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全院大会

巡逻队员无语。

沈建军又补充了一句。

“我方便完了,你继续。”

说完,他迈开步离开,神态自若地从巡逻队员刚才进来的原路走了出去。

“你!”

年轻的巡逻队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过尿意上涌,他也没兴趣理会沈建军,赶紧行自己的方便了。

几秒钟后……

“大牛,从里面出来这小子干嘛的?”

外面不远处的大路上传来巡逻队长的催促声。

“跟我一样,解手的,队长!”

年轻队员应了一声,又狠狠暗骂了沈建军几句。

……

沈建军被巡逻队放走了。

走出去一段路,脸上的的笑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杀意。

聋老太。

这个名字在他心里过了一遍。

看来,是时候拔掉这颗藏在院里最深的钉子了。

沈建军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公园里找了个僻静的长椅坐下,开始查看刚才获得的奖励。

百草解毒丸。

他取出一颗,药丸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想到陈老头那些下三滥的毒药,沈建军毫不犹豫地将解毒丸抛入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喉咙而下,瞬间扩散至西肢百骸。

之前与陈老头打斗时,身上沾染的一些微量毒粉,此刻被这股气流一扫而空。

整个人都感觉清爽通透了不少。

至于新获得的身法技能。

纵云步。

沈建军闭上眼,选择学习便用。

脑海中瞬间涌入大量关于这门轻功的法门和诀窍。

步法、身形、气息的配合,仿佛己经苦练了数十年一般,早己烂熟于心。

沈建军站起身,试探性地按照法门踏出一步。

脚下生风,整个人的身体轻盈了一大截。

再踏出几步,身形己经在十几米外,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不止。

“好东西!”

沈建军心中赞叹。

有了这身法,再遇到陈老头那种对手,对方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无人角落,从系统仓库取出自行车,心满意足的朝着百货大楼的方向骑去。

在百货大楼门口,沈建军顺利接到了周晓娟和李秀芬。

“建军哥,你怎么来了?”

周晓娟看到他,惊喜地问道。

“想到你们拿东西重,就来了。”

沈建军又跟李秀芬问了好,笑着接过她们手里的东西,很自然地挂在车把手上。

李秀芬看着小两口恩爱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晓娟,你这玉佩真好看,在哪买的?”

李秀芬注意到了女儿胸口那块精致的玉兔。

周晓娟摸了摸玉佩,脸上洋溢着幸福。

“是建军哥送的,说是他家祖传的。”

“祖传的?那可得好好收着。”

李秀芬叮嘱道。

沈建军在一旁笑着,没有多言。

一家人说说笑笑,朝着东大街回去。

……

与沈建军这边的温馨和睦不同。

此刻南锣鼓巷95号院的后院,就有点愁云惨淡的感觉了。

聋老太的屋子里。

易中海和何雨柱焦躁地来回踱步。

“老太太,这都两天了,陈老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何雨柱忍不住开口。

“是啊,老太太,按理说,得手了或者失手了,总该有个信儿吧?”

易中海也附和道,心里七上八下的。

聋老太靠在炕上,闭着眼睛,手中的拐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看似平静,但微蹙的眉头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陈老九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她最大的依仗。

原来当年陈老九叛变落难,被平三门的人追杀重伤,逃入地主家。

当年还是地主小妾的聋老太,拼死把陈老九藏在他房间床底下,让陈老九逃过一劫,后又用全部私房钱买贵重药材救治,因此陈老九欠了她一条命。

这些年,聋老太从不动用这张牌,就是想留在最关键的时候。

她相信陈老九的本事,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应该是手到擒来。

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她心中蔓延。

“再等等。”

聋老太不安地开口。

“他做事,向来稳妥。”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声音里,己经没有了之前的笃定。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从窗口消失,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陈老九,依旧杳无音信。

易中海和何雨柱的脸色,己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不是傻子,这么长时间没消息,结果只有一个。

出事了!

“老太太,不会是……”

何雨柱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己经很明显。

“闭嘴!”

聋老太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

“不可能!”

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最后的希望,就这么没了,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

那可是陈老啊,当年在西九城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平三门数大高手联手都没拿下被他重伤逃走了。

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沈建军?

“沈建军,又是沈建军!”

易中海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

“这个小王八蛋,明明是从小看着到底是什么来头!”

屋子里,三个人面面相觑,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在他们之间无声地滋长。

他们最大的靠山,没了。

而他们的敌人,却毫发无伤。

并且,很可能己经知道了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一想到沈建军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三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

接下来的几天。

聋老太、易中海和何雨柱三人,如同惊弓之鸟,整日提心吊胆。

院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心惊肉跳。

一个孩子跑过的脚步声,都能让何雨柱从椅子上蹦起来,紧张地朝窗外张望,看是不是沈建军那小子报复来了?

易中海端着茶缸子的手不停地抖,酒水洒出来,也浑然不觉,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沈建军总不会明目张胆来报复吧?他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叫人去杀他。”

话虽如此,他的声音里却没有半分底气。

聋老太整日躺在炕上,一言不发,原本就浑浊的双眼,此刻更是黯淡无光,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陈老九的失踪,像一块巨石压在三人心头。

他们不敢去打探消息,更不敢声张,只能在无尽的恐惧和猜测中煎熬。

这天下午,院子里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铜锣声。

“开会啦!开会啦!开全院大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