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纾卿：“……”
“快说啊，我等会就要走了。”
云纾卿欲言又止，糕点被戳得更是稀碎。
“你到底想怎么样。”
黎郁腾地站起身，焦躁地看着那碟乱七八糟的豆沙糕。
她吓了一跳，小小声道，“我就想问，你……是要为西方死的那些妖兽报仇？”
“当然不是，”黎郁怪异地看她一眼，仿佛在说这个问题有多荒谬，“都是我哥的属下，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女孩懵懵地抬头，眼神写满不解，“那你为什么要……”
他重新懒散地坐下，没了之前的紧绷，变得十分懒散，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靠在椅背上 ：“因为无聊。”
？？
“就因为无聊？”云纾卿脑袋上仿佛冒出了两个大大的问号，不可置信。
“对啊。”黎郁一脸的无所谓，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刚回答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云纾卿面前的碟子上，随即眉头再次皱起，“你能不能把它好好吃掉。”
她鼓起勇气，“那你可以不去吗？”
黎郁盯了她半晌，往后靠在椅子上，“好吧。”
？
见女孩惊讶地看着他，他不耐烦道，“不是答应你了吗，快点吃掉。”
“啊？哦……”
见她吃得脸一鼓一鼓，干净的盘子再也看不到乱七八糟的一堆，他心情重新舒畅起来。
“要不要带你进去见晏珩？”
女孩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
“不想就算了，”他挑了挑眉。
“青阳仙尊到处逮你，今日好不容易公务在身闭门不出。”
“等你在妖界闭关突破五阶，下次再回来可就是一年以后了。”
看女孩拿着叉子又开始戳空碟，黎郁刚要说她，她默默开口。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他敲了敲桌子。
“我有一个朋友……”
“你就你，”他打断她，“朋友什么朋友。”
见女孩抿紧双唇，黎郁无语，“行行行，你朋友就你朋友。”
少女磕磕巴巴地讲述。
黎郁听得津津有味，仿佛终于找到了有趣的事，眼里满是兴味。
“你的意思是为什么他对你时好时坏，又救你又害你？”
见女孩不高兴，又立刻改口，“你朋友。”
“……嗯。”
眉眼艳丽的少年摸着下巴思索。
“你说你偷他的沉水珠，在他救下你后又把他的玄鸟丹送给别人，他都没找你麻烦？”
“哦不是，你朋友。”
云纾卿抿唇，心虚地捏了捏手指。
“没想到你朋友胆子这么大。”黎郁鼓掌感叹，“人才。”
“可我朋友，呃，也是妖，感觉他不知道她是妖才……”
“等等？不知道？”
黎郁噗地笑出声，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你笑什么……”云纾卿不满地看向他。
“你真是只笨兔子。”黎郁忍笑，抹去眼角湿意，见女孩杏眸里写满不高兴，微垂的眼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巴巴。
“本来就笨。”
“晏珩一眼就看得出是人是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叉子掉在瓷碟上，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