还记得小妹读小学五年级，有阵子总是闷闷不乐，到家就躲进房间。
赵东不放心，第二天跟踪小妹，发现小妹被一所初中的学生拦在路上收保护费。
小妹像只小白兔似的，可怜兮兮求他们别为难自己，那群小混混根本不听，抬头正要打小妹，赵东一把抓住带头那人的手。
那件事情后，赵东知道小妹和大妹不一样，小妹性子软弱，有事情喜欢烂在肚子里面，从来不会跟家里人说，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
“哥，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吃亏的，韩晨也不会为难我。”
“小妹，刚才哥是故意试试你的。不愧是我赵东的妹妹，三观跟哥一样正派。哥跟你讲，哥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结婚前，千万别答应男人的要求。不是哥思想保守，这年头找结婚对象，跟开盲盒似的。”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小妹银铃般的笑声。
“哥，你好坏，我男朋友见到你，他一定会吓死的。”
“为啥？你哥又不是猛兽！”
“我有你这样一个哥哥替我把关男朋友，还有一个强悍的姐姐，韩晨他这辈子都不会敢欺负我。”
赵东嘴角不禁勾起，想起那次小妹电话里头，语气之间难掩小女生的甜蜜。
他那会儿还有些吃醋，自己捧在手心里头的妹妹，心一下子就被一个小子给牢牢拴住了。
“莉莉，哥都要吃醋了，别再提你那个男朋友，哥哥心眼很小的。”
一句话，逗得小妹电话那头笑个不停。
赵东看着一家人的合照，又想起一次给小妹打电话，那天小妹心情似乎不好。
他刨根究底问了半天，小妹支支吾吾不愿意跟他说，但他从小妹言语之中，好似听到她的男朋友赌博之类的话。
“小妹，十赌九输，赌博不能碰，让你男朋友千万不能碰黄赌毒。”
“哥，你放心吧，如果他不听我的，我就跟他提分手。”小妹电话里头，语气听得出来刚刚哭过。
赵东后来本想追问后续，当时一项科研突然开始进展，忙碌起来竟然给遗忘了这事。
现在想来，赵东心中隐隐觉得，小妹失踪说不定跟那个韩晨有关。
他再一次打开家里的监控，又仔细听了几遍，警察并没有说到莉莉的男朋友。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赵东又开始回忆最后几次和大妹通电话。
“哥，以后白天别打我电话，我白天都要补觉，晚上要在首播间带货。我只有下午西点到六点有时间，你以后就这两个小时打我电话。”
赵东电话那头笑道：“大妹，你现在是百万粉丝网红，成大忙人了，哥哥以后找你，是不是还得预约？”
赵茉故作娇嗔：“哥，你开啥玩笑呢，哪有哥哥找妹妹，还用预约的。哥，理解万岁，我现在正处在职业的上升期，等我实现财富自由了，我要带咱爸咱妈全世界旅游。咱们家的小妹，你也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哥，你在国外好好努力，争取早点回国，我们和爸妈都很想你 。”
因大妹工作比较忙，又都是昼伏夜出的作息，赵东跟大妹聊天次数，其实远不如跟小妹频繁。
可即便他与小妹经常联系，他还是没有发现小妹的异样。
现在小妹和大妹双双失联，赵东真想狠狠抽自己耳光。是他这个哥哥没当好，竟然保护不了两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