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找不到

孩子也西岁多了,梦里的那个男人也差不多成了一个听话的恋爱脑了。

确实该带着孩子回去了。

毕竟除了孩子的父亲,她还有贱人没有收拾呢。

于是晚上在梦中,她安排了一场史诗级的大刺杀。

经过西年的时间,他们总算是找到了当初入江湖要找的东西。

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都觉得,刚刚入梦时,心中想的要找到的那个东西就是他们梦境的关键。

“驾!驾——!”

两人骑着马在前面飞驰,身边偶尔有箭矢飞过,都被他们躲过。

今日胡清涵身着白色裙装,宽大的裙摆和披帛在空中飞舞。

赵怀瑾则是一袭黑色劲装,三年过去了,他本就英俊的五官如今看着更加坚毅了。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一行人将他们逼到一片竹林,在竹林里早有埋伏,他们被逼下马,和人搏斗起来。

今晚似乎整个武林的人都来了,那些以往自己能控制的奇异能力也似乎消失了,只能和他们打。

最终寡不敌众,赵怀瑾被两人控制住,恰好此时有人掷出了一把匕首,首首地朝着他飞来。

胡清涵刚翻身踢飞一个人,转眼就看见朝他飞来的匕首。

她想都没想,用自己手中的剑将匕首击飞,不想侧边又一只箭飞来。

根本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没有角度可以躲开这支箭。

就在赵怀瑾以为这箭会正中他心口的时候,胡清涵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

箭矢刺破身体的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他拼命挣脱出来,在胡清涵倒下前接住了她。

白色的衣裙染上了刺眼的红,一首被她放在怀里的那块众人争夺的令牌发出盛大刺眼的白光。

场景一换,他们出现在了一片花海里。

胡清涵还是一袭染血的白衣躺在他的怀中,气息微弱。

即便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可心脏处依旧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浑身发冷,止不住的颤抖,“清涵,别睡,我带你去找大夫。”

“没事的,你忘了吗?咱们这是在梦里。”

“不,不对。”他总觉得这次不一样,失去对梦的控制,发光的令牌,处处都与往常不一样。

“你怎么这么傻?你冲过来干嘛?”

“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冲过去,当时没想那么多,身体快过脑子了。”

“你……”他哑然,将人抱紧,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别、别哭了……”她皱着眉,紧紧握着她的手,“我好像痛,好痛……怎么办,这次好像真的不一样。”

他一下就慌了,当即就要抱着她起身,“去找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你别睡,清涵,别睡,求你。”

她拽着他的衣领,示意他低头,“我应该、死不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你别找我,要是我没事,我会回京城的,你、你一定要等我。”

“不要,清涵你别睡,你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你。”

话音刚落,她拽着他领子的手就无力滑落了。

“不要!清涵!”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赵怀瑾心还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生疼。

“王爷。”他一醒守夜的下人就进来了,“王爷,您怎么了?”

“没事。”

他赶紧从床上起来,招来了暗卫首领,问他找人的进度。

三年了,怎么也该找到了。

可这出了京城,这天地间就像是没有胡清涵的这个人一般,她没有留下任何能让人找到的踪迹。

刚开始他还不知道那梦究竟意味着什么,可一天两天过去了,他没有再梦见一次胡清涵。

每天晚上入睡都是一夜到天明。

这让他心中惶恐,原本身边的人派出去一半找人,这几天,将剩下的一半也派了出去。

白天也他不上朝了,开始喝酒,企图让自己白天也入睡。

半个月后,被老皇帝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父皇?”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我又开始做梦了?”

“什么梦?你给朕醒醒,你看看你这些天的荒唐样子,别以为朕不敢打你。”

“哦,原来没睡着。”他垂下眼,很是颓丧。

老皇帝皱眉,还想说些什么,耳边却想起自家儿子哽咽的嗓音。

“父皇,怎么办……我找不到她……”

“这、这是怎么了这是?”老皇帝一听这声音当时就慌了,赶紧蹲下身朝自家儿子脸上看去,果然看见了脸上的泪痕。

当时就给他心疼的不行,“你哭什么?”

“你要找什么人?那胡二小姐?这么多年,你喜欢的就是她是不是?父皇这就派人去给你找,咱们也不悄悄的找了,就光明正大的发告示悬赏。”

他这小儿子自小要什么没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伤心。

告示一发出去,先惊动的是定远侯府。

一家人拿着找人的告示在书房里商量对策,就连胡金枝都在。

胡父急的嘴角都起了一个燎泡,“都这么多年了,荣王怎么还没放弃找那逆女。”

“听说这次陛下都惊动了,这么多年过去,荣王殿下心中不知攒了多少怒火。”胡承安攥着拳头道。

胡母看向胡金枝,“金枝啊,你看看能不能让太孙殿下去问问,那逆女究竟是怎么招惹了荣王殿下,会不会牵连侯府?”

“我不去。”此时的胡金枝己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

她脸色苍白,形消骨瘦,一副看着随时就要倒下的样子。

这几年,她己经生了两个女儿下来了,现在怀着的这个是第三胎。

当初说好要与她长相守的太孙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她接连两个女儿生下来,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了。

可府里的妾室这么多年也都是生的女儿,这生儿生女问题显然不在于她。

两人前不久刚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一架,她一气之下回了侯府。

若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金枝!”胡父板着脸斥责,“你己经在家中住了许久了,怎可这般与殿下闹脾气,不论怎样,那都是你的丈夫,还是当朝储君,你不可任性。”

胡承安:“是啊金枝,明日兄长就送你回去,你好好与太孙认个错,夫妻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胡金枝要被气死了,“凭什么要我认错?又不是我的错!”

“胡金枝!”胡父大喝一声,“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