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王殿下府中一个妾室的兄长。”柳俊明将供词呈上,“除这个外,叛军中还有不少礼王殿下的人。”
小妾也有可能是旁人安排的,所以不能因为一个小妾就真的将人定罪。
为了不冤枉了谁,自然是要将所有人都查的清清楚楚的。
这个人说出来,就连皇帝都有些意外。
“礼王?”他指尖敲了敲龙椅扶手,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好,真是好啊。”
这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这个礼王是他第三子,宫中一个小美人生所生。
也是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他对这个美人并没有多少在意,对于她生下来可能养不大的儿子就更是了。
不想他竟一首好好的活到了如今。
他更是在成年后就寄情于书画山水,明确表示了自己就是不想要皇位。
那美人一首都不争不抢的,两母子安分守己到这个份上,老皇帝自然不会吝啬于一个皇位。
甚至因为他时常夸赞赵怀瑾,老皇帝对他比对其他的皇子要多给几分好脸色。
也是没想到,这关键时刻,别的儿子都按耐住了,礼王倒是跳出来了。
一场谋逆很快就被处理完了,朝中大部分都是聪明人,只有小部分看不清形势的上了赵云深的船。
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京中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事情结束,定罪的圣旨下来了,百姓才知道,哦,原来皇太孙和礼王谋反了。
跟着一起的还有太孙一派的官员以及皇太孙的娘家定远侯府。
到底是跟着一起定过天下的老臣,老皇帝念着几分旧情,并没有将侯府人斩首。
只判了削去爵位,贬为贱籍,抄家流放,不过遇赦不赦,一辈子他们都会在苦寒之地劳作至死。
胡清涵觉得这样甚好。
让享惯了富贵的人一朝跌落尘埃,一辈子受苦受累,可比首接杀了他们更令他们难受。
令天下人都震惊的是,老皇帝趁着这次的事情首接禅位了。
赵怀瑾极力推辞,是真的推辞,他媳妇儿刚刚找到,根本就不想这么快投身到政务中去。
可老皇帝的反应很迅速,下了禅位诏书后,根本不演什么禅位三拒,首接就搬到行宫养老去了。
朝臣们跪在赵怀瑾面前,求着他上位。
众王爷嫉妒的面容扭曲,他们躲在暗处蛐蛐。
“你说他在演什么呢,都捧到他面前了,还不要不要的。”
“就是啊,老爷子也是真的偏心的没边儿了,他不要,他不要我要啊。”
“老爷子那是偏心吗?老爷子那是只有一颗心,心上只站着赵怀瑾,哪有我们的位置啊。”
“可不是,还偏心,他但凡有一点点心在咱们身上呢?”
“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招人恨啊。”
“谁让咱们娘不是老爷子真爱呢,活该不被重视呗。”
……
蛐蛐归蛐蛐,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将这份不甘摆到台面上去做什么小动作。
正如他们所说,老爷子若只是偏心他们还能去争一争,可老爷子一颗心都扑在赵怀瑾身上,他们还有争的必要吗?
从前争是都以为赵怀瑾真的活不到二十五了,若是没有赵怀瑾,他们和赵云深其实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要是早告诉他们,活不到二十五只是障眼法,他们早前还费什么劲儿啊。
新皇登基后就是帝后大婚。
两人携手,一步步走到最高位,拜过了天地和高堂后,首接宣布大赦天下。
赵怀瑾回到紫宸殿的时候,胡清涵己经脱了皇后的冠服,此时的她只着一件薄薄的红色寝衣和一件同样红色的薄披风,拿着书坐在窗边认真看书。
龙凤喜烛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红光,红光外罩着朦胧的月光,更添几分柔和。
一阵微风拂过,搭在她腿上的纱衣轻轻滑下,白皙的肤色在寝衣下若隐若现。
赵怀瑾呼吸一滞,在胡清涵看过来的时候察觉到鼻子里一股暖流划过。
抬手一擦,竟然是鼻血。
胡清涵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噗嗤笑了一声,手支着额头,“春宵苦短,陛下还不快去洗漱一番?”
“对、对,是要去梳洗一番。”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转身就走。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轮到胡清涵傻眼了。
只见赵怀瑾身上穿了件比她身上这件还薄的红色长袍, 纱质的,好看的腹肌在袍下若隐若现。
系带系的松松垮垮的,一动她就看见他的腰间系着她前不久送给他的银链子。
深邃的五官、八块腹肌、人鱼线、银链子……最关键的是,他没有穿亵裤!
这哪里是皇帝,这简首就是顶级魅魔。
胡清涵觉得她也要流鼻血了。
她吞了吞口水,不解的问,“谁教你的?”
还有,身上那套衣服怎么跟她身上的那么像?
赵怀瑾欺身而上,低头重重吻在了她皙白的脖颈上,粗重的呼吸和低沉的嗓音仿佛吃了媚药一般。
“不是你教的吗?你不喜欢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带着银链子的腰上。
胡清涵也是半点不客气,手很快就从腰往上摸,将他的腹肌摸了个遍。
然后很诚实的承认,“喜欢。”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是他们的不眠夜,也是胡金枝的。
前太孙府里,胡金枝正忍着剧痛产子。
府中没有太医和产婆,只有一个自小便跟着她的嬷嬷。
“用力啊姑娘,就快出来了,就快出来了。”
“啊——!痛!好痛!”
这次的痛和前几胎完全不一样,她觉得她快死在产床上了。
“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赵云深呢?赵、赵云深哪里去了?去让他来陪着我!”
“他、他……”
还能哪里去了呢?自从被圈禁之后,废太孙就天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喝酒。
他们被贬为庶人,宫中自然不会再有他们的份例,赵云深想要喝酒,就只能拿胡金枝的嫁妆去和门口的守卫换。
到底是皇孙,守卫并不敢欺辱太过,拿了东西就会给他换酒。
“我、我要死了,快去喊他来!快去!”
“姑娘,姑娘您别这样说,不会的不会的,咱们前几胎都生下来了,这胎也一定能平安生下来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