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
“我问你凶手是谁?你跟我扯什么鬼怪?”
“老胡,我认为凶手是一只赤狐,也就是狐妖。”
胡大炮听见我的话,两眼顿时放射出光芒,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说吴九蔚呀,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有鬼怪之说?”
“你别拿封建迷信那套来对付我。”
“你要是再跟我胡扯,小心我现在就给你上铐子。”
胡大炮这番话,可不是跟我开玩笑,他一边说话,手里一边摸着腰间的手铐。
我定了定神,给胡大炮递了一根烟。
“老胡,你听我说。”
“我在发现那具女尸之前,的的确确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狐狸。”
“我距离狐狸大概能有三五米,那只狐狸居然对我笑。”
“后来,那只狐狸转身就跑了,我急忙跑到跟前查看。”
“我发现,那只狐狸停留过的地方,没有任何的足迹。”
“狐狸跑走的方向,也没留下任何的足迹。”
“老胡,你想想,这女尸的诡异死亡情况,是不是跟这只狐狸的情况差不多?”
“雪面上,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女尸就死了,凶手似乎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跑走了。”
我说完这番话,猛吸了一口烟,查看胡大炮的反应。
胡大炮也深吸了一口烟,微微思索片刻,抬眼瞧看我。
“老吴,你不是跟我讲笑话呢吧?”
“我知道,赤狐岭有赤狐的传说,但那毕竟是传说呀。”
“这么多年以来,又有谁真正见过赤狐呢?”
很显然,胡大炮依旧不太相信我的话。
“老胡呀,我的胡警官,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狐狸。”
“那只狐狸就在雪地里,如火焰般的红色毛发,看起来非常的耀眼。”
“我看见那只狐狸的时候,真的好兴奋啊。”
“并且我可以非常肯定,我是用肉眼真真切切看见的那只赤狐。”
胡大炮听到我这般说法后眉头紧锁,他在衡量我的话语是否有假。
胡大炮从我讲述语言的表情动作中,似乎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只能与我微微点头。
随后,胡大炮半信半疑的讲道:“如果是赤狐杀人的话……那女尸的死亡原因就能解开。”
“可是……这件事说出去谁会信?”
“法院里的那帮人,可不会相信赤狐杀人,这样荒唐的理由。”
胡大炮讲完这番话,微微往我身边靠了靠,嘴巴贴在我耳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老吴,要不,我们把张先生请上来?”
胡大炮口中所说的张先生,乃是整个赤狐岭十里八村有名的半仙儿。
十里八村凡是遇到鬼怪之事,都会请张先生去看一看。
这么多年以来,大家都觉得张先生有特殊能力,可以镇压鬼怪。
我听见胡大炮这般提醒,眼珠微微转动,如今看来,或许张先生是我的救星。
所以,我便冲着胡大炮微微点头。
“我觉得,这倒是个办法。”
“不管怎么样,先把张先生请上来,让他看一看我这个地方究竟有没有狐妖。”
“张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来到此处,必然能探查到一些端倪。”
“张先生认为我这里有鬼怪作祟的话,也算是开脱了一些我的嫌疑。”
我这番话讲完,手里攥了攥猎枪,便想下山去请张先生。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外面暴雪连天,我这样独自出去的话,恐怕走在半路就会死掉。
从赤狐岭走到山下的村子,要翻过两座大山,虽然只有区区十里路程,但在这样的暴雪天气,根本无法下山。
想到此刻,我眉头紧锁,长长叹息了一口气。
“外面的雪下的这么大,我怎么去请张先生?”
“唉,他妈的,看来我这次死定了。”
我又一次软趴趴的坐在凳子上,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差。
我只怪这无情的老天爷,为何偏偏在此时下起这般大的雪。
我只怪自己的命不好,偏偏在我巡山的时候遇见女尸,又偏偏将她拖回了屋里。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瞬间又沉静下来。
“咚咚咚。”
突然,门外又一次传来沉重的敲击声。
听到这个声音,我跟胡大炮瞬间紧张起来。
胡大炮即刻抽出腰间佩戴的手枪,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去开门。
我手中抱着猎枪,来到门前高声问道:“是谁?”
门外之人压根没有回应,自顾自的疯狂在敲击着。
这样的情况,胡大炮也急速来到我身旁,我二人用枪口对向门外。
随后,我便快速将门儿打开。
然而,打开门的一瞬间,门外之人就如同失去了力量一样,一头倒向屋内。
是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袄,看起来非常的疲惫。
看到这番景象,我跟胡大炮急忙把女人搀扶起来。
然而,就在我二人将女人搀扶起来的那一刻,我一瞬间便看到了女人的面容。
当我看到女人面容的那一刻,瞬间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进来的这个女人,跟躺在地上的女尸,长得一模一样。
我跟胡大炮同时看到了女人的长相,我二人顿时被吓得一激灵。
“老胡,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怎么跟地上躺着的女尸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样?”
胡大炮听见我的提问,急忙摇头,便将怀中的女人搀扶在床边。
此刻,女人的嘴唇以及脸颊显得非常苍白,看起来极其虚弱。
“老吴,快去倒碗热水来。”
“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饥饿太久,体力不支。”
我听见胡大炮的指令,即刻倒了一碗热水。
我们将热水给女人灌下,她似乎才好了一些,双眼变得有神起来。
胡大炮轻轻扶着女人的后背,微微发问。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女人听到声音微微转头,看见胡大炮的面容后,似乎就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女人根本没有首接回答胡大炮的问题,而是轻声的自言自语:“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我还活着,我真的还活着。”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匆忙拉起胡大炮的手,当她感觉到胡大炮手上的温度后,嘴角露出了笑容。
“是大活人,你们真的是大活人。”
“这么说?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眼前的女人,似乎经历过极大的打击,她说话的语言逻辑有些混乱。
我跟胡大炮互相对了一个眼神,我俩都看出来了,眼前的女人神志有些混乱。
所以,我二人并没有着急追问,想要等女人的身子恢复一些再与她问话。
或许,这个奇怪女人,就是整个案件的最关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