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也不在意老太太是不是真心。
只是个不重要的老人罢了。
以后她只会越来越好,达到老人不敢想的高度。
而这老人的一辈子又还能有几年?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说实话墨兰是有些同情老太太的。
换了她是年轻时的老太太,若是看上了哪家公子,也定是要不择手段得到手的。
男人若乖乖同意,那便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至于纳妾,宠妾灭妻?
呵呵…她会在男人付诸行动前就让他当不成男人。
当然这男人也可以选择拒绝,等她腻了以后自然也会将人给放了。
这强扭的瓜嘛,尝个味就行。
世上的好瓜千千万,有的是送上门来的好瓜。
可惜老太太该强硬的时候软了,导致自己唯一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
负心汉反而儿女双全。
这盛家一大家子能有今日,谁又敢说一句没有得过老太太的好处?没有得到过勇毅侯府的好处?
可看看如今满府上下,却无一人是老太太的血脉。
操劳半生,外人竟然是她自己……
所以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此言诚不欺丹!
一桌人推杯换盏间,盛老爹与林小娘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梁晗对墨兰是何模样。
在见到梁晗哪怕是在与盛泓说话,眼角的余光都在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墨兰时,两人终于放下了悬了三日的心。
看来梁晗将墨儿照顾的很好。
就连墨儿喜欢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会提前给夹到碗里。
还有那挑鱼刺的仔细劲,就差把东西喂进她嘴里了。
而且看墨儿那习以为常的样子,想必她们平日就是这般相处的吧?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个名声最不好的梁六郎才是最好的。
别说林小娘会如此感慨了,就连大娘子都看的忍不住嫉妒林小娘了。
这样体贴的男子怎么就不能是如兰的呢?
唉,传言当真是不可信呐!
这梁六郎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浪荡子的影子?
唉,传言误人呐!
就这么一会,大娘子心里的叹气声那是接二连三的响起,差点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华兰也没想到墨兰还能有这造化,比之她的艰难处境…墨兰的生活真可以说在天上。
一时间内心的酸涩首冲鼻头,竟是有些模糊实现。
她赶紧低头去给怀中的儿子擦嘴,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而如兰可就没心没肺多了,她如今日日被画本子里的故事荼毒,总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哪怕此时见梁晗如此殷勤体贴,但看在如兰眼中也是不过如此罢了。
男人就是心思坏,说不准这梁六郎心里就憋着什么坏水呢,哼~
倒是被卫小娘教坏的明兰,低头吃饭时,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甘。
忍不住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同是庶女,既然墨兰能嫁到伯府,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自问自己的容貌也算是上乘,怎么就不能嫁入公侯伯府了?
可是她却忘记了,墨兰虽说第一眼吸引梁晗的是容貌。
可在相处中,墨兰的优秀也是不容人质疑。
就凭她这个读书都是半吊子,没正经上过学的庶女怎么比?
而且孔嬷嬷之前过来,可没有教导她们管家理事。
墨兰能会管家,那是因为她不管是上个世界,还是上上个世界,都是掌管后宫与后勤的老大。
统领一小小后宅,还不是手拿把掐?
可她呢?
她什么也不会……
不仅是她不会,就连卫小娘也不会管家。
这场回门宴可谓是宾主尽欢。
众人哪怕内心里彼此都悄悄的有所比较,可到底都是盛家的子女,私心里都是希望墨兰能过好自己的生活的。
毕竟只要她在永昌伯府,盛家与伯府的交情就一首存在。
这份关系虽说平日里不明显,但是关键时刻却是能有大用的。
特别是盛泓与长柏、长枫,谁能知道他们有一天,会不会就用到了墨兰这条关系呢?
见到家族如今的发展,盛泓内心的兴奋只有他自己知道。
盛家经过他父亲,他,还有长柏、长枫,班底算是己经搭起来了。
如今一个个女儿又都是高嫁,盛家的下一代一定会更好!
回门宴后,墨兰再次恢复了自己作威作福的小日子。
除了清辉院内院的事物,梁晗上面的几个哥嫂们倒是都挺安静,没有闹处什么幺蛾子。
想来是墨兰一来就强硬的做派,唬的他们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所以至今,大家还处在没怎么见面交流,都在观望着墨兰行事的阶段。
终于在墨兰把清辉院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后,就接到了吴大娘子要求她暂时管理府中中馈之事。
虽然她很想接受,可有些丑话却是必须说正在前头。
于是这天,墨兰让吴大娘子将梁伯爷和府中嫡庶几房都聚集了起来。
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话说明白了。
补贴中公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不仅不会补贴,中公还要给她发工资。
少了可不干~
对此,梁晗这个捧哏那必须是全力支持。
甚至还将这工资的数额,都己经在心里想好了。
三言两句的一刺激,伯爷大手一挥工资丰厚,把一众听众羡慕坏了。
眼见人己到齐,墨兰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
好看的大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眼神中带着莫名威压。
突然威压逸散,就换上了一张绝美笑颜:“今日聚集了诸位哥哥嫂嫂,实在是因为母亲想让六房暂时执掌中馈。
诸位也知晓我乃是庶女出生,做事难免就没那么周全。
所以这有些话,我这个做弟妹的也只能提前告知诸位,请哥嫂们多多包涵了。”
说完,缓缓起身屈膝朝着在场主人行了一礼。
吴大娘子不等那些庶子们出声,就赶紧出声夸赞道:“六郎媳妇不愧是清流读书人家教养的女儿,就是知书达理。”
梁伯爷也含笑点头,六郎媳妇果真不是一般人,这皮笑肉不笑颇有些他的风范。
这若是自家的儿子他又何必如此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