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走到一家湘菜馆,店外的装修像是古代金碧莹煌的酒楼,“轩宇楼”的招牌用金色的字体镌刻在门匾上。
白诗诗拉着令时的手走了进去,一进到去令时就被轩宇楼的内部装饰给震撼到了。
哪怕用阿房宫赋里的“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来形容轩宇楼都不足为过。
令时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着富丽堂皇的装饰,白诗诗则是拉着看呆的令时跟着服务员的带领来到了包厢。
包厢很大,至少对于两个人来说很大,莫约有三十个平方左右,除去餐桌还有沙发和茶几,休息区和用餐区则用了屏风分开,细看屏风上还是古柳树的水墨画。
两人面对面坐下,服务员就在外面敲门得到白诗诗的应允后才走了进来将两份菜单递给两人并为两人泡一壶茶。
“两位可以试一下我们店的招牌金丝抱龙还有擂鼓鸣焕。”
白诗诗收起了菜单,左手撑着脸看着令时,右手伸出来放在令时的手上握着:“想吃什么你点就好~”
令时回握了白诗诗的手,简单的看了眼菜单:“那就金丝抱龙、红鸳朝阳,再来个天山云雾。”
“好的,这边还有饭后甜品需要什么呢?”
白诗诗听到还有甜食惊喜了一下:“我要蓝莓芭菲。”
令时收起菜单:“那就可以了,谢谢。”
“好的,那就不打扰您们了。”
等到服务员走出包厢后两人才开始讨论。
令时饮了一口茶:“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诗诗实在喝不惯茶被苦到吐了吐舌头:“朋友推荐我来的啦。”
“怎么样?觉得这里还行吧。”
“嗯,是很不错。”
店内的装饰初看时华丽,细看时却会被装饰的细节再一次震撼,华丽并非奢华而来而是从细腻的细节里流露出来的。
两人聊着天等待着菜肴。
不过多时,服务员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贵客,菜品来了。”
“进来吧。”
门缓缓被打开,三位端着菜品的服务员依次走了进来为二人上菜。
第一道金丝抱龙通俗来讲就是土豆细丝炸到金黄用淀粉包裹着鲜虾再一次复炸,几颗虾球垒成高台撒上炸土豆丝在上面包裹着全部的虾球。
第二道红鸳朝阳简单来说就是辣子鸡,不过厨师在摆盘时下了一点小心思,将本该是杂乱无章的鸡块简单平成鸳鸯的形状再撒上经过热油激发香味的干辣椒佐料并在盘子上方用辣椒摆出太阳。
第三道天山云雾是一道汤,用竹笋鸭肉经过文火熬煮得来的一锅鲜汤,鲜汤浓缩着鸭肉的脂肪和竹笋的香甜,竹笋如同一座座小山立在汤里,锅外的干冰也营造了云雾这一主题。
“客人您这边主菜上齐了,甜品的话没有特别要求我们将在半个小时后端上来。”
白诗诗己经拿起筷子准备品尝一下了:“嗯没问题,麻烦了。”
服务员这才退出包厢将空间留给两人。
金丝抱龙一入口,先感受到的是土豆丝的脆口似乎还有一点椒盐的味道,随后是鲜虾的味道在味蕾炸开,土豆丝的脆爽和鲜虾的嚼劲组合成了这道菜。
令时夹起一块红鸳朝阳,鸡肉上裹满了辣椒籽就连鸡肉的表皮都被辣椒渗透进去而露出红晕。
一入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令时的味蕾,鸡皮爽口鸡肉有嚼劲,令时不是专业的厨师也只能品尝出这道菜其中用的五种辣椒。
实际上这道红鸳朝阳用了十二种辣椒其中有七种干辣椒和五种鲜辣椒,鲜辣椒作为底味腌制鸡肉而干辣椒则作为点缀般的作用,两者没有主次之分,两者共同构建了这道菜的辣味和鲜味。
可能是感觉到了辣意,令时盛了一碗汤打算缓解一下舌头的压力,鲜汤一入口辣味就被压了下去,正所谓百味唯有鲜当头。
令时咂了一下舌头,竹笋的鲜嫩全部都被汤尽数吸收,鸭子的油脂则是留在了令时的嘴角处,令时舔了舔嘴角,油脂不腻反而有种清香,回味甘甜。
另一旁白诗诗就没有这么耐心的细细品尝了,大口大口吃着认为好吃的菜,也不管辣椒有多辣一股脑的往嘴里塞,被辣椒呛到了才舀了一碗汤缓解一下。
……
“喂,我说这里的装饰不是星星吗?你怎么给我搞了行星?”
“立马给我换掉!”
“还有这里的毛发是谁的给我扫干净!”
林沁站在客厅墙角处指挥着伙伴干活,看了眼时间发现到了中午而装饰己经搞了一大半便松口:“先到这里,先去吃个饭再来接着搞。”
“我请你们去吃饭走吧,把垃圾带走。”
距离预定令时回家还有不到六个小时。
……
吃饱后令时拿起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又抽出一张给白诗诗也擦干净了嘴。
这个时候服务员将白诗诗要的蓝莓芭菲端了上来:“请慢用。”
白诗诗先是和蓝莓芭菲拍了张照片才拿起长勺开始品尝。
蓝莓的味道有种苦涩的甜,小小的果实因为舌头的压力而崩发果汁,果酱也很甜但不腻。
白诗诗也没有吃独食,从芭菲中段挖了一勺裹满蓝莓果酱的芭菲伸出去准备喂给令时。
令时早己习惯白诗诗平常投喂的动作,很自觉的张开嘴开始品茗芭菲。
刚经历红鸳朝阳的热辣现在又经历芭菲的寒冷,两种极端在令时的味蕾反复横跳别有一番风味。
“话说,你这么喜欢吃甜食不会蛀牙吗?”
白诗诗吃芭菲的手一顿,“放心吧,为了吃甜食我可以天天都有早晚刷牙的,也会定期检查牙齿的。”
“不过为什么你不喜欢吃甜食呢?”
“没有说不喜欢,只是平常想不到吃甜食罢了。”
白诗诗不解,明明甜食是多么美好的东西,不管开心还是悲伤只要吃到了美味的甜食就能一下子治愈自己的心灵,为何令时从没想过能吃甜食呢。
并非令时不想吃甜食,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令时觉得吃甜食像一个小孩子会做的事情,可是自己己经不是也不能再是一个小孩子了,又怎么会吃甜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