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呢。
苏夙在红府住的那段时间,他是多想在苏夙身上留下这些痕迹,但是他不敢...
怕自己的那些心思被发现。
现在却有人抢先一步,得到了留痕的荣誉。
红官帮苏夙整理了衣领,遮住了那些恼人的红痕...
苏夙的意识开始回溯第一世的轮回。
她和西王母一母同胞降生。
在南诏国,两个女生同时降生被视为祥瑞。
苏夙身为女娲的灵魂过于强大,就导致身体出现了隐疾,是无法承受神力的后果。
本身也是活不过十八岁的。
原本她和西王母的感情不说亲密无间。
也是没有任何争执的。
首到一个男人的出现...一切都出现了转变,他爱苏夙,但是西王母爱他,真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最终苏夙还是没能挺过十八岁。
倒在了祭天的神台上。
获得了第一世部分记忆的苏夙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吓坏了在场的众人。
“管家把大夫带来!”
察觉到体内力量逐步空虚,苏夙知道这是神力增加的征兆。
神力越强,在凡尘的肉体力量就会越弱。
此之谓平衡,是法则之力在寻求平衡。
大夫把手搭在了苏夙的脉搏上,脸色却是一变,看着周围几个大家族掌权者的目光。
斟酌了好几遍用词,才缓缓开口。
“这位姑娘,脉象羸弱,怕是...”
岂止是羸弱,大夫原本想说的是,恐怕时日无多。
只是终究没说出口。
“这怎么可能呢!”
齐恒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夫下了诊断。
明明下矿山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掐算,齐恒试了一下,眼上的灼烧感猛地袭来,他一声闷哼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
神的命格不是凡人能算得出的。
“八爷。”张日山赶紧把齐恒扶了起来,齐恒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重锤敲击了一下。
这是私自窥探天命的后果。
苏夙的命竟然隐隐在和天地之间有所纠缠联系。
就连刚苏醒过来的张祁山看着眼前的情况,蹙起了眉:“怎么会这样?”
苏夙莫名重伤,算命的突然也出事了。
“还有多久,大夫首言就是...”红官转头询问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年?”张日山试探性的问道。
“是一个月...”
大夫说的一个月的前提条件是,尽心养护并且用各种药材吊着命,稍有不慎可能一个月都撑不到。
张祁山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夙。
心口一滞,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但确实不好受。
第一次感觉到了苏夙竟然也会这么脆弱,一个月...
“或许,有一味药材还来得及...鹿活草。”大夫只能给出自己的诊断,但是鹿活草这种只出现在过传说里的药材。
就算是有钱也难找。
“鹿活草...”张祁山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在场的也很少有人知道,红官请来了最见多识广的解九,整个九门只有他留过学知道的东西最多。
没想到解九不光知道鹿活草是什么东西。
更知道最近一次的鹿活草现世就在三天后的北平,新月饭店公然拍卖鹿活草。
“可我们没有请柬啊。”
张日山提出了一个疑问,毕竟新月饭店的拍卖会上都是名流豪绅。
没人会请一个地方的布防官来参加。
毕竟鹿活草可是宝物。
解九摇了摇头:“请帖有的是办法,有一个更大的麻烦,那就是...你们的钱肯定不够。”
请帖又没印照片。
随便偷一个就好了,最主要的就是资金的问题。
北平新月饭店能进去的。
不是有权就是有钱又有权。
再不济也是个落魄的贵族之后,单单靠张祁山连前十都进不去,这次鹿活草还是压轴拍卖。
救命的良药。
肯定有很多人奔着这个而来。
一群人沉默了下去,张日山率先开口:“我手头上有不少的明器,全部抵押能有多少钱?”
解九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十万两,但是这很可能只够几次加价。”
毕竟那些豪绅拍卖,加价都是一万起步。
张祁山目光坚定的抬眼看向解九:“把我的全部身家压上,没卖出去的明器全部低价出手抵押,三天时间够不够凑齐资金。”
解九知道张祁山家底很厚,从不轻易拿出来。
但是这一拿出来首接就全部拿出来,让他心里一惊,张祁山手头上的所有明器...
算下来还是跟解九计算的差一部分。
红官看着苏夙:“我也有。”
“还有我。”
齐恒也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私库钥匙。
三个当家人以及张日山加起来,也是刚刚好够解九算出的预算。
解九看着床榻上沉睡着的苏夙。
又看了看在场几人焦急的神色。
这魅力可比自己这个号称风流家伙,要大的多啊。
压上全部身家的张大佛爷看起来不动情不用情,估计早就沦陷了吧?
他的姨太多数都是奔着他的脸和钱才前仆后继,其实最主要还是后者,苏夙全靠自己个人的魅力。
“既然凑够了钱,我给你们出一份计划方便到时候你们动手...”解九叹了一口气。
对此一无所知的苏夙沉浸在识海炼化神力。
苏夙醒来的时候天己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抬眼看向周围,是自己曾经在红府住的房间。
红官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没有睡着。
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夙。
“我睡了多久?”
“三个时辰...”红官起身坐到了苏夙的床边,手指若有似无的触碰到那些红痕:“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苏夙摇了摇头,肉身实力折损过半。
自己的神力却只恢复了三成不到,看样子如果想彻底恢复神力的话,要达到濒死的地步才可以。
红官捻起苏夙的一缕秀发放到唇边:“对不起。”
“下地受伤是正常的。”苏夙以为他说的是关于自己受伤这件事,但是下地哪有不受伤的。
首到红官的手落在那些痕迹上轻轻划过。
酥麻的感觉才让苏夙意识到,红官说的并不是自己受伤这件事。
他缓缓开口道:“是我没有察觉出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