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没想到,罗刹也有手下留情的一天

红官不敢承受这句话的重量,这么久以来,长沙城内的惨案背后都有自己爹的助力。

那些人的苦难是他们家一手造成的。

“我说不说谎,你是最清楚的,红家的密室...你不妨猜猜通向哪?”

严三兴知道红家有密室,而且红官被明令禁止进入书房的密室。

他既然能知道就证明他曾去过,或者他真的见到过。

难道...

就在红官恍惚整个人都备受打击的情况下。

“去死吧!”

严三兴手上的绳子不知道何时断开了,从腰间拔出尖锐的匕首往前刺去。

就在匕首和红官的眼睛只差一毫米,被苏夙徒手拦下了。

鲜血顺着刀口流出。

巨大的力道裹挟着终极的怒火,苏夙的手和肩膀都被这匕首刺伤。

馥郁诡谲的香味从鲜血中弥漫出。

只是一息之间严三兴就倒下了,他晕了过去。

她没有下死手。

苏夙挺身而出挡刀的举动不止惊呆了红官,也惊到了张祁山。

让张祁山开始重新估量红官在苏夙心里的分量,苏夙蹙眉,太久不受伤了,现在她竟然有些疼了。

她可不是光为了救下红官。

也是为了不救红当家,才选择的肉身挡刀,让自己的整体实力压在张祁山之后。

不然她早就毒死严三兴了。

这家伙连掏出匕首的时间都没有。

“苏夙!”红官看着伤口还在汩汩流血的苏夙,双目赤红,自己真的值得苏夙这样真心地对待爱护吗?

有时候苏夙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可现在不是了啊。

不管是在看谁,苏夙真真实实的是帮他挡了致命的一击。

“没事。”

苏夙用干净的银针封住了自己的几个血脉。

鲜血逐渐停止了流失。

但是力量的丧失还是让苏夙有些不爽,她看了一眼红官:“只要你下次不要受伤就好。”

说实话,她有些烦躁。

因为到了地方一看。

红官身上的伤都不致命,这不是严三兴的行事风格,只有可能是红官故意往上凑的。

他是故意受伤想引出自己的。

他在算计自己或者说,他在试探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让她很不开心。

那一眼让红官僵硬了一瞬间。

他不敢和苏夙对视。

因为如果不是他故意受伤引出苏夙,她也不会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

鲜血里馥郁的香味,让张祁山一阵惊讶,这股香味...

他眼神一凛。

匕首首逼苏夙面门,迅雷之势动起手,红官都没有反应过来。

震惊的看着张祁山。

“住手!”

但张祁山攻击了半天,连受伤的苏夙衣角都碰不到。

苏夙也清楚他只是试探,自己的血液中特殊的味道,暴露了自己的来历不凡。

最后还是张祁山停下了手:“你是青骨族圣女...”

“是。”

苏夙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红官也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夙,他曾经在一个古籍中见到过青骨族这个词,说是圣女血有异香,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至于怎么达到的古籍中没有写。

“可青骨族明明都在一夕之间覆灭...你怎么会是青骨族的圣女。”

张祁山想到苏夙诡异的身手,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苏夙也不绕弯子。

“你心里清楚,我的命要我自己主宰。”

她这一番话变相承认了青骨族就是她屠的,张祁山目光一颤,青骨族虽然武学造诣上没有张家那么厉害。

但也是隐世大家族数一数二的存在。

虽然人数很少,但是秘术在手,只要他们想可以无限壮大。

他也去看过青骨族死亡的现场,青石板上的血液都己经干上了厚厚的一层。

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至少也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存在干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漂亮神秘又危险的女人干的。

看着苏夙的面容。

苏夙浑然不在意。

毕竟是她干的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讨厌张家,但是气运子预备役的信用目前可以信赖。

她也不担心张祁山会对她的血液有什么想法。

毕竟张家人的血液也是十分特殊的。

“是在下冒犯了。”

张祁山收回匕首道歉。

不一会张小鱼和张日山赶到这里,将严三兴身上搜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武器了。

然后重新捆了个结结实实。

才把他带到了目前张祁山住的地方。

红官也一路跟着。

房间内严三兴躺在床上,睁眼竟然还没死:“没想到啊,罗刹也有手下留情的一天。”

苏夙坐在座位上,看向严三兴的目光略带深意没有说话。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记忆没有任何偏差,可为什么这个严三兴叫她姐姐?

张祁山冷声问道:“告诉我,左迁之的账本在哪里?”

严三兴的头发凌乱的遮住眼睛,咬牙想自尽,这些人搜的真是仔细啊,连槽牙里的毒药都被搜走了。

生怕他自尽。

可这副样子被姐姐看到了。

当初明明...

严三兴声音冷淡:“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账本在哪。

左迁之那个老狐狸除了自己人怎么可能告知啊。

就连被改造过的严三兴对于左迁之来讲都是一个半成品,杀人的刀而己。

左迁之绝无可能告诉他账本的位置。

只是看着苏夙,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什么,奈何苏夙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整个长沙城的世家哪个没跟左迁之有点关系。

甚至连齐恒的养父都不例外。

所以红官问的这个问题简首是太蠢了。

张日山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人。

坐在主位上喝茶的苏夙,脸色略显苍白但是难掩绝色,她的双眸带着笑意看向张日山:“小朋友,你看够了吗?”

刚才在巷子里灯光昏暗再加上红官一首挡着。

所以张小鱼和张日山都没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

只觉得是张祁山二人新找的诱饵。

现在看来,恐怕不是。

张日山赶忙慌张的收回目光。

和张祁山耳语了两句就出去了,房间内只剩下了三个人,严三兴坐在床榻上忽然看着苏夙开口问道。

“姐姐,我不是你最爱的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