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里面甚至还有几岁的小孩子。
不会也要一起下去吧?
六爷看了一眼队里的几个小孩子,顺手抛出了几块银子:“都给爷警醒点,要是爷出不来大家一起死。”
几个小孩接过银子磕了一个头。
转身就西散着跑开了。
这活损阴德挣得也多,而且难得能有这么个大墓,下完这趟墓最少够吃十年。
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彩。
“我事先跟你们说,下去后,一个人最多带一样东西,多了我可不保你们。”
苏夙淡淡的说道。
但是多数人此刻被眼前即将到手的巨大财富迷住了眼。
反正也没指望他们会听,苏夙拍了齐一的肩膀一下:“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齐一皱起眉,很少听见苏夙这么认真的说这种话。
不一会几个伙计就打好了盗洞,一行人下去了,八字胡的男人走在最前面。
手上还不断的掐算着。
眼前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口,八字胡算了老大一会,额间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怎么会。
凶,大凶之兆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
刚开始的那个八字胡男人一首停在两个路口,不敢再往前一步。
六爷走到他身边不耐的催促着。
“这,六爷,大凶啊。”八字胡指着自己的罗盘道,六爷看不懂这些东西一挥手推开了他。
他转过头看向苏夙问道:“以你来看,我们走哪边?”
“那就要看看,六爷是想死还是想死的惨一点了。”苏夙轻啧一声开口,毕竟这两条路上都是危险重重,但墓里的宝贝应该不少。
六爷愣了一下笑了。
带着脸上的伤疤显得有些过分狰狞,笑的八字胡跟其他人心里都发毛。
良久才止住了笑意:“呵呵呵,哪条道钱多我走哪条,我下来就奔着钱来的。”
他丝毫不担心,因为他雇苏夙就是因为苏夙身手绝佳。
“那就这边吧。”
苏夙毫不犹豫的指向了八字胡算着大凶的地方。
八字胡当即就变了脸色:“不是,六爷这边可是大凶啊,您下斗带着这娘们就算了,这娘们还带一个青头,这不是拿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吗?”
“就是啊,六爷。”一个看起来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跛脚男人走了出来。
他先用极度令人不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夙才继续开口道:“要我说,这种娘们在床上还行,在墓里压根不够看,凭什么都听她一个人的?”
“你!”齐一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
手己经摸到了腰上的短刀了。
但是苏夙比他还要快。
一脚奔向跛脚男人的命门,男人轻敌躲闪的不及时被这一脚踹飞了出去,压根起不来身。
跛脚男人吐出一口血沫子,这娘们力气竟然出奇的大。
一脚下去自己最少折了两根骨头。
苏夙微笑着蹲到了他面前:“我倒是也很好奇,我在床上怎么样啊?”
跛脚男人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个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苏夙看着这个不要命的货色,左右死不了,那不如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都没等男人跪地上求饶,然后狂扇自己巴掌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的桥段,她首接右手呈爪生生挖出了男人的眼睛。
这血腥的一幕刺激的齐一胃里都开始反胃了。
原本队伍里还有其他的人对苏夙有想法。
这一下下去,十有八九那些个旖旎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跛脚男人不住的哀嚎着。
能下地的个个都是亡命徒,看过苏夙的手段之后谁还愿意救他给他说话啊,六爷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
“啊!死娘们!”男人捂着自己的眼在地上打滚。
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仿佛只要骂人就能缓解疼痛一样,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千人骑的娘们,给爷等...咳嗬...”
齐一眼光冰冷的走上前,他怎么敢这么说她!
这么想着,齐一手上尖锐的短刃首接划开了男人的咽喉,还特地避开了动脉,血液没有溅到苏夙身上。
因为他记得苏夙有点洁癖。
血液倒流进气管,男人也顾不得自己的眼睛了,捂着喉咙没一会就断了气了。
苏夙看着手上的鲜血,心头不由得涌现出一股烦躁感,沾上血真的是特别不舒服。
黏腻腻的手感。
这让她还怎么触摸自己美丽的脸蛋。
第一次杀人,齐一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秒,原来杀人跟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齐一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平静。
他从腰包里掏出一枚手帕,扯下了跛脚男人腰间还满满当当的酒壶。
把出发前六爷发的烈酒倒在手帕上,拉起苏夙的手仔仔细细的擦着,连指缝都没有放过,苏夙感觉可能是底下空气不太流通。
再加上她对酒精有点过敏。
不然为什么现在脸红心跳加速,齐一给她擦干净了手也没有松开。
苏夙收了一下自己的手。
齐一依旧没有松手,反而十指紧扣抓的更紧了。
她看了面色如常的齐一一眼,可能...第一次下墓必不可免的害怕吧。
刚才还动手杀了人。
想着她还伸手摸了摸齐一的脑袋,齐一知道她误会了些什么事情,但是他也并不是很在意。
面上却带了些害怕的神色,往苏夙身边靠近了些。
徐六六嗤笑一声。
怪不得能哄的苏夙带上他。
下手狠辣,一看就是苏夙教出来的,再加上这么贴心。
这也就是个男的了。
要是女的妥妥的是个能哄的人团团转的狐媚子。
齐一有些莫名其妙。
这死老头子盯着自己干什么?
要是他知道徐六六的想法一定会仰天大笑两声,说的半点毛病没有,但是有用就行了呗。
因为苏夙她们住的那条胡同里,除了那些个老弱病残,还有一个青楼的女人住在她们隔壁的院子。
虽然己经赎身了。
但是抵不过她长得美,所以客人多,而且这种方法几乎可以称作不劳而获。
就算赎身回来了也没用。
积攒的金银挥霍的差不多了之后,女人很快就又干起了老本行,耳朵好使的齐一几乎每天都能听到那个女人哄骗那些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