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谢大少爷今儿怎么有空来咱们 A 区宿舍楼了?”
悬梨子眼尖,一下子就瞥见了楼下停着的那辆炫酷的磁浮超跑。
魏听栏随手一抛。
手中的苹果核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稳稳地落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求爱呗。”他语气随意。
“求爱?”
悬梨子一听,惊讶得差点把怀里的绘图板给扔了,眼睛瞪得老大。
隔壁房间传来了《第五人格》的游戏音效。
别亦难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探出身子。
“南盟新调来的作战指挥官。”
魏听栏脚下的战术靴“咔哒”一声,踩亮了地砖上隐藏的屏幕。
他熟练地调出了白天交换典礼的监控画面。
全息影像中,一位银发军官身姿挺拔,那笔挺的军装勾勒出他精瘦的腰线。
“谢少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对人家一见钟情了,这不,巴巴地跑过来了。”
魏听栏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说道。
悬梨子的瞳孔微微放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可他是 alpha 啊……”
“怎么,你还歧视 AA 恋不成?”
魏听栏猛地把手里的苹果核砸向了墙壁。
“带着你的歧视滚得远远的!对了,顺带去菜鸟驿站帮我取个快递!”
别亦难挠了挠脖子上贴着的抑制贴片,咧嘴笑道。
“快递都帮我取了,再顺手给我炒俩菜,不过分吧?”
“你就吃点魔芋爽,再喝点果粒橙凑合凑合得了。”
悬梨子没好气地踹了一脚别亦难。
楼下突然传来悬浮车起飞时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三个人的脑袋不约而同地挤到了窗边。
只见谢持危那辆暗金色的超跑如同一道闪电,撞碎了漫天绚丽的星云投影。
谢持危仰头望去,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从各个窗户探了出来。
场面颇为壮观。
他单手托着一个银盘,稳稳地立在夜风之中。
银盘上的奶油慕斯精致。
上面的草莓还凝着晶莹的露水,看上去十分新鲜。
谢持危忽然屈膝半跪了下来。
黑色的西裤紧紧地绷着,完美地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的左手背到了腰后,就像收拢的鹤翼一般优雅。
右手托着甜点盘,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行了一个标准的古地球时代延续至今的宫廷觐见礼。
他的腰线弯折出恰到好处的弧度。
金属盘在他的指尖灵活地转动着,转出了一片银花。
一时间,整栋楼里所有人的呼吸声都仿佛凝滞了。
谢持危抬眼轻笑,左耳垂上佩戴的抑制钉泛起了幽蓝的冷光。
那可是只有顶级 Alpha 才需要佩戴的束缚器。
此刻却与他手中端着的甜美甜点形成了一种微妙而有趣的反差。
就好像是一头猛兽叼着玫瑰在轻轻叩门。
“晚安,alpha。”
谢持危对着空气轻轻吻了吻自己的指尖。
那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随性。
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关窗声,就像是骤雨突然落下一般。
有人不小心撞翻了花瓶,有人碰倒了酒瓶。
一时间楼里乱成了一团。
唯有谢持危,他皮鞋踩在磁悬浮梯上的节奏沉稳而有力,纹丝不乱。
0520
谢持危用指腹轻轻地着上面凹陷的数字,眼神中满是温柔。
这可是他特意给聆惜听挑选的编号。
520,连数字都像是在挤眉弄眼地说着“我爱你”。
想想都觉得浪漫。
他对着廊道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金色碎发。
食指在门铃上悬停了三秒,随后突然重重地戳了下去。
“叮——”
清脆的电子音在寂静的走廊里猛地炸开。
谢持危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金属门上,努力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红酒开瓶器转动时发出的“咔哒”声。
他甚至能想象到聆惜听正用虎口紧紧卡着瓶颈,将深红酒液缓缓倒进醒酒器里。
酒液在醒酒器里翻涌着,散发着的香气。
可是,等了半天,就是没人来应门。
不过没关系,谢持危比较贱。
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舔了舔嘴唇,舌尖抵着犬齿。
“小没良心的。”
他的右手就像一道残影般快速地按响门铃。
在他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下,门铃发出了一阵垂死般的悲鸣。
当第三十声门铃的余韵还未消散时,门禁屏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红光。
“滚。”
一个沙哑的烟嗓裹着电流传了出来。
那声音就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天鹅绒一般。
带着一种独特的质感,又透着一丝不耐烦。
谢持危盯着屏幕里一闪而逝的雪白后颈。
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欲望。
他后退了两步。
月光静静地洒在他身上,落进他那蓝色的瞳孔里,碎成了星子。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谢持危小声嘀咕着。
没有什么困难是能难倒贱人的。
贱人可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和小强媲美的顽强生物。
砍不死的除了拼多多,那就是贱人了。
谢持危转了转眼珠子,随后拐进了楼梯间。
不一会儿,谢持危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
走廊顶灯昏黄的光线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他望着门缝里漏出的暖黄光线,喉间溢出一声低哑而含笑的气音。
“我美丽可爱的 omega 小先生……”
那刻意拖长的尾音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扫过耳膜。
门内传来一阵瓷器碰撞的脆响。
谢持危愉悦地眯起了桃花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了。
一个毛绒仓鼠兜帽下探出了一张睡意朦胧的脸。
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糊糊的。
贺不言揉了揉眼睛,凌乱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谢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晚上好啊,小仓鼠。”
谢持危忽然倾身逼近,alpha 高大的身形瞬间笼罩住了贺不言。
他修长的食指勾住了少年睡衣上摇晃着的仓鼠尾巴,痞气地吹了声口哨。
“借个阳台用用?”
还没等贺不言回答,谢持危己经大步走到了阳台。
贺不言呆呆地看着那人单手撑住栏杆,轻松地翻身跃起,整个人都愣住了。
贺不言的大脑以每小时一转的速度转了一圈。
“哎哎哎!要自杀也别在我家自杀啊!非自然死亡是要查手机的!你想想你的浏览记录,想想你的清白啊!”
夜风呼呼地吹着,掀起了谢持危的衬衫下摆,露出了他那精瘦的腰线。
谢持危轻笑了起来。
“别担心,你家指挥官不给我开门,我从你这爬过去,放心,我死不了。”
“可这是 60 楼啊!”
贺不言欲哭无泪,万一谢持危摔了,他可赔不起啊。
“嘘——”
谢持危单脚勾着排水管,回头看了贺不言一眼。
月光将他的侧脸镀成了一层银白。
他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介于风流与温柔之间的笑。
贺不言扒着栏杆往下望时,夜风送来他那带笑的余音。
“晚安。”
谢持危轻松地翻进了聆惜听宿舍的窗台。
他单手撑在聆惜听宿舍的实木吧台上。
聆惜听正倚在酒柜边,仰头饮着酒,那姿态慵懒又迷人。
液体顺着他的喉结缓缓滑落时。
谢持危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火热。
月光静静地洒在聆惜听身上,将他倚在酒柜边的人影浸成了一幅冷色调的油画。
美得让人窒息。
聆惜听后腰抵着酒柜,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酒柜扶手上。
这个姿势让指挥官熨帖的衬衫下摆微微卷起,露出了一截霜白的腰线。
仿佛是在不经意间露出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开着,露出了他那随着吞咽而起伏的喉结。
金丝镜链垂在他雪色的鬓边,与银白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坠入了领口的阴影之中。
他正仰头饮尽杯底的残酒,镜片后的瞳孔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喉间溢出的那一声轻叹,仿佛是一声轻轻的呼唤,惊碎了满室的寂静。
“honey,我想死你了。”
谢持危用虎口卡住对方的下颌。
拇指轻轻地碾过对方沾着威士忌的唇珠,眼神中满是爱意和渴望。
“我不想你。”
聆惜听偏过头,咬住了一颗冰球。
齿间的寒气混着酒香,轻轻地呵在谢持危的腕间脉搏处。
“那你想谁?”
谢持危突然用西服下摆裹住指尖,隔着布料抚过对方那滚动的喉结。
这个动作让他小臂的肌肉在衬衫下显出了流畅的弧度。
就像是猎豹收起利爪时的温柔禁锢,充满了力量与柔情。
“谁都没想。”
聆惜听的声音依旧平淡。
“那你现在应该想我了。”
谢持危突然俯身,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了对方的镜架。
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了,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变得格外暧昧。
暗红的领带垂落在聆惜听的锁骨上。
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扫过那颗淡褐色的小痣,仿佛是在轻轻撩拨着人心。
“做梦。”
“那梦里见。”
谢持危低笑时,喉结轻轻地震着对方的额发。
他突然抄起一颗沾着奶油的草莓,奶油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淌过腕骨。
他咬住草莓尖,将艳红的果肉抵进对方的唇缝。
剩下半颗则就着奶白的痕迹含进了自己嘴里。
动作暧昧至极。
聆惜听忽然踉跄着撞碎了水晶杯,瞳孔泛起了血色,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记忆。
“你……这个吃法是你独创的吗?”
他攥住对方的领带,将人扯近,呼吸间满是草莓的香甜气息。
“没有啊,”
谢持危就势将人困在吧台与自己胸膛之间。
垂眸时,那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了一片蛊惑的阴影。
“我们西方人从小都知道这个吃法。”
他说话时,喉结轻轻地擦过对方的耳尖。
那的尾音就像羽毛一样,扫过鼓膜,让聆惜听的身体微微一颤。
“哦。”
聆惜听的语气带着一丝失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