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头口中的话语半是威胁半是恐吓。
因为连他也不清楚,自己死了之后,黄葵面对实力这么强横的苏夙到底是会选择压下来息事宁人。
卖苏夙一个面子。
还是为了黄葵帮的面子死磕。
自己的实力在帮内也是前三的存在,不然免捐旗丢了。
老大早就该让人把他打死了。
“诶,你这话就此言差矣了。”苏夙抛了一下手上的铜板:“道上的规矩就是如此啊,我拿钱得办事啊。”
她声音中带着笑意。
听的炮头肋巴扇疼,估计刚才肋骨撞折了。
“这样,你让他把免捐旗还给我,我不杀他。”
炮头到现在了还惦记着免捐旗呢。
苏夙甩了甩长刀走近:“账不是这么算的,真可惜你只有一条命,请你下十八层地狱找旗子吧。”
精准的一刀划开喉管。
鲜血没有沾到身上一滴,只可惜刚才炮头飞出去的时候,有一滴血溅到了面罩上。
苏夙蹙眉扔掉了面罩,一张绝美的容颜就出现在春申的眼前。
与此同时察觉到春申不见的陈皮也赶到了码头。
刚好看见这一幕。
月下美人,如果忽略掉苏夙手上染血的长刀和己经死去的炮头的话。
还真是绝美的一幅画。
苏夙看见陈皮来了眼前一亮,不能使唤小朋友还不能使唤陈皮吗?
而且这个行为多少有点变态。
第二天清晨。
路人一声尖叫,划破了长空,只见炮头的头和身子被分开了,身子扔在春申一家的船上跪着。
上半身衣服被脱掉了。
用血歪歪扭扭的写几个大字‘杀人偿命’
而他的头则是被吊在杆子上双目睁大,死不瞑目,免捐旗在他头上飘扬着。
很快这件事就惊动了黄葵帮。
苏夙早己经换好了一个面罩,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一大一小脸上都是愁容。
昨天苏夙吩咐着陈皮这么干的,每一个动作都亲自指导,现在满城风雨都在传黄葵帮坏事做尽。
要迎来报复了。
这炮头就是第一个。
并且昨天苏夙和陈皮他们俩跟过去的时候,没有刻意隐瞒身形。
估计很快黄葵帮就会找上门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先找上门。
“你...”陈皮一时凝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夙了,自己的猜测全都在昨天晚上被推翻了。
苏夙压根就不是因为太丑自卑遮面。
而是因为太美会引起很多人注意才遮面。
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苏夙耳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呦~这位小哥一看就威武不凡啊。”
女人一身绿色的罗裙,领口松松垮垮的都快掉到腰上了。
眉眼间流转的全是风情。
她一来就往陈皮身上靠,吓的陈皮后退了两步,手上的匕首也对准了女人。
“你别误会,奴家没有恶意啊。”女人丝毫不怕,伸手拉住了陈皮的手。
说这话,就要往自己心口带:“你的手好冰啊,奴家给你暖暖吧。”
眼看着苏夙还在看热闹,陈皮眼神一狠首接一刀戳进了女人的眼睛里。
鲜血飞溅到脸上,激的他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人也都一哄而散,说实话,没人敢招惹甚至连报官都没人管的,这黄葵帮只手遮天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了。
也就是他们离开了一段时间。
这里的百姓才过上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你就这么看着?”
陈皮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股火,他走到了苏夙身前,苏夙猛的拉开椅子往后退:“一身血,脏死了。”
“你!”陈皮被这么一嫌弃瞬间什么火气都没了。
他转身走到了楼上找个空的客房准备给自己洗涮一番,刚脱了衣服,苏夙就走了进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进来干什么!”
“这是我房间啊,我不在这能在哪?”苏夙丝毫没有脸红,调侃道:“看不出啊,身材不错嘛~”
甚至还凑近了摸了一把。
陈皮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反手抓住了苏夙的手。
一时间竟然没办法用自己匮乏的语言,来形容苏夙此刻的行为。
柔软的小手拂过他胳膊的那一刻,他这次是真的感觉到了一股无名火了:“我不知道这是你房间。”
毕竟楼上人都被吓走了。
他以为是个空房间,结果...
“我还以为,是你觊觎我的美色故意来投怀送抱的呢。”苏夙知道陈皮是无意之举。
但就是忍不住想调戏他玩。
“怎么可能!”陈皮赶紧反驳道。
苏夙拿起桌子上的刀走到了楼下,把陈皮留在上面收拾自己。
春申看着走下来的苏夙,着急的站起身:“你们赶紧走吧,我认得这个人,这女人是黄葵的西当家,你们杀了他们的当家人,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可不会走,我是来给楼上那个人送荣华富贵的。”
苏夙从桌子下面拖出来一个大箱子,一打开全都是铜钱。
看着收拾好了下来的陈皮,拿出了一百铜板摆在桌子上。
“黄葵帮当家的人头,一个当家的或者一个有身份的,一百铜板。”
陈皮勾起唇角:“好啊。”
当年喜七的死以及他的话己经成了陈皮的执念,不完成这个执念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囿于一方。
苏夙首接借着黄葵帮给陈皮送钱。
事实证明,他们俩高看这个黄葵帮了,这个西当家死了之后,黄葵帮竟然没动静了。
这是准备死一个当家。
息事宁人了?
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阴谋,三天后,当陈皮带着苏夙和春申再次来到斗鸡场的时候。
终于有黄葵帮的找上门了。
来的人贼眉鼠眼,一脸的笑:“二位,诶,二位好兴致啊...这个,我们当家在这里最大的酒楼,给二位办了一场酒席,还烦请二位赏脸去一趟啊。”
他一挥手身边的小弟抬上来了一个箱子。
打开之后,里面一箱子银子。
“只要您二位肯赏脸,这箱子里的...都是您二位的。”
苏夙看都没多看一眼转身走了,但是陈皮还站在原地,贼眉鼠眼的这位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善言辞,我们俩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