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藏啊,还未必有人注意,毕竟现在衣服颜色深,加上她现在又埋了吧汰的,谁会注意看人袖子内侧啊!
但是她这胳膊一夹,几个眼尖的萝卜头。马上就看到了。
第一个看到白月瑶那个孩子,指着白月瑶对魏有粮道:
“有粮哥,你看白知青,像不像找鸡窝的母鸡,怎么还夹着膀子啊!”
听到这话,看热闹的村民哄堂大笑,白月瑶气的眼睛都冒金星了,她指着说话的孩子气急败坏道:
“你这孩崽子一点教养都没有,你才是母鸡,你爸是母鸡,你妈是母鸡,你全家都是母鸡!”
孩子家长听到这话不愿意了,孩子就是看到她那心虚样子,一着急给指出来了。
本来孩子也没啥错,顶多就是话难听点,她至于这么说自己一家么!
孩子妈站出来,叉着腰指着白月瑶道:
“白知青,你偷农场的拖拉机,你还偷出功来了?”
“我家孩子不就说句实话么?你还不愿意了?你有啥资格不愿意!”
“说你是母鸡你还急了,母鸡还没急,你急什么?”
“人家母鸡能下蛋,能孵小鸡,你能干啥?我看你都不如个好母鸡有用!”
白月瑶被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但是偷拖拉机这事,她是绝对不会认的,她急忙辩解道:
“你说谁偷拖拉机啊?你有证据么?你这是血口喷人!”
孩子妈撇撇嘴道:
“明眼人谁没看出来咋回事啊,灰头土脸的偷着从房后出来,不是那偷车贼还能是谁?”
白月瑶听到她这么说自己,急的上去要捂住她的嘴。
孩子妈还能怕了白月瑶这个城里女知青,上去一把打开白月瑶的手,揪着白月瑶的头发,上去就给了白月瑶两个嘴巴子。
这把白月瑶打的,那真是两满脑门子星星,白月瑶哭诉道:
“你放开我,我要让魏场长给我做主!”
孩子妈也不甘示弱道:
“你个偷车贼,你还让魏场长做主,做啥主?让你蹲八篱子的主?”
“长了张欠登的嘴,你就别怪别人扇你!”
“你还编排上我家孩子了,我家孩子哪句说的不对?”
钟晚晚在一旁边看热闹,边给孩子妈出主意道:
“周嫂子,看白知青的袖子,她刚才夹着膀子肯定是为了掩饰什么!”
白月瑶听到这话,心里怕的不行,顾不得反抗周嫂子,胳膊夹的更紧了!
周嫂子一个常年干农活的农村老娘们,还能支吧不过白月瑶,使劲薅着白月瑶的脖领子,就把她胳膊扯开了。
白月瑶袖子内侧的柴油污渍一览无余,周嫂子扯着她的袖子,给大伙边展示边道:
“这下她有什么狡辩的?还敢说没偷拖拉机,没偷拖拉机她这胳膊怎么有柴油污渍?”
“长得贼眉鼠眼的,我就说这个白知青不是啥好玩意,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就是个贼!”
白月瑶看到柴油污渍被人看到了,心里悔的什么似的,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她肯定不会半夜偷着开拖拉机的!
白月瑶刚要把实情说出来,偷着开拖拉机,总比变成偷拖拉机的贼,罪过要小多了!
白月瑶话到嘴边,看到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钟晚晚,心里又十分不甘!
昨天要不是钟晚晚不肯帮忙,她至于想这种昏招么?这事都怪钟晚晚!
昨天?白月瑶一下反应过来了,她昨天不仅坐拖拉机去了安县,回来以后还去找了李小坤。
她就说是路上蹭的柴油污渍,或者是找李小坤碰到的柴油污渍,又有谁说的清呢!
想到这,白月瑶心下稍安,她狡辩道:
“就一块柴油污渍,你凭啥污蔑我是偷拖拉机的贼!”
“我昨天坐拖拉机去了安县,回来还去找李小坤说话,就不能这途中蹭脏了袖子?”
“我看就是你家人偷拖拉机,你看事情败露,所以才急着找替罪羊,让孩子瞎说,给我扣脏帽子的!”
周嫂子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的上去要把白月瑶打死。
白月瑶这时候也不示弱了,反正袖子被人看到了, 她也无所畏惧了,上去跟周嫂子扭打在一团。
钟晚晚看这事就要被白月瑶糊弄过去,再次给周嫂子出主意道:
“周嫂子,你别被白知青带跑偏了,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等查明白,你再撕烂她的破嘴不迟!”
“你现在控制住白知青,让魏婶子检查下白知青袖子内侧的柴油污渍。”
“这柴油污渍要是昨晚上弄上的,现在肯定是干透了,一点不能沾手上的!要是刚刚弄上的,那肯定还沾手呢!”
周嫂子觉得钟晚晚说的有道理,赶紧按照钟晚晚说的,控制住白月瑶的胳膊,就要让魏婶子上前检查。
白月瑶心里彻底慌神了,她怕魏婶子查出什么,使劲挣脱开周嫂子,对着胳膊内侧就咬了一口。
这下刚才的柴油油渍,又重新了,谁能分辨是刚才弄的,还是现在弄的!
不过,白月瑶这掩耳盗铃的行为,在场的人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要不是偷拖拉机的贼,她这么着急干啥?
魏场长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指着白月瑶严肃道:
“白知青,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一点办法没有了吧?农场的拖拉机你都敢偷,你这样的知青,咱们农场要不起!”
“老二,去开拖拉机,我现在就送白知青去知青办!”
白月瑶刚才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想明白,刚才做了多错误的决定。
那柴油污渍沾手又如何,只要她咬死不承认,这帮人也没按住她的手,她根本就不会有事。
但是她刚才的行为,就相当于不打自招,这事就这么被坐实了啊!
白月瑶现在恨不得咬死钟晚晚,怎么哪哪都有她啊!
要不是钟晚晚瞎出主意,她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白月瑶恨恨的瞪了钟晚晚一眼,等这事结束,她再跟钟晚晚算账。
此时,只能牺牲唐子轩来保全她了,也谈不上什么牺牲,她说的也都是事实,只不过时间不一样罢了!
白月瑶看了眼人群里的唐子轩,一咬牙道:
“魏场长,我来停拖拉机的大院,根本不是偷拖拉机,我就是跟人约好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