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反应，裴凌川已经将苏念念拉走，两人进了办公室。
黎言收了眼神，拿起纸巾将脸上的余水擦拭。
整理好桌面，黎言手机忽然叮咚一响。
是裴凌川发来的短信：“来办公室。”
黎言脸色一白，她实在不想再望见苏念念那张臭脸。
——裴总，这不太好吧。
刚输入的字又被黎言一一删掉。
——裴总，我这边还有工作没完成。
刚输入准备发送，对面就传来一个：“？”
黎言将方才的字删掉，回复一个：“ok。”在工位上深吸一口气，才往裴凌川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黎言轻轻敲响了门，不久里面传来低沉一声：“进来。”
黎言屏住呼吸，推开门朝里面走去。
苏念念正满脸憔悴坐在小沙发上面，迟迟没有抬头，与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裴总，您找我什么事？”黎言一脸无辜，事不关己的模样。
裴凌川眉头紧蹙，瞥了眼黎言：“照片给我看看。”
“什么照片？”黎言迟疑一瞬。
闻声，裴凌川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冷气，黎言仿佛树满寒栗。
“想起来了，我手机在外面。”黎言立刻开口，正准备转身去拿。
却后背呵斥住：“站住，算了。”
裴凌川的视线落在苏念念身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苏念念，上次我就要警告过你，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
黎言清楚望见文件上‘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音落，裴凌川起身将文件递到苏念念面前：“签了。”
苏念念瞥了眼文件，立刻满眼泪光，抬眸凝着裴凌川：“凌川哥哥……”
黎言望着苏念念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一瞬觉得如果她是裴凌川定做不到如此绝情。
“签字。”
裴凌川的声音冷到极致，仿佛要把人冻碎。
苏念念捏起桌上的笔，手指仍在不手控制地发抖，仿佛用尽全力扭扭歪歪写好字。
签完字，苏念念的眼泪已经在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
她没再说话，又好似无比释然。
黎言敛眸，她望着苏念念竟然觉得她此番模样像极了五年前自己从裴府接走母亲的模样，无助却又释然。
苏念念迟迟站起身，她望着裴凌川冰冷的脸，不顾一切朝他拥抱过去。
显然，裴凌川愣了一秒，可没等反应。
苏念念便已经朝外跑去。
人们总觉得出轨的人罪无可赦，可从没有人站在公立的角度评判这段感情。
除了当事人，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质疑她的爱。
黎言收回眼神，些许失魂：“裴总，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嗯。”
裴凌川点了点头，坐会总裁椅，单手抚着额头，像是解决一件大事。
黎言走回工位，八卦的同事纷纷围上来询问裴凌川的事情。
黎言冷着脸：“你们都不忙吗？”
闻声，大家又纷纷走回座位……
临近下班，裴凌川从办公室走出来走到黎言办公桌前：“今天大家都提前下班吧，洛设计，这两天你跟我去趟新西兰。”
黎言一怔：“裴总，现在吗？”
裴凌川敲了敲桌子：“出差地点时间我邮件发你半个小时了，需要我重复吗？”
黎言摇了摇头，立刻点开了收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