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众人哄堂大笑。
最终,在易中海的调解下,何雨柱咬牙从枕头底下摸出钱包,数出十七块钱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接过钱,仔细数了两遍才揣进兜里,满脸笑容:“大家伙看到了,这事就这么解决了!我明天就去买新轮子!”
众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何雨柱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建军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转身时轻声道:“傻柱,你不是总说自己人傻人忠厚吗?这回算是栽了。”
“沈建军,我记住你了!”何雨柱咬牙切齿道。
沈建军微微一笑:“行啊,记住我的好。下次可别站在我跟前说硬话,小心我又控制不住脚乱踩。”
说完,沈建军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屋里,沈建军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傻柱傻柱,这只是小小的教训。跟着易中海那个老狐狸混,早晚要吃大亏。”
他翻了个身,美滋滋睡去。
第二天,沈建军依旧神清气爽地去轧钢厂上班。
何雨柱则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脸的生无可恋。
昨晚他翻来覆去怎么也想不明白,那该死的车轱辘到底是怎么跑到他床底下的。
……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建军在轧钢厂的名声越来越响。
他不仅技术过硬,而且为人处世也让人挑不出大毛病,除了偶尔嘴巴“毒”一点,爱“踩”人脚之外。
当然,这“毒”和“踩”也只是针对那些不长眼惹到他的人。
厂里很快就联系上级部门,安排到了沈建军初级工升中级钳工的考核。
考核当天,主考官除了厂里的几个老牌高级钳工评委外,还有几位上级部门的技术大拿。
易中海也想来当评委,但被厂领导以“避嫌”为由给拒了,只能远远地看着,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考核第一个内容是加工一个结构复杂、精度要求极高的特殊零件。
沈建军拿到图纸,只是略微思索片刻,便开始动手。
只见他手持锉刀,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打磨金属,而是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
火花飞溅,铁屑纷飞。
围观的众人无不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沈建军放下最后一个工具,将完美无瑕的零件呈现在评委面前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李姓老评委拿起零件,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口中啧啧称奇:“完美!简首是完美!”
“这精度,这光洁度,比图纸要求的还要高!”
“小沈同志,你这技术,己经不是中级钳工能概括的了,连我这个八级工都自叹不如!”
其他评委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还有各种考核,无论是理论,还是维修机器设备现场实操,沈建军都以完美的成绩完成。
考核结果毫无悬念,升6级工己是板上钉钉。
但沈建军的水平,明显远远高于6级钳工的标准。
按考核的完成度,升八级工都没问题。
但是,连升3级以前还是有先例,至于连升3级以上?
这种情况实在实在罕见,甚至从来没有过先例。
评委组的权力,能给出的结果最多也只能让沈建军破格升为七级钳工。
至于升八级,还需要沉淀,经过稍长点的实操时间和政治面貌考察。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评委会的会议讨论结果出来了。
沈建军,正式晋升为七级钳工!
喜报通过厂里广播室连播三遍。
消息传出,整个轧钢厂再次轰动。
一个刚进厂没多久的新员工,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从学徒工一路飙升到七级钳工,这简首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田卫民,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他的车间出了这么个人才,他脸上也有光,当场拍板:
“沈建军同志,鉴于你为厂里做出的突出贡献和展现出的超凡技术,除了原本该你的,我再私人帮你争取一样奖励。”
沈建军想了想:“田主任,要不你奖励我一张自行车票吧?”
田卫民有点意外,问道:“厂里不是己经奖励你一台全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了吗?怎么你还要自行车票?”
“我想送一台给我师父周爱国。”沈建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田卫民一愣,虽说这知恩图报是个好品德。
但沈建军进轧钢厂没几天,这周爱国也没教给前者多少东西呀!
就送自行车这么贵重的东西合适吗?
要知道,那个年代,自行车可是三转一响里面的头号大件。
单单价格就要170块左右,差不多是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
而且光有钱还不行。
你还得有票!
这也难怪田卫民会如此惊讶。
但是过了两秒后,他似乎是想到什么,醒悟过来。
最近有传沈建军和周爱国的闺女,周晓娟走的很近,而且两人郎才女貌,绝对是很般配的一对。
念及至此,田卫民点点头。
“一张自行车票,我这里还是能给你做主的,刚好我办公室那里有一张。”
“走,给你取去!”
沈建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谢谢田主任!”
其实自行车票沈建军不缺,他系统仓库里就有。
但那些都没有“合法”来源。
想要合法就得花功德点让系统“处理”一下。
沈建军总觉得功德点后面肯定有大用途,能不用就先不用。
车间某个角落,易中海脸色阴沉地听着广播喇叭里发出来的沈建军的喜报,气得想吐血。
他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熬了多少年资历,才爬到八级钳工,也没见厂里这么大方地奖励过他自行车!
反而是因为犯一次错,就被降到了七级。
这沈建军,凭什么!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他一脚踢向了旁边,正在认真听着广播的马苟胜屁股上!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