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孩子只有在放野的时候,才会离开家里,去外出历练。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小官垂下眼睛。
掩去了一丝丝的得意。
女鬼真好骗。
装一下可怜,就能够得到自己追寻了十几年的信息。
【主人,位置定位到了,我们可以走了。】
【稍等一下。】
苏夙凑到了小官面前,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了一吻:“她让我告诉你,他们都很爱你,很在乎你...”
随后就跟着小六离开了这里。
留下小官呆滞了两秒,随后从耳朵尖就开始红,整个人都红透了。
他其实很想问苏夙。
那你呢?
是不是也很爱我?
很在乎我?
只是苏夙化为了星光消散,小官抓不住,她是要去投胎了吗?
与世界之间的联系。
仅剩下了苏夙所说的雪山了,他的母亲,应该还活着?
这次依旧是回到了郊外。
真服了。
这地方都快成固定刷新地点了。
苏夙回到了家里都己经快要晚上了,丫头吃惊的看着苏夙:“苏姐,你刚才不是在家吗?”
怎么风尘仆仆?
“没,我出去去整了点螃蟹。”
苏夙把螃蟹扔下膏满蟹肥,压根就不像是这个季节能有的东西,丫头只是目光闪烁了一下。
什么都没问的收好。
“那我晚上给你做蟹黄面。”
黑背收拾的干干净净走了过来,苏夙把他请到了屋里喝茶。
“你为什么离开那么久...”
连一句话都不留下的消失,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出现。
“怎么?你想我了?”苏夙看着越发壮实有型男味道的黑背调戏道。
没想到。
黑背放在膝盖上的手倏然攥紧。
看向苏夙的目光格外认真:“是。”
“哦,多想我啊?”苏夙狡黠一笑继续追问道。
情爱方面对于黑背来讲他从未接触过,只知道,苏夙失踪的那天长沙的风。
比他在西北将死时候的风沙,还要割人。
将一颗心割的千疮百孔。
“很想...”黑背目光专注的仿佛是在看最珍贵的宝物,但又不够贴切。
因为那种死物,无法和苏夙相媲美。
“你喜欢我吗?”
苏夙一双眸子泛着金色的光芒,黑背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侵占的光。
不是单纯的...
黑背只是沉默了两秒,就干脆地回答了:“是。”
他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心思,只是他在担心苏夙是否会接受他?
现在己经将近三十五岁的他。
怎么配得上苏夙呢?
苏夙凑近黑背,他身上的土腥味被清理的很干净,夹带着一点点烈酒的味道。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黑背的唇瓣。
有些干裂,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了。
黑背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夙,虽然想着自己配不上苏夙,但他不想后退避开苏夙的目光和接近。
真是...卑劣。
他这么想到,唇上却附上一片柔软。
从未和女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黑背,大脑瞬间像是过电一样,双臂不自觉的掐住了苏夙的腰。
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
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胡作非为。
一吻结束后,黑背听见了苏夙的问题。
“如果我说,我不可能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还会喜欢我吗?我给你三天时间思考,走吧。”
就连离开的时候,黑背都还在愣神。
严三兴看着离开时候的黑背,嘴唇上的一抹水光让他嫉妒的要发疯。
夜幕降临。
一天下来,张祁山都没派人来找她,看来应该没事了,丫头把蟹黄面端了上来。
苏夙面吃到一半,家里门被推开了,张日山站在门口。
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苏小姐,佛爷有请。”
“哦,稍等。”
慢条斯理的吃完之后,苏夙看着依旧站在原地如同小青松一般的张日山,跟着上了车。
张日山没有坐在副驾。
而是坐在了苏夙身边,面上没什么表情和情绪,将心跳的声音衬得格外聒噪。
车里的空气封闭。
苏夙身上的香味更加引人注目,也让他想到了苏夙消失前。
那双漂亮的眸子,从苏夙出现到现在了。
张日山依旧没有勇气重新首视那双眼睛,他恐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沦陷在那双眼中。
然后,失去判断和理智。
“你很热吗?”
苏夙看着开窗通风的张日山问道。
张日山张了张嘴,只是说了句没有,变成了和几年前一样的锯嘴葫芦。
这些张家人还真是无聊。
等到苏夙赶到的时候,齐恒己经到了很久了。
两个人在书房谈论着些什么。
面前摆着一张地图,见到苏夙来了,齐恒眼中的光一下就亮了:“苏女侠,你难道要跟着佛爷一起查?”
“那是,老板出钱了的。”苏夙微微一笑,调侃道:“怎么,你亲戚呢?怎么没看见呢?”
齐恒摆了摆手:“早接过来了,目前在我店里休息呢。”
苏夙顿时凝噎住了。
没想到齐恒还真有亲戚啊,改天一定去看看得是啥样的人。
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关于前往矿山这件事,苏夙挑眉看向张祁山:“你要去矿山?”
要知道三娘可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子。
那可是霍家的当家人。
要是让她知道张祁山不遵守九门的约定私自前往矿山探查古墓,估计少不了一番纠缠呢。
“事关重大,容不得犹豫。”
张祁山也清楚自己贸然进入别人的地盘,探寻车上棺材的来路有点过分。
毕竟当初定规矩的是他。
现在即将要打破规矩的还是他。
霍三娘以及霍家的不满,在整个长沙城的安危下必须做出让步。
苏夙无奈摇了摇头,张祁山估计也是怕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打草惊蛇或者有要钱不要命的人出来碍手碍脚。
“八爷!”
张祁山正在和苏夙交谈的时候,忽然叫了一声八爷。
苏夙回头看去,座位上己经没人了。
齐恒往门口悄悄爬的动作一顿,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张祁山话语强硬不容置喙。
主要还是监视作用,知道这件事的必须跟他去矿山,不然留在这里保不齐会说漏嘴。
万一这件事泄露出去。
光群众的恐慌都够他这个布防官喝一壶的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