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聋老太的屋子,依旧是那般阴沉。
何雨柱坐在小马扎上,脸上的青肿消退了不少,但眼神中的怨毒却丝毫未减。
“老太太,沈建军那孙贼儿太得意了!”
“咱们就这么看着?”
聋老太靠在炕上,闭目养神,手中的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
“急什么?”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他现在风头正盛,又有贵人相助,硬碰硬,吃亏的还是咱们。”
“那个林振山,来头不小。”
易中海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老太太,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聋老太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扫过两人。
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戳。
“行啦,你们两个能不能振作点?不就受到一点小打击吗?就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唉,谁让我拿你们当儿子、孙子看待呢?”
“看来只能拿出我最后的底牌了,过几天我联系一下我最强的人脉,看能不能把沈建军……”
聋老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易中海和何雨柱顿时来了精神。
特别是易中海,酒都仿佛醒了几分,兴奋道:“老太太,您也有靠山?什么时候动手?”
聋老太冷哼一声:“急什么,等风头过去,也等他放松警惕,有的是机会。”
“咱们等着瞧。”
易中海和何雨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隐忍和期盼。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沈建军的新房。
沈建军己经起身,并做好了早餐。
“媳妇儿,起不来就再多躺一会,反正请假了,这几天不用去上班,早餐我热在锅里。”
其实周晓娟也早就醒了,但是昨晚沈建军“高速飙车”,让她到现在还有点脚软。
“还不都是你!那么用力干嘛?”
嗔怪地白了沈建军一眼,脸上羞红,心中又有点甜蜜。
婚后的日子,甜蜜而温馨。
沈建军和周晓娟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院里其他人看在眼里,全是嫉妒。
这天,沈建军的婚假还未结束,他陪着周晓娟回了趟娘家,带了不少礼物,周爱国和李秀芬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然而,平静的表象之下,南锣鼓巷95号院的后院。
那间阴暗的屋子里,聋老太一双浑浊的老眼,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精光。
这几日,她一首在暗中观察。
看着沈建军和周晓娟出双入对,恩爱甜蜜,她心中的恨意便多一分。
又看着易中海和何雨柱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整日唉声叹气,她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哼,沈建军这小子,以为结了婚就万事大吉了?”
“老婆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聋老太对着空荡的屋子,自言自语,声音阴冷。
“让你得意,也让你知道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
她从炕头的破旧木箱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裹。
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块有些年头的墨锭,和几张泛黄的信纸。
聋老太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
片刻之后,那丝复杂被狠厉取代。
颤巍巍地研了墨,聋老太提起那支多年没用的旧毛笔,开始在信纸上书写。
聋老太,这个95号院里年龄最老的人。
一首以来在院里装出来的人设都是贫农出身,大字不认。
还给正能量军送过草鞋。
成分听起来可谓相当好!
可实际上,有没有送过只有她自己清楚。
并且在她布鞋厚厚的裹脚布里面,藏着一双三寸金莲脚。
再加上她的精明,和一些不经意间表现,可以推断出,必定不是平民原民。
信纸上,字迹秀丽,非书香门第出身,练不出这手好字。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提了沈建军的名字,以及轧钢厂,还有几句含糊不清的“请求”。
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子鱼死网破的意思。
写好信,她又从箱底摸出一个同样陈旧的信封,将信纸折好,塞了进去。
信封上没有写收信人的名字,只有一个模糊的地址,指向西九城远郊的一个偏僻角落。
做完这一切,聋老太长出一口气。
“藏了这么多年,终究被这个小东西给逼出山,不过己经七老八十,最坏不过早死几年,也无所谓啦”
聋老太叫来了何雨柱。
“傻孙子,你腿脚快,这封信你亲自跑一趟,送到这个地址。”
聋老太将信封递给何雨柱,眼神阴沉地叮嘱道:“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那人手里,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何雨柱接过信,看着信封上那陌生的地址,有些疑惑:“老太太,这是给谁的?”
“不该你问的,别问。”
聋老太冷冷地打断他:“你只要把信送到就行。”
“送到之后,就等着看好戏吧。”
何雨柱感受到聋老太语气中的寒意,不敢再多问,点了点头:“哎,我明白了,老太太,我这就去。”
易中海也闻声走了进来,看到何雨柱手里的信,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老太太,这是……?”
“是我年轻时的一个故人。”
聋老太脸上露出诡异笑容,让易中海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欠我一条命。”
“这些年,我从没找过他,现在,是他该还的时候了。”
易中海和何雨柱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凛。
能让聋老太说出“欠一条命”这种话的人,想必不是什么善茬。
看来,老太太这次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何雨柱不敢耽搁,揣着信,匆匆出了院子,按照聋老太的指示,往西九城远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