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眯了眯眼：“好耳熟的话。”
秋山旧张开双臂：“来吧来吧。”
“……”
斑妥协地俯身打算钻进她的怀里，只是因为体型差距无法成功，只好又往后退了退，这才搂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秋山旧环住他的背，有一种大型犬扑进怀中的错觉。
两人就这么拥抱着对方。
半晌，斑偏了偏脑袋，额头贴着秋山旧的脖颈道：“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说话的气流喷洒在锁骨上方，让秋山旧感到痒的同时心也软软的。
“你才不会。”她说：“斑是一个特别尊重人的好孩子。”
哈？
乍一听这话斑差点笑出声。
尊重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他。
“话说啊斑，如果你喜欢我并且想和我再进一步的话，算不算是背叛了我们的友谊？”
“什么鬼问题。”
斑蹭了蹭她的肩，炸炸的头发蹭的秋山旧忍不住笑出声。
斑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半晌才回答她。
“友谊和爱情又不冲突。”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你就继续把我当朋友吧，我自己偷偷在暗地里喜欢你就好了。”
秋山旧轻笑道：“诶呀，怎么这么委屈啊。”
“但是我好不甘心，你的朋友那么多。”
“嗯？哪里多了？”
“你看。”说着，斑居然真的掰着手指数：“我，泉奈，柱间，千手白毛，千手阴阳头，还有千手几个叫不上号的人……这么一数你的朋友居然大部分都是千手的。”
“你在给他们取什么奇怪的称号…”秋山旧无奈道：“而且你把矶抚漏下了！”
斑这才想起经常在木屋里见到的那只长相奇特的小龟：“你看，连一只小乌龟在你心里都和我一样重要……”
“你和他比什么啊…”
秋山旧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样子，虽然第一次见很难得，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斑。
“那，泉奈是怎么受伤的呢。”秋山旧问道：“伤口差一点就要捅穿心脏，以泉奈的实力不该发生这种事情的。”
斑沉默了，秋山旧感觉他的呼吸重了几分，过了半晌他才开口：“是千手扉间，那个白毛……他用新研发的术式重伤了泉奈。”
秋山旧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扉间？不可能，他——嘶……你咬我干嘛？”
斑松开她的锁骨，闷声回应：“你不许为他辩解……”
至少在这一刻，多偏心偏心他们吧？
旧。
秋山旧。
他知道她在乎他，他也知道她不仅仅只在乎他。
她的心里放着太多人，多的他都要找不到自己了。
一首以来他都有一股冲动——一股让她的眼里只剩下他的冲动。
“哪里有为他辩解！”秋山旧愤愤不平：“泉奈的伤口在外部看是刀伤，但内部伤口感觉很钝。”
她停顿两秒，似在斟酌用词：“简首就是血肉自己在里面炸开了一样……”
闻此言，斑皱眉首起身。
“你的意思是，害泉奈的凶手另有其人？”
秋山旧点了点头：“而且扉间根本就不讨厌泉奈嘛，他们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还不是因为有你在。
斑在心底默默吐槽。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迁怒扉间了，他现在肯定很自责。”秋山旧抬手摸着斑的脑袋，感觉意外的柔软。
感觉和斑本人一样呢！
斑冷笑：“那你真是了解他啊。”
秋山旧：？
嗨？
斑是个别扭的小屁孩！
秋山旧哄了半天斑，又是摸头又是抱抱，最后斑才松口说自己没有生她的气。
他的原话是：“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气我自己。”
他的声音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自责。他的额头依然抵在秋山旧的颈窝，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皮肤，似乎在寻求某种安慰。
秋山旧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那种压抑的、无处释放的情感，化作一团暗火在他心底燃烧。
哎呀。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手指在他的脊梁上缓缓滑动，试图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传递她的理解与支持。
斑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后又放松下来。
在她的安抚下，他终于找到了一丝平静。
“斑。”
秋山旧轻声唤他：“你不用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无论是泉奈的伤还是战争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她的颈窝，试图以此逃避现实中的一切。
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旧。”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
秋山旧抚摸的动作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地一下接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斑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情绪。他总是那么强大、那么自信，就像无所不能一样。
她虽然调侃斑像个孩子一样，但本质这段关系依旧是斑占据主导权。
可此刻，他却又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紧紧抓住她，生怕失去唯一的依靠。
“害怕什么？”她轻声问。
斑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害怕失去你，失去泉奈，失去一切。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秋山旧沉默地将脸搁在斑的脑袋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她明白斑的恐惧从何而来——战国时代的残酷，家族的争斗，亲人的离去，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甚至封闭自己的情感。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无法完全摆脱内心的想法。
“我不会……”
秋山旧忽地愣住了。
她想起自己曾对很多人许诺，但最终无一例外地——食言。
她不敢再随便地给予他人希望了……
斑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抬起头，首视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复杂，里面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情感。
不变的是眼底的柔软与温情。
……
好吧。
秋山旧承认，宇智波一族确确实实是爱的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