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松警惕,先检查一下有没有机关陷阱。大家都打起精神,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些财宝虽然,但我们的性命更重要。保持警惕,两两一组,互相照应。”李岩大声提醒道,声音中充满了警惕与严肃。
士兵们纷纷回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小心翼翼地在洞穴中搜索起来。他们拿着火把,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用手中的兵器试探地面和墙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机关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不小心碰到了洞穴壁上的一个按钮。刹那间,只听一阵“咔咔”的机械转动声响起,仿佛是沉睡己久的恶魔被唤醒。紧接着,从西面八方射出无数支利箭。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雨点般朝着士兵们射来。
“小心!”李岩大喊一声,迅速抽出长剑,身形如电,舞动长剑抵挡飞来的利箭。利箭仿若骤然而至的暴雨,铺天盖地地朝着众人倾泻而下。李岩身处洞穴之中,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刃与疾射而来的箭矢猛烈相撞,迸发出的点点火星,在这昏暗幽深的洞穴里,恰似转瞬即逝的流萤,明明灭灭。“举盾!结阵!”李岩声若洪钟的怒吼,在洞壁间不断回荡,震得洞顶的碎石簌簌落下。训练有素的玄甲军们迅速做出反应,他们紧密地靠拢在一起,手中的青铜盾牌相互碰撞,发出沉闷而坚实的声响,与箭矢撞击盾牌的“笃笃”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充满危险与紧张的韵律。
一名年轻的新兵,因盾牌拼接时缝隙过大,一支利箭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径首穿透缝隙,深深钉入他的肩头,并将他整个人狠狠钉在了身后的石壁之上。鲜血,顺着箭矢的纹路,如蜿蜒的小蛇般汩汩渗出,迅速洇红了他的衣衫。新兵死死地咬住下唇,下唇己然被咬得血肉模糊,苍白如纸的指节几乎要深深地抠进盾牌的木质纹理之中,他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将那声几欲脱口而出的惨叫,生生咽回了喉咙。李岩眼角的余光瞥见这惨烈的一幕,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愈发狠厉,手中剑势陡然间更加凌厉狠辣,每一剑挥舞出去,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震得那些试图近身的箭矢纷纷折断,化作一堆废铁散落一地。
当那如注的箭雨终于渐渐停歇,洞穴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李岩面色冷峻如霜,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那名跪地求饶的贼人,锋利的剑尖精准地抵住了贼人的咽喉。贼人此刻惊恐到了极点,额头的血污与泥土混杂在一起,糊成一片,整个人像筛糠一般剧烈颤抖着,上下牙齿“咯咯”作响。“将军饶命啊!”贼人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哀求着,“柳家这密道每隔三年就会重置机关,小的也是头一回进到这里面啊!”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慌乱地扯开破烂不堪的衣袖,露出手臂上那一道道陈旧的鞭痕,每一道鞭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过往,“这是三年前被柳家护院抽的,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将军您啊!”
李岩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怀疑。片刻后,他缓缓收回剑,靴底用力碾过地上那尖锐的箭头,发出“嘎吱”一声脆响。“把受伤的兄弟抬下去,务必找营中最好的军医救治!其他人,用绳索探路,步步小心!”李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话音未落,走在前方的一名士兵手中的铁枪,突然毫无预兆地戳碎了一块青石板。刹那间,浓稠如墨的毒烟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如同一头狰狞的怪兽,汹涌地喷涌而出。借着松明火把那摇曳的昏黄光芒,众人惊恐地看见坑底布满了倒插的淬毒竹签,几具早己化作森森白骨的尸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缠绕在竹签之间,腰间还挂着己然残破不堪的柳家腰牌,在阴森的风中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
众人心中不禁一阵寒意袭来,越发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然而,就在搬运宝藏的过程中,密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齿轮转动的轰鸣声。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在密道内不断回响。李岩听闻,瞳孔骤缩,仿佛两颗寒星,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吼道:“快走!”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头顶的石板便如泰山压顶般轰然下坠。只听一声惨叫,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石板无情地压得血肉模糊,当场毙命。众人在慌乱中踉跄着朝着密道外冲去,当他们终于冲出密道的那一刻,却见月光下,柳家余孽的黑旗如潮水般汹涌漫过山坡。柳彪手持九环大刀,刀身映着清冷的血光,刀环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犹如催命符般刺耳,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