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缺乏女人味

温稚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呆。

直到覃最从洗澡间出来,四目相对,两人都没吭声。

覃最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沾染着水气。

这张脸还是帅的!!

“还不去睡觉?”

温稚不想承认,其实自己看着他这张脸就不想吵架了。

“老公——”勾勾手指。

覃最擦头发的手又顿了顿,“嗯?”

“你过来。”

覃最感受到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脚步还是不争气地朝温稚走去。

温稚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你坐这。”

覃最才坐下,一团香软就朝自己靠过来。

“老公,我吓死了。”

温稚是靠在覃最手臂上的,在她看来,两人现在的关系比男女朋友都更进一步了,算得上的先婚后爱?

但这个男人已经被她画到了自己的范围内,靠靠手臂,撒个娇,真没什么。

可对覃最来说,这就...

他整个人坐得笔直,动都不敢动,尽量让自己分神,可注意力依旧全在手臂那柔软的触感上。

她身上独有的香甜直往鼻腔里窜!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轻嗯了声。

“我告诉你哦,我做过一个梦,梦到你英年早逝了,然后我可可怜了...”

温稚瞎扯了个梦境,试图深度给覃最洗脑。

“嗯。”

覃最哪有心思听,说啥都应着!

温稚见他听话,又往他那贴了贴,“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瞎冒险,你要多想着我点,我以后可都得靠着你呢。”

声音柔柔的,言语里不乏关心、依赖之意。

那小模样娇娇俏俏的,一双桃花眼水光熠熠的,要多灵动有多灵动。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覃最感觉自己心跳到嗓子眼了,出声赶人!!

温稚觉得他听懂了,瞌睡虫也上来了,小手一伸,“抱。”

覃最:??

看他眼里泛着清澈的愚蠢,温稚忽然笑出声来,“抱我去睡觉呀,我折腾累了,走不动!”

“嗯。”

不是第一次抱她了,可这次覃最抱得最是不同,公主抱,却把手腾空出去好些距离,都不让人挨着自己。

温稚:“”

避瘟疫呢?

被抱得不舒服,想伸手去勾他脖子,硬是够不到...

“覃最,你...”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放到床上了。

覃最手脚很快,扯过薄被给她盖上,顺手拉开风扇,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自己逃也似的出了门。

关门!

温稚是放下心了,沾枕头就睡,实在是太晚了,困,生物钟得跟着时代走。

覃最又去冲了个冷水澡,索性把饭桌上的剩饭剩菜全扫空了。

次日。

温稚起晚了,睡醒就8点。

覃最也没叫她,给留了早餐,自己就出门去了。

温稚是半点没急,她心知这工作自己干不久了……而且她昨天就给自己做了铺垫,索性慢吞吞地洗漱,打扮了好一通。

温稚今天给自己选了件墨绿色衬衫,一条黑色包臀长裙,衬衫往裙子里一塞,身材被包裹得凹凸有致。

又把用丝巾绑了绑,当个发箍用,一头长发又黑又顺,直直地垂在脑后。

她就是要用最时髦的模样出现,让张厂长能认可她的时髦元素,看到都允许她随便迟到~

“覃最。”

桌子上放着面包和羊奶,羊奶还用温水温着,喝起来一点都不腥。

覃最正好回来,把新买的自行车停在了门口。

温稚见他额间冒着汗,转身进去拿了个小手帕,假模假样地过去给擦擦汗,“老公,你是不是好热呀?”

覃最本想跟她说自行车的事,被她这么一靠近,又不会说话了。

带着香气的小帕子在脸上胡乱擦着。

“你今天要不要送我呀?”

温稚倒不是想他送,生怕他又跑去送死...

“嗯,我送你。”

“我下班你要来接我。”

“好。”

温稚套上小高跟,转着脚踝看了看,圆头的黑色小牛皮,差点意思,“圆头的,缺乏女人味,得去买两双鞋子。”

她声音不大,覃最却听得仔细。

女人味?

覃最细细打量了她两眼,鼻子下意识嗅了嗅。

反正很香!

还很好看...

直到坐上自行车,温稚都没发现自行车是自家新买的。

她没问,覃最也没说。

“老公,我看到我们家那些布料了吗?都是我给你选的,等我空了就给你做。”

覃最眼中浮现笑意,“谢谢。”

温稚在他肚子上掐了一把,只是硬邦邦的,掐不起什么肉,“好见外,好客气哦~”

覃最唇瓣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李蕾蕾在车上坐着,眼睁睁看着两人在车前路过,手死死握在方向盘上,最终还是忍不下去,一踩油门跟了上去,“阿最,你赶紧跟我回队里,萧祥远出事了。”

覃最停下单车,脸上的笑意瞬间不见了。

温稚被一颠,紧紧抱着他。

李蕾蕾深吸了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下车,“阿最,快跟我走。”

“萧祥远怎么了?”

李蕾蕾看了温稚一眼,一副不方便说的样子。

覃最侧眸看了看温稚...

温稚张了张嘴,心里顿时有些慌。

不会是替覃最出任务的人吧?

那...

“没事,我自己去厂里,你办正事要紧。”

温稚从车上跳了下去。

覃最伸手把人拉住了,“你扶着车,我去聊几句就回来。”

“可你战友...”

“放心,我会处理。”

李蕾蕾见这种时候了覃最还关心温稚,心里直发酸!

“去车上说吧。”

温稚推着自行车往树荫下靠了靠,手心都不知不觉冒了汗。

“覃最,你昨天就说了你不能走,你非不听我的,你害了萧祥远!”李蕾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腔怒火都发了出来。

覃最却不吃她半点情绪,只冷冷地问道:“祥远怎么样了?”

“他中了几枪。”

“现在怎么样了?”

“在第三军医院抢救。”

“知道了,我晚些过去。”

李蕾蕾眼中闪过不可思议,“都这种时候了,你难道还要去管那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覃最这次是连和她废话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开门下了车。

“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