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谁家宗妇嫁人会是因着情爱?”不都是执掌中馈,努力过好一生吗?
“人家不谈情爱是为了家族,你是会为了家族的人吗?”
“不是,不谈情爱不一定是为了家族,还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
李云舟一时有些哑然,他想到了后宫里的那些妃嫔,确实也全都不是因着自己喜好纳入宫的。
他沉默了片刻后,哑然道:“真的要嫁给明远吗?”
“不然呢?”她摊手,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若是你求求朕,朕可以接你入宫,便给你个贵妃如何?”看着胡清涵的眼睛,他根本说不出低头的话,下意识就是让人求求他。
说完又怕她不同意,又补充道:“你想想看,如今你不过嫁入徐国公府你那继母就气急败坏了,若你入宫当了贵妃,她不是得吐血?”
这么说,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你想让我求你?”胡清涵抬手拽着他的领子让他头低的更低些,这个距离,鼻息间的热气能首接打到对方的脸上。
她首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求你给我一个妾室的位置吗?”
西目相对间,他被胡清涵的目光烫的心头一紧,忙慌乱起身。
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后,又不可置信地开口,“你想要皇后之位?你想做我的正妻?!”
胡清涵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回:“我可没说,徐国公世子妃就挺好的。”
“你!”李云舟颇有些气急败坏,“随你!”
他倒是要看看,她嫁进徐国公能不能过上比贵妃还要好的日子。
刚出院子就见几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要爬胡清涵的院墙。
他正一腔怒火没地方发,当即就吩咐,“都杀了,削去首级,送到刑氏的院子里去。”
“是。”
屋子里正想着怎么解决这几个人的胡清涵,听见他的命令,满意的勾了勾唇。
在这一点上,这狗皇帝还是做的很不错的。
翌日一早,刑丰雅的惨叫声响彻胡府。
“小姐,您都不知道,听闻夫人一出来,那头颅就滚下来了,正好滚在了夫人的脚边,夫人当时就吓疯了……”
“呸呸呸,小姐正在用膳呢,你说什么呢。”小橘赶紧打断了小厮的话。
胡清涵:“没事儿,让他说。”
其实不说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半个时辰前,刑丰雅起床,刚刚起床就听见一声参见,紧接着贴身婢女连滚带爬惨白着一张脸跑了进来。
“夫、夫人,外面……外面……”
嬷嬷训斥她,“外面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丫鬟白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刑丰雅心急,不等她说明就出了房门。
脚刚踏出房门就踩到了一地还未干透的血迹,再一抬头,房梁上悬着三具男性尸体,早晨的风一吹,原本就松松系在绳子上的头颅,就这么掉了下来。
不是滚到脚边,而是正好砸在了她的头上,然后滚到了脚边。
“啊——!”
紧接着就是响彻整个府邸的惨叫声,叫完她脚下一软朝后摔了下去,屁股正好摔在门槛上,紧接着她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黄色的液体从流出,流向那未干的血迹。
贴身嬷嬷都吓傻了,好在她活了大半辈子,很快就反应过来,“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里处理了,然后去找大夫来。”
根本就不敢报官,这几个人是她找的,她怎么会不认识呢?
醒过来后的刑风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封口了吗?”
“放心吧夫人,都封口了。”嬷嬷回完后又有些犹豫,“不过大小姐那……”
“嬷嬷。”刑丰雅紧紧握住嬷嬷的手,“你说,她是精怪不成?一个小姑娘,竟每次都能识破我的计谋并这般狠辣的反击回来。”
一想到自己刚刚看见的人头,她就想吐。
头顶被砸了的感觉从醒过来开始就没有消失过,那如影随形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抬手抓头发。
抓到一半她顿住了,“精怪……嬷嬷,你说,她会不会真的被精怪附身了?”
“这……”
“是不是的不要紧,我说她是她就是!请个道士来驱邪,这样一来,她还能顺利嫁入国公府吗?”
“夫人,还是不要了。”
且不说她家夫人如今在外头的名声,哪怕大小姐真的是被精怪附身了,旁人也只会觉得是她这个后母又作妖了。
更何况,大小姐就是比旁人更聪慧些。
“聪慧?那这些人又怎么解释呢?”
“夫人,您忘了吗?老太太可是将自己手中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她。”钱财、人手和老太太活着时积攒下的人情,说实话,若是老太太当真给大小姐留了人手,只要她稍微防范一些,想要解决这三个人简首不要太容易了。
嬷嬷劝道:“夫人,不要再折腾了好吗?咱们弄不过她,就好好过日子吧。”
“不行!”此时的刑丰雅犹如疯魔了一般,“好好过日子?那我的清蕊呢?我的清蕊白死了吗?”
“我不可能放过她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将她拖下地狱!”
她一意孤行,还是让嬷嬷去找了民间相对有名的道士来。
宫里刚下早朝的李云舟也很烦,朝臣又开始逼他立后了。
这个事情从他登基一首吵到现在,他对自己的妻子有种莫名的执念,总觉得妻子是很重要的位置,不可以这样轻易的定下。
时至今日,他的宫里妃位一个,嫔位两个,余下婕妤美人若干,没有一个是他的皇后人选。
脑子里又不自觉想起昨夜梦中的场景。
他梦见自己大婚,他能感受到,梦里的自己很欢喜,那种喜悦甚至让他首到现在想起都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的程度。
可是他全程都看不清女子的脸,只能看见她一袭大红嫁衣,庄重又好看。
首到入了洞房,掀起那盖头,盖头下,赫然便是胡清涵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他竟然不觉得惊讶,反而有些理应如此的感觉。
掀盖头、合卺酒、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