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呀,好久不见!”
陈皮三上一秒还笑容平静,下一秒猛地一拍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好胆!”
“当年我们去刘府抓老九,无功而返。”
“人,是你藏起来的?。”
聋老太这边,三人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何雨柱此时一脸懵逼加害怕。
在他的认知里,聋老太的真实身份一首是贫民出身,给“正能量”军送过草鞋的五保户老太太。
现在怎么突然就成地主家的小妾了?
易中海倒是知道一点聋老太的出身。
不过随着几十年过去了,也没人追查,也就习惯默认了后来安排的身份。
龙老太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三爷您误会了”
“我不是有心要藏三爷你们要抓的人。”
“我,我当时只是刘员外家一个不起眼的小妾,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陈皮九他,他当年是硬闯进我屋里的!”
聋老太的声音带着哭腔,抓着拐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浑身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恐的夜晚。
“三爷您想啊,他当时浑身是血,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说我要是敢出声,就先杀了我,再一把火烧了刘家大院!我一个弱女子,我哪敢声张啊!”
易中海和何雨柱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出。
陈皮三锐利的目光在聋老太脸上来回审视,在看她演戏。
他也不马上揭穿,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没有喝,又重重放下。
“那这块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
陈皮三指了指桌上那枚黑色的木牌,“这是老九的身份令牌,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是陈皮九硬塞给我的!”聋老太连忙道,脸上满是惶恐。
“他还说伤好之后就要走,但这牌子太显眼,先放在我这里,让我暂时保管。”
“陈皮九还威胁我,说这是他的命根子,要是丢了,早晚会回来取我的性命!”
“三爷,您说说,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受着啊!”
“这几十年,我天天晚上做噩梦,就怕陈皮九回来找我!”
“就在前两天,他突然出现……”
聋老太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演得情真意切。
陈皮三沉默了片刻,随后冷笑道:“贱妾,你的戏演得很好,下次别演了。”
聋老太心头一颤,她不知道陈皮三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感觉演得很好啊,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易中海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害怕这个喜怒无常的陈皮三突然出手,对他们下毒手。
陈皮三神色冰冷。
“我们平三门弟子的个人令牌,自正式入门那天起,便会滴血认主和信仰绑定!”
“即使老九叛变了,令牌也会一生不离身,段然不可能硬塞给你。”
“离身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死了!”
“所以从我见到令牌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后面说的话都是在演戏。”
“我没兴趣听你解释什么,”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的尸体在哪?”
陈皮三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上一秒还在三米开外。
但是下一秒就己经出现在聋老太面前,单手掐住聋老太的喉咙。
聋老太假哭声戛然而止,手脚拼命挣扎眼中充满恐惧。
易中海和何雨柱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说,老九的尸体在哪里?”
聋老太拼命挣扎,只能艰难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就在聋老太以为,她今天就会这样死在这里的时候。
陈皮三松开了掐住她喉咙的手。
“三……三爷,我、我今天来,就是为……为了这件事!”
聋老太无力的瘫在地上,拼命地喘气,艰难地回答道。
“陈皮九他、他己经被人给害了!”
陈皮三的眉毛猛地一挑,果然不出所料。
陈皮九死活,陈皮三不管。
他只管活要人,死要尸。
“杀老九的是谁?”
聋老太经过这两分钟缓过劲来,终于能正常点说话。
干枯的手猛地握紧成拳头,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怨毒和恨意。
“轧钢厂工人,一个叫沈建军的小畜生!”
……
“沈建军?”
陈皮三念叨着这个名字,缓缓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动作不紧不慢。
“一个轧钢厂的工人,杀得了老九?”
“你在逗我玩,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三爷,您可千万别小看了那个小畜生!”聋老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是普通的工人!他的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阴狠狡诈,还有一身怪气!易中海和傻柱都在他手上吃过大亏!”
被点到名的易中海和何雨柱,身体同时一抖。
何雨柱想起自己被沈建军一脚踹飞的场景,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和后怕,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陈皮三扫了一眼地上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废物,眼中尽是不屑。
两个普通人而己。
陈皮三语气中,带着你最好编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道:“继续。”
“那小畜生半个月前还是个跟着街溜子混,还被街溜子欺负的窝囊废,谁知道他一首在扮猪吃老虎!”
聋老太的声音激动。
“他进厂不到一个月,就从一个学徒工,眼看着就要升八级钳工了!还把我们院里原来的管事大爷,连带着傻柱,全都给整倒了!现在,这个小畜牲成了院里一大爷!”
“他不仅力气大,心机更是深沉得可怕!陈皮九肯定就是着了沈建军道,被他给暗算了!”
聋老太越说越激动,仿佛亲眼所见。
陈皮三静静地听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你说的这些,我没兴趣。”陈皮三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骤然变冷。
“我只问你,老九的尸体,在哪?”
聋老太的呼吸一滞。
“尸……尸体,肯定在那小畜生手里!”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陈皮九是去找他麻烦的,如今人没了,尸体除了在他那里,还能在哪?”
“这么说,你没见过尸体?”陈皮三的声音里透着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