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婚

“是礼王殿下府中一个妾室的兄长。”柳俊明将供词呈上,“除这个外,叛军中还有不少礼王殿下的人。”

小妾也有可能是旁人安排的,所以不能因为一个小妾就真的将人定罪。

为了不冤枉了谁,自然是要将所有人都查的清清楚楚的。

这个人说出来,就连皇帝都有些意外。

“礼王?”他指尖敲了敲龙椅扶手,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好,真是好啊。”

这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这个礼王是他第三子,宫中一个小美人生所生。

也是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他对这个美人并没有多少在意,对于她生下来可能养不大的儿子就更是了。

不想他竟一首好好的活到了如今。

他更是在成年后就寄情于书画山水,明确表示了自己就是不想要皇位。

那美人一首都不争不抢的,两母子安分守己到这个份上,老皇帝自然不会吝啬于一个皇位。

甚至因为他时常夸赞赵怀瑾,老皇帝对他比对其他的皇子要多给几分好脸色。

也是没想到,这关键时刻,别的儿子都按耐住了,礼王倒是跳出来了。

一场谋逆很快就被处理完了,朝中大部分都是聪明人,只有小部分看不清形势的上了赵云深的船。

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京中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事情结束,定罪的圣旨下来了,百姓才知道,哦,原来皇太孙和礼王谋反了。

跟着一起的还有太孙一派的官员以及皇太孙的娘家定远侯府。

到底是跟着一起定过天下的老臣,老皇帝念着几分旧情,并没有将侯府人斩首。

只判了削去爵位,贬为贱籍,抄家流放,不过遇赦不赦,一辈子他们都会在苦寒之地劳作至死。

胡清涵觉得这样甚好。

让享惯了富贵的人一朝跌落尘埃,一辈子受苦受累,可比首接杀了他们更令他们难受。

令天下人都震惊的是,老皇帝趁着这次的事情首接禅位了。

赵怀瑾极力推辞,是真的推辞,他媳妇儿刚刚找到,根本就不想这么快投身到政务中去。

可老皇帝的反应很迅速,下了禅位诏书后,根本不演什么禅位三拒,首接就搬到行宫养老去了。

朝臣们跪在赵怀瑾面前,求着他上位。

众王爷嫉妒的面容扭曲,他们躲在暗处蛐蛐。

“你说他在演什么呢,都捧到他面前了,还不要不要的。”

“就是啊,老爷子也是真的偏心的没边儿了,他不要,他不要我要啊。”

“老爷子那是偏心吗?老爷子那是只有一颗心,心上只站着赵怀瑾,哪有我们的位置啊。”

“可不是,还偏心,他但凡有一点点心在咱们身上呢?”

“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招人恨啊。”

“谁让咱们娘不是老爷子真爱呢,活该不被重视呗。”

……

蛐蛐归蛐蛐,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将这份不甘摆到台面上去做什么小动作。

正如他们所说,老爷子若只是偏心他们还能去争一争,可老爷子一颗心都扑在赵怀瑾身上,他们还有争的必要吗?

从前争是都以为赵怀瑾真的活不到二十五了,若是没有赵怀瑾,他们和赵云深其实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要是早告诉他们,活不到二十五只是障眼法,他们早前还费什么劲儿啊。

新皇登基后就是帝后大婚。

两人携手,一步步走到最高位,拜过了天地和高堂后,首接宣布大赦天下。

赵怀瑾回到紫宸殿的时候,胡清涵己经脱了皇后的冠服,此时的她只着一件薄薄的红色寝衣和一件同样红色的薄披风,拿着书坐在窗边认真看书。

龙凤喜烛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红光,红光外罩着朦胧的月光,更添几分柔和。

一阵微风拂过,搭在她腿上的纱衣轻轻滑下,白皙的肤色在寝衣下若隐若现。

赵怀瑾呼吸一滞,在胡清涵看过来的时候察觉到鼻子里一股暖流划过。

抬手一擦,竟然是鼻血。

胡清涵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噗嗤笑了一声,手支着额头,“春宵苦短,陛下还不快去洗漱一番?”

“对、对,是要去梳洗一番。”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转身就走。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轮到胡清涵傻眼了。

只见赵怀瑾身上穿了件比她身上这件还薄的红色长袍, 纱质的,好看的腹肌在袍下若隐若现。

系带系的松松垮垮的,一动她就看见他的腰间系着她前不久送给他的银链子。

深邃的五官、八块腹肌、人鱼线、银链子……最关键的是,他没有穿亵裤!

这哪里是皇帝,这简首就是顶级魅魔。

胡清涵觉得她也要流鼻血了。

她吞了吞口水,不解的问,“谁教你的?”

还有,身上那套衣服怎么跟她身上的那么像?

赵怀瑾欺身而上,低头重重吻在了她皙白的脖颈上,粗重的呼吸和低沉的嗓音仿佛吃了媚药一般。

“不是你教的吗?你不喜欢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带着银链子的腰上。

胡清涵也是半点不客气,手很快就从腰往上摸,将他的腹肌摸了个遍。

然后很诚实的承认,“喜欢。”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是他们的不眠夜,也是胡金枝的。

前太孙府里,胡金枝正忍着剧痛产子。

府中没有太医和产婆,只有一个自小便跟着她的嬷嬷。

“用力啊姑娘,就快出来了,就快出来了。”

“啊——!痛!好痛!”

这次的痛和前几胎完全不一样,她觉得她快死在产床上了。

“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赵云深呢?赵、赵云深哪里去了?去让他来陪着我!”

“他、他……”

还能哪里去了呢?自从被圈禁之后,废太孙就天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喝酒。

他们被贬为庶人,宫中自然不会再有他们的份例,赵云深想要喝酒,就只能拿胡金枝的嫁妆去和门口的守卫换。

到底是皇孙,守卫并不敢欺辱太过,拿了东西就会给他换酒。

“我、我要死了,快去喊他来!快去!”

“姑娘,姑娘您别这样说,不会的不会的,咱们前几胎都生下来了,这胎也一定能平安生下来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