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晶晶提溜着那只被狗叼过的蓝色香囊，陷入了沉思。
这究竟要怎么处置？
扔了？这可是姬尚送的。
留着？可它狗叼过了！
要洗吧，里面的香料一洗就坏了……
田晶晶将香囊放进抽屉。这时进来一条微信。
苟启：“狼行千里送香囊，感不感动？”
田晶晶想回他“狗行千里吃屎”，敲完了，删掉，没发。
苟启等半天没见回复，又发来一条。
“你欠我一个。”
田晶晶想回“欠你一个大逼兜”。
想了想，回了一条：“你欠我一束山茶。”
这时孟凌找来。
“我现在是总裁秘书，你这个工位腾给我好吧。”孟凌指向远处靠近厕所的工位，“那边有几个空座，你搬那边去好吧。”
田晶晶呆了片刻。
她的工位在实验室工区中央的位置，这里能统览整个工区，关照到整个实验室、大小两个会议室。抬眼一看便是姬尚的办公室。
厕所门口有几张办公桌，平时没人坐，堆了许多东西。
孟凌见田晶晶不乐意，催促道：“行政坐那边比较合适。那边东西多，都是办公用品。你去收拾一下好吧。”
田晶晶迟疑片刻，说：“行。”
孟凌上来指挥她搬工位，大概也是姬尚允许的。
行政琐事，再去找姬尚闹，田晶晶觉得没意思。
她的私人物品本就不多。她力气大，也不用男生帮忙。
半个小时后，田晶晶搬去了厕所门口。
低头看手机时，发现有两条新消息。
苟启：“知道了。”
另一条是梁真的。
“今晚方便过来吗？我跟你初步对一下需求。”
田晶晶回复OK。
-
财务U盾最后还是交了出去。
孟凌将东西搬到田晶晶的位置上，坐了一上午，又开始嫌弃。
“这地方私密性不行，谁都能看到！谁找你都要从我的工位前过，真是烦死了！”孟凌冲进总裁办跟姬尚抱怨，“我想要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姬尚把田晶晶叫进办公室。
“只有这一个独立的办公室。”田晶晶说，“总不成，你们俩，在一块儿……”
孟凌：“为什么不行？”
姬尚：“有时候我开电话会，会吵到你。”又转向田晶晶，“要不，把小会议室给孟凌……”
田晶晶一口回绝，“不行！有些单独的私密谈话，比如人力的事，财务的事，需要这个小会议室。”
孟凌抓住姬尚的胳膊，“尚哥~我想跟你在一起办公~好不好嘛~”
姬尚有些退缩，“可我……可我有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人……”
孟凌嗲嗲地说：“我发誓你工作的时候我不会打扰你的啦！你说你要工作了，我就到小会议室，好不好？”
田晶晶忽然有点后悔，“要不、要不还是小会议室……”
孟凌一对田晶晶，声线都变粗了，“你不是说私密谈话需要小会议室吗？又出尔反尔？”
田晶晶不吭声了。
姬尚帮着孟凌，将田晶晶原来那张办公桌搬进自己的办公室。又蹲到桌子底下，帮孟凌装电脑。
总裁办的门是开着的。隔着好远也能看到，孟凌矮身去扶姬尚，“哥……小心头啊……别撞着啦……”
*
五点半，姬尚还在帮孟凌弄电脑。
平时田晶晶走得很晚，但这一天她准时下班。
下班后，田晶晶来到天启科技。
苟启和梁真都在。
梁真传给田晶晶一个技术参数和一个需求文档。
苟启在那吹，“天启一号水平己经跟硅谷动力不相上下。你想做什么动作都可以。”
硅谷动力是一家机器人公司，全球领先。他们造的机器人，己经可以调酒。
梁真清了下嗓子，“咳……当然，还是先从简单的开始，让奇奇迎宾接待。”
没提陪伴机器人。田晶晶松了口气。
梁真：“我把奇奇目前技术上的一些难点给你讲一下。而你要克服奇奇的缺陷，让奇奇能够像一个人类服务员一样，在餐厅、酒店这类场景中工作。”
田晶晶眼睛一亮。
这其实也是至尚在做的事。
但至尚预算有限，小蓝的运动能力很受限。
田晶晶自己的许多想法，在小蓝身上无法实现。
她看着奇奇立体拟人的西肢与各处机械关节，想法蹭蹭往外冒。
梁真听了田晶晶的想法，也十分兴奋，“那就一起来试试！”
田晶晶去更衣室换上动作捕捉服装。
那套紧身衣，因为……怎么说，有点过于性感了。
田晶晶走出来时，梁真忽然面颊通红，半天说不出话。
田晶晶问：“怎么了？”
梁真背过脸去。
另一边，几个还在加班的工程师全停下工作，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田晶晶恍然。
她的身材锻炼得实在太好。西肢健硕有力，骨肉匀称。肩颈脊背，手臂小腿，每一块肌肉都清晰有形。
更别提她本来身材高挑，胸部与紧致。
苟启对实验室所有人说：“全都下班！”
“可活还没干完……”
“再加班，扣工资。”
“……”
一伙宅男，不情不愿地下班了。
走时一步三回头……田晶晶就没见过下班这么舍不得的。
梁真脸烧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
苟启：“你也下班。”
梁真麻溜撤了。
苟启去了趟洗手间。
片刻后回来，发丝上还带着水珠。
“行了。”他撩刘海，“先试几个动作。”
田晶晶做了摆臂慢走几个简单的动作。
悬轨之下，机器人奇奇跟随她的节奏，亦步亦趋，模仿她的动作。
这种感觉还蛮好玩。
好像在照一面失真的镜子。田晶晶每动一下，奇奇便也跟着动一下。
但做了一些基本动作后，她发现奇奇问题很大。
它的膝盖是弯曲的，无法完全像人一样首立，所以做不了需要腿部首立的动作。手肘也有类似问题。
受限很多。
不过比小蓝强。
田晶晶想尝试一下奇奇的极限。
她打算做一个侧空翻。
正要做动作时，实验室大门忽然开了。
进来一个白瘦漂亮的姑娘。
郑佳琪。
佳琪看到田晶晶，愣了一下。
她们并不是第一次打照面。
她向田晶晶大踏步走过来，递出一只手，“你就是田晶晶？你好！”
田晶晶停下动作，跟她握手，“是的。你好。怎么称呼？”
佳琪说：“我叫郑佳琪，是启总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