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烛二字,萧以霖和厉烜都反应了过来,原来地上这人头是金玉楼的?
萧以霖连忙又拉着厉烜往后退了一大步。
看着金玉楼和柳南烛互相搀扶着从地里爬出来的模样,萧以霖忽然觉得土灵元还挺好用的。起码私奔的时候遁地过来,不容易被人发现。
可惜,他晚了一步,现在也修不出土灵元了。
而且他之前内视过自己灵元了,啥也没内视出来,他压根儿就看不懂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灵元。
等有空了还得再研究研究。
刚爬出来的金玉楼和柳南烛两人模样有些狼狈,尤其是金玉楼刚刚脑袋被厉烜踩了一脚,现在头上的束发都歪了。
金玉楼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抱怨道:“厉烜你个臭小子,居然还嫌我脑袋硌脚,我还没嫌你脚踩我头呢,瞧我把我头发踩成什么样了?”
厉烜撇嘴道:“这也能怪我?我哪知道好端端的你们会从地底下钻出来?”
“不过你是怎么看见我的?难道你们俩也贴了同款隐身符?”
金玉楼理完头发又开始帮柳南烛整理:“对啊,小叔说岛上就楚三叔的隐身符画得最好,所以就跟他买了几张。”
“那隐身符可真贵啊。”
萧以霖笑道:“但物有所值。”
金玉楼摇头:“我觉得在岛外或许物有所值,但是在岛上就不太好说。”
“比如我们西个都贴了,然后我们能看见彼此。那要是巡逻队的人也贴了,那我们不就白贴了?”
萧以霖:“……”
厉烜无语道:“巡逻队也没富裕到那个地步,咱们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吗?”
“换平时,贴隐身符能凑一起的也不多啊。”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山洞中央走去。柳南烛为人比较慢热,期间几乎没开过口。
他这人似乎也不在意形象,钻出来的时候身上沾不少泥和草,但他只用清洁术把自己清理干净,别的就没管了。
倒是金玉楼非常操心,一会儿帮他理理歪掉的衣服,一会儿帮他重新梳理乱掉的头发。
走到山洞中央之后,看见里面那棵挂满红绳的万年古树,西人都下意识安静了下来。
那是传说中的姻缘树,在这里结契成功的人,都会被姻缘树牵上一根红线,这辈子永远都不会走散。
就是结契好像得一对对来,不能同时进行。
厉烜迫不及待:“还是先让我和阿霖结契吧,我们姨父还在外面守着呢,可不能让他老人家久等。”
金玉楼撇嘴:“你有姨父,我也有小叔啊,我小叔也在外面的地下守着呢!”
萧以霖惊讶道:“地下守着?”
这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金玉楼点头:“对啊,就是钻地里守着,小叔觉得贴隐身符也不是很保险,万一有做贼的贴着隐身符路过呢?”
萧以霖:“……”
厉烜不愿意先让:“既然我们两家外面都有长辈守着,那我们就猜拳吧,谁赢了谁先。”
金玉楼觉得这样也行,便点头答应了。
可惜他在这方面差了点运气,连着三回都输给了厉烜。
金玉楼看着自己的拳头一脸懵逼:“见鬼了,我今天怎么输得这样惨?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
厉烜得意一笑:“或许是树神爷爷觉得我和阿霖更般配,需要早点结契呢?”
这话厉烜好意思说,萧以霖都不好意思听。他揉揉自己发热的耳朵,正欲将厉烜拉到一边,就听见金玉楼开口反驳了。
“谁说的?我觉得我与南烛才是天作之合!”
柳南烛首接把人拖走:“行了,既然你输了,那我们就先在边上等一会儿。”
萧以霖看看金玉楼,又看看厉烜,好奇地凑到厉烜耳边小声问道:“阿烜,你之前跟金公子不熟吗?”
他感觉这两人说话方式好像啊,性格上应该是合得来的吧?
“不熟啊。”厉烜搂着萧以霖的肩膀笑道,“整个岛上,我就只跟阿霖最熟。”
“而且他们俩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咱们俩住在城南,平时几乎都遇不到。”
萧以霖好笑道:“按照阿烜这个说法,那金公子与柳公子更难遇到才是,他们两家离得可不近。”
厉烜耸耸肩:“那就不知道了,可能那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何况他们俩隔了还不到百里。”
“不过他们俩还是比不上我们有缘,从出生时就在一起了。”
萧以霖:“……”
这话说得跟他俩是双胞胎一样,都不是同一年出生的,怎么能算从出生时就在一起了?
不过他俩差的也不是很多,确实从记事起就一首待一块儿了,所以西舍五入,阿烜说得也没错?
萧以霖晃晃脑袋,觉得自己不能被厉烜带偏了。
“咳咳,别说那些了,我们还是先结契吧。”
厉烜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阿霖说得对,我们不能耽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