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远的后脑勺上,一个巴掌大的地方,竟然一根头发都没有了,只留下空寥寥的油光水滑的头皮孤零零的晾着。
赵三被吓了一跳,这太诡异了!
简首就像是...就像是被鬼摸了一下!
当事鬼姜南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赶忙飞到了林清词的身后:“哎呀...最近吃的太好实力又增长了...手劲有点大了。”
“没事的。”林清词轻声说着。
听到她的声音,赵司远这才从极度恐惧之中回过神,他脸上挂起一抹很勉强的笑,强装着镇定才能勉强维持着他温文尔雅的人设。
“对...小事,我经常这样!一天就长回来了!”
虽说是这么说着,但林清词总感觉隐约听到了一丝哭腔。
“需要我去你家照顾你吗?”林清词故作关心的问。
虽说经历了这样的事,但赵司远还是有些犹豫。
过了好半晌,他缓缓开口:“上车吧,带你去我家看看!”
“好~啊...”
一路上赵三只顾着开车,赵司远满脑子都是他那头发的事,根本没人在意到林清词那诡异的笑。
只有姜南鸢,她像是抱脸虫似的,一刻不停的黏在林清词的身上:“清清,你这样笑起来好像反派呀!”
林清词抬了抬眼皮。
姜南鸢在她身边嬉皮笑脸:“不过别说是反派,就算你是全天下最坏的坏女人,你也是我的好闺闺!”
很快,车子在一处庄园前停下,赵三跟赵司远对视了一眼,很识趣的把车开进了车库里,随后自己打了个车回家了。
林清词打量着眼前堪称奢靡似皇宫般的庄园,她第一次去洛家时,还以为见到了世外桃源。
却没成想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赵家竟是比洛家大了至少十倍不止。
庞大的建筑在夜色的笼罩下漆黑一片,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般叫嚣着要吞噬林清词。
可她却无惧无畏的,跟在赵司远的身后,缓缓走了进去。
刚走到一楼,赵司远便急不可耐的贴了过来,他嗓音低沉:“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给我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该怎么弥补我?”
林清词勾了勾唇角,在夜色的衬托下,她没了白日里的不可接近感,多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自然。
她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明知有刺,可她的美丽却足以让人忽视那不痛不痒的刺。
“你想怎么弥补?”林清远不动声色的偏过头躲开了赵司远的唇。
赵司远也不恼,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当然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大厅中间的水晶灯瞬间被点亮,刺眼的灯光叫赵司远一时之间睁不开眼。
却只听一道凄厉又极具愤怒的女声在呼唤着他:“赵司远!”
他猛地睁开眼,江云玲不修边幅的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脚上依旧是那双黑色的人字拖,她正一脸怒气朝着赵司远快步走来。
“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出轨你知道吗?”
赵司远的面上闪过几分诧异之色:“江云玲?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云玲迅速打断了:“我应该在哪里?我不在我丈夫的家里我在哪里?”
赵司远被怼的说不出话,他护着身后的林清词,半天只憋出一句:“你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这火烧的不够大。
不够烈!
林清词唇边噙起一抹嘲讽的笑,目光在二人之间不断的流转:“赵公子的夫人还真是泼辣,没想到赵公子也是个妻管严?”
没有男人能接受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瞧不起。
赵司远也不例外。
“怎么可能?你听我解释啊!”
江云玲吵嚷着出声:“我和他说话,有你什么事?赵司远你个贱男人!给我解释清楚!”
“江云玲!你欺人太甚!”
林清词轻叹一口气,摇摇头,转身便要离去:“没想到赵公子私下如此...哎,我还是走吧。”
赵司远猛地一把拉住了林清词,他看着林清词那堪称仙人般的容姿,转过身去,江云玲那不修边幅大咧咧的模样让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林清词轻轻摇了摇头,对上江云玲那犹豫的目光,她用眼神告诉她:不够,还不够。
江云玲深吸了一口气,她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豁出去了!!!
“我忍你很久了!赵司远!你自己不行也就算了!还找小三!”
什...什么?
“我怎么就不——”行了?
赵司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江云玲那犹如机关枪般突突突的话给打断了:
“我告诉你!他!赵司远!他不行!结婚这么久我都没怀孕还不知道为什么嘛?”
“因为,他!细软塌!不行!”
林清词没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她清晰的看到了赵司远那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实在是太精彩了!
“江云玲我给你脸了!”
话音落下,江云玲便被一脚踹飞出去好几米,赵司远真是气极了,他猛地骑在江云玲的身上,不管不顾的左右开弓。
最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花瓶上,他露出片刻狞笑,看的江云玲惊心动魄,下一刻,他高高举起。
江云玲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她试探性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高高举起的那只手被稳稳的截停在半空中。
向上看去,江云玲只看到了平生从未见识过的风景,那人神色坚定,她菲薄的唇上下轻启:“不忠不义,贱人。”
她猛地回过了神,赶忙跑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还冒着红光的微型摄像头,迅速躲到了林清词的身后。
赵司远冷笑几声,这才回味过来,方才那场闹剧,平常窝窝囊囊的江云玲为何如此反常?原来是...
“林清词?你给我做局?”他语气极冷。
林清词勾起一抹笑,紧紧的护着身后的江云玲:“我还要感谢你,一首没拿我当回事。”
她说的话很在理。
她很美,是赵司远见过最美的女人。
可在他眼里最多也是个美丽的花瓶,再不济也是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可爱的小奶猫。
可那又怎样?
“天真!你以为,你还能走出去吗?”他冷冷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