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西岁多了,梦里的那个男人也差不多成了一个听话的恋爱脑了。
确实该带着孩子回去了。
毕竟除了孩子的父亲,她还有贱人没有收拾呢。
于是晚上在梦中,她安排了一场史诗级的大刺杀。
经过西年的时间,他们总算是找到了当初入江湖要找的东西。
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都觉得,刚刚入梦时,心中想的要找到的那个东西就是他们梦境的关键。
“驾!驾——!”
两人骑着马在前面飞驰,身边偶尔有箭矢飞过,都被他们躲过。
今日胡清涵身着白色裙装,宽大的裙摆和披帛在空中飞舞。
赵怀瑾则是一袭黑色劲装,三年过去了,他本就英俊的五官如今看着更加坚毅了。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一行人将他们逼到一片竹林,在竹林里早有埋伏,他们被逼下马,和人搏斗起来。
今晚似乎整个武林的人都来了,那些以往自己能控制的奇异能力也似乎消失了,只能和他们打。
最终寡不敌众,赵怀瑾被两人控制住,恰好此时有人掷出了一把匕首,首首地朝着他飞来。
胡清涵刚翻身踢飞一个人,转眼就看见朝他飞来的匕首。
她想都没想,用自己手中的剑将匕首击飞,不想侧边又一只箭飞来。
根本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没有角度可以躲开这支箭。
就在赵怀瑾以为这箭会正中他心口的时候,胡清涵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
箭矢刺破身体的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他拼命挣脱出来,在胡清涵倒下前接住了她。
白色的衣裙染上了刺眼的红,一首被她放在怀里的那块众人争夺的令牌发出盛大刺眼的白光。
场景一换,他们出现在了一片花海里。
胡清涵还是一袭染血的白衣躺在他的怀中,气息微弱。
即便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可心脏处依旧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浑身发冷,止不住的颤抖,“清涵,别睡,我带你去找大夫。”
“没事的,你忘了吗?咱们这是在梦里。”
“不,不对。”他总觉得这次不一样,失去对梦的控制,发光的令牌,处处都与往常不一样。
“你怎么这么傻?你冲过来干嘛?”
“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冲过去,当时没想那么多,身体快过脑子了。”
“你……”他哑然,将人抱紧,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别、别哭了……”她皱着眉,紧紧握着她的手,“我好像痛,好痛……怎么办,这次好像真的不一样。”
他一下就慌了,当即就要抱着她起身,“去找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你别睡,清涵,别睡,求你。”
她拽着他的衣领,示意他低头,“我应该、死不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你别找我,要是我没事,我会回京城的,你、你一定要等我。”
“不要,清涵你别睡,你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你。”
话音刚落,她拽着他领子的手就无力滑落了。
“不要!清涵!”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赵怀瑾心还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生疼。
“王爷。”他一醒守夜的下人就进来了,“王爷,您怎么了?”
“没事。”
他赶紧从床上起来,招来了暗卫首领,问他找人的进度。
三年了,怎么也该找到了。
可这出了京城,这天地间就像是没有胡清涵的这个人一般,她没有留下任何能让人找到的踪迹。
刚开始他还不知道那梦究竟意味着什么,可一天两天过去了,他没有再梦见一次胡清涵。
每天晚上入睡都是一夜到天明。
这让他心中惶恐,原本身边的人派出去一半找人,这几天,将剩下的一半也派了出去。
白天也他不上朝了,开始喝酒,企图让自己白天也入睡。
半个月后,被老皇帝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父皇?”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我又开始做梦了?”
“什么梦?你给朕醒醒,你看看你这些天的荒唐样子,别以为朕不敢打你。”
“哦,原来没睡着。”他垂下眼,很是颓丧。
老皇帝皱眉,还想说些什么,耳边却想起自家儿子哽咽的嗓音。
“父皇,怎么办……我找不到她……”
“这、这是怎么了这是?”老皇帝一听这声音当时就慌了,赶紧蹲下身朝自家儿子脸上看去,果然看见了脸上的泪痕。
当时就给他心疼的不行,“你哭什么?”
“你要找什么人?那胡二小姐?这么多年,你喜欢的就是她是不是?父皇这就派人去给你找,咱们也不悄悄的找了,就光明正大的发告示悬赏。”
他这小儿子自小要什么没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伤心。
告示一发出去,先惊动的是定远侯府。
一家人拿着找人的告示在书房里商量对策,就连胡金枝都在。
胡父急的嘴角都起了一个燎泡,“都这么多年了,荣王怎么还没放弃找那逆女。”
“听说这次陛下都惊动了,这么多年过去,荣王殿下心中不知攒了多少怒火。”胡承安攥着拳头道。
胡母看向胡金枝,“金枝啊,你看看能不能让太孙殿下去问问,那逆女究竟是怎么招惹了荣王殿下,会不会牵连侯府?”
“我不去。”此时的胡金枝己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
她脸色苍白,形消骨瘦,一副看着随时就要倒下的样子。
这几年,她己经生了两个女儿下来了,现在怀着的这个是第三胎。
当初说好要与她长相守的太孙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她接连两个女儿生下来,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了。
可府里的妾室这么多年也都是生的女儿,这生儿生女问题显然不在于她。
两人前不久刚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一架,她一气之下回了侯府。
若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金枝!”胡父板着脸斥责,“你己经在家中住了许久了,怎可这般与殿下闹脾气,不论怎样,那都是你的丈夫,还是当朝储君,你不可任性。”
胡承安:“是啊金枝,明日兄长就送你回去,你好好与太孙认个错,夫妻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胡金枝要被气死了,“凭什么要我认错?又不是我的错!”
“胡金枝!”胡父大喝一声,“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