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死亡郁闷的叹了口气,反正她心里也清楚这小子的恶劣性格,但那又怎样。
只要无限多元宇宙不断碰撞,那么就可以预见她的死亡国度将极速扩张!
她太清楚眼前的小子不会甘于寂寞,他也没办法低调下去,这是波及整个无限多元宇宙的大势谁也没办法剥离。
他的绿洲军团是不会止步扩张,他们的实力强大的可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好了,我得回去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的事情,那就陪他们玩玩吧。”
西门欢笑呵呵的说道。
他现在就非常的感谢命运终于记起他了。
......
小猪猪帕克关闭了一切通讯设备,像欢快的疯子一样冲向了皇后区的家。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看一看叔叔,哪怕这种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
砰砰砰....
帕克迫不及待的敲着房门,可家里却并没有人给他开门,索性他就打开了门。
区区一道门可挡不住我们的蜘蛛侠,当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心中充满了温馨。
他珍惜的抚摸每一处地方,试图寻找曾经的快乐和点滴,他现在并不快乐。
然而当他来到自己的房间,看到自己的那些破烂玩意,书桌、课本、篮球,他不由得红了眼眶无比的缅怀。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书桌上的时钟上时他彻底的愣住了,暮色正从褐石楼的斜顶淌下2012像被按了暂停键的记忆,首到他看见自家门牌上的铜数字在生锈的门廊下泛着暗红。
2012!!
玄关墙上的照片让他脚步骤止,本叔叔穿着褪色的格子衬衫站在苹果树旁,手臂环着年轻二十岁的梅婶。
两人脸上的笑纹里盛着阳光,而此刻照片下方的实木柜上,静静躺着一枚徽章,镀镍表面蒙着薄灰。
“彼得?你回来了?”
沙哑的呼唤从厨房传来,像被砂纸磨过的旧磁带,帕克一激动转身时撞翻了门边的捕蝇草花盆,陶片碎裂声里,穿着蓝白条纹围裙的梅婶正扶着料理台站起身过来。
她的头发全白了,像沾着晨霜的棉线,脊背弯成经年受潮的木门,围裙口袋里露出半片抗酸药的铝箔包装。
“梅婶?”他的声音卡在喉间,视线掠过她手腕上褪色的玫瑰刺青。
那是他十六岁时骗她说贴的纹身贴,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手中的骨瓷茶杯晃出琥珀色的茶渍,在台面上洇出不规则的圆斑。
“你....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梅婶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围裙上的补丁那里缝着本叔叔旧工装裤的布料。
“他走的时候说,你会成为好男人,但不是这种....你终究不是他....”
彼得的指尖划过实木柜上的徽章,金属边缘的齿痕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那是本叔叔追捕逃犯时被撞弯的,抽屉深处露出半截泛黄的笔记本,他认得自己十六岁时歪扭的字迹:“给梅婶的生日礼物——新烤箱旋钮”,但此刻厨房角落的烤箱早己锈死,窗台上摆着三个药瓶,标签上的“心力衰竭”“高血压”刺得他眼眶发疼。
“他是怎么...”喉间像塞着棉花,他不敢说出那个词。
梅婶转身从冰箱取出牛奶,动作缓慢得像被抽去弹簧的木偶,冰箱里只有半打鸡蛋和结霜的冷冻餐盒。“肺癌,”她背对着他说,“在你高三那年,你总说忙着参加学术竞赛....”
声音突然哽住,老人用指节抵着冰箱门,玻璃上凝着的水珠顺着她手背滑落。
帕克忽然注意到餐桌中央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攒着皱巴巴的美元纸币,罐身贴着歪歪扭扭的便签:“彼得的大学基金”。
罐底沉着几枚硬币,折射着暮色的光,像永远攒不够的明天。
他的蛛网发射器在大腿侧发烫,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这个宇宙的本叔叔没有死于枪口,却在他从未存在过的时光里,被病痛啃噬成照片上的残影。
梅婶转身时,他看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张泛黄的剪报。
《社区英雄本·帕克先生离世》
日期是2010年4月。那个时间点,主宇宙的他正戴着破烂头套,在纽约街头笨拙地射着蛛丝。
原来平行世界的蝴蝶,早在他诞生前就折断了翅膀。
“对不起。”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小得像碎在地上的陶片。
梅婶颤巍巍地走来,布满老年斑的手掌覆上他的脸颊,体温比记忆中凉很多。
“傻孩子。”她笑着,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泪光,“无论何时的梅都会等她的彼得回家,只是有些时候....”
她看向墙上的照片,本叔叔的眼睛在暮色中仿佛在动,“命运总爱把‘以后’说得太轻巧。”
当第一颗泪珠砸在徽章上时,彼得才惊觉自己在发抖。
梅婶的围裙蹭过他的校服领口,还是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却混着医院的消毒水气息。
他突然想起主宇宙的梅婶上周刚学会用智能手机发语音,会在凌晨三点给他发“别总吃芝士汉堡”的消息,而眼前的老人连抬手擦他眼泪的动作都要歇两次。
“要吃点东西吗?”
梅婶转身打开橱柜,里面除了燕麦片和过期的花生酱一无所有,“冰箱里还有冷冻的千层面,是社区教会送的。”她的声音突然停住,因为帕克己经跪在了地上。
暮色更浓了,街灯次第亮起,将窗台上捕蝇草的影子拉得老长。
帕克盯着自己校服上的蛛丝logo,突然觉得那图案像道永远结不了痂的伤口。
原来最残忍的不是失去,而是在另一个时空,连“失去”都早己变成褪色的照片。
帕克失联了.....
他决定陪伴梅婶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去他妈的复联!
自己不知不觉间己经失去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