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麦冬几人又惊又怒,还真被大小姐给猜到了。
“大小姐,奴婢略懂一些医理。”碧菡自告奋勇上前查验。
她先闻了闻,手指沾上一些菜肴,放在鼻尖仔细闻,轻点在舌尖,很快吐掉。
随后她拿起笼中的白鼠,仔细端详一番后,确认了饭菜里放得是什么东西。
“大小姐,饭菜里下得是。”
秦知渺看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
“她们的膳食里同样都有。”
秦知渺点点头,“既然他们已经戏台子搭好,咱们就陪他们演一出。”
玉嬷嬷立马吩咐下去,叫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婆子们都闭眼睡觉去。
屋内的情况也差不多,秦知渺就趴在桌上,其余丫鬟婆子们东倒西歪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坐等着主角上场。
葳蕤轩外,蹲守着好几个人,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
银蝶侧头看向身侧的小丫鬟,“送进去多长时间?”
小丫鬟快速回道:“有一炷香了。”
一炷香的时间,算起来应该足够药效发作。
“你去通知夫人。”银蝶知晓江一柳一直暗恨着大小姐,心里一直堵着气,今儿个让她过来出口气,也能在二小姐跟前卖个好。
“顺便与二小姐说一声。”
柳姨娘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同时,江一柳跟着收到消息。
一想到等会儿就可以随意处罚那些贱婢,将这几日所受的丑,统统还回去,她便兴奋的不行。
“快些。”江一柳忙从软榻上下来,吩咐婢女拿来面纱,戴在脸上,遮住脸颊上的伤。
身侧的丫鬟有心想要劝说二小姐别去,但瞧着自家主子那兴奋的劲,只怕说了落不得半点好处,反而会被二小姐厌弃,故而一群人都不敢明说。
任由她拖着伤,往葳蕤轩赶。
柳姨娘带着一群身强体壮的婆子进入葳蕤轩,一进门就见着守门的、打扫的丫鬟婆子们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她直接越过这些人,往屋内走,进入主屋后,一眼便瞧见趴在桌上的秦知渺,眼底闪烁着狠戾之色。
掌掴她们母女二人,逼着她下跪道歉,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她都要加倍奉还。
今日先剪除她的羽翼,让她没了帮手,且看她孤身一人,如何兴风作浪。
柳姨娘冲着身后的丫鬟婆子吩咐道:“将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全部送到庄子上。屋内这些丫鬟,全部发卖了。这几个丫鬟长得不错,直接送到窑子里。”
突然,身后传来江一柳的趾高气扬的声音,“娘,之前打过的那两个丫鬟,先将她们的手砍了,再卖到窑子里,就送到那种最低贱的窑子。告诉人伢子,不收他们分文,本小姐只有一个要求,让那两个贱人,生不如死。”
柳姨娘不满的瞪了一眼女儿,“一柳,这些话你莫要说。”
江一柳小嘴一瘪,撅着小嘴,不满的说道:“娘,怕什么嚒,这里都是咱们的人,谁敢乱说。”
说话间,她冷厉的视线扫向屋中内外清醒站着的丫鬟婆子们。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不说,以表明自已的意思。
柳姨娘没有反对,对着心腹管事嬷嬷,“按照二小姐说的做。”
躺在地上的玉菊和残荷二人,心头发紧。
若非大小姐机警,只怕她们二人的下场,生不如死。
江一柳拖着伤,一步步走向秦知渺跟前,眼底涌动着恨意,“娘,现在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掌掴她?”
装睡的麦冬等人闻言,心中紧张不已。
柳姨娘知晓女儿早已憋了一肚子,笑着道:“别做得太过。你爹和祖母,可是准备将她软禁起来,过了及笄礼后,便将她嫁到宋家。伤的太重,倒是不好成婚。若坏了你爹爹和祖母的事,小心他们罚你。”
江一柳冷哼一声,“爹爹才舍不得罚我。”
“只要留一口气是么,那我得好好想想如何折磨她。”江一柳嘴里喃喃出声,眸中闪动着兴奋光芒,“掌掴几下,想来不打紧。”
江一柳直接吩咐身侧的丫鬟,“将那个贱人的脸抬起来。”
清竹、清兰二丫鬟上前,手即将碰触到秦知渺的脸时,倏地睁开,二人猛地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秦知渺慢慢抬起头,双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向处在震惊的柳氏母女二人,“瞧,我自已主动抬起了脸。我的好妹妹,你敢打吗?”
随着她的出声,原本趴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们纷纷起身,尤其是碧菡与朝雨二人,快速站在秦知渺身侧,呈现保护姿态。
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婆子们,纷纷挣脱那些欲要将她们捆绑起来的婆子们。
江一柳吓得结巴了,“你、你、你怎么……”
柳姨娘看着安然无恙的葳蕤轩众人,便知晓今日她们所做之事,她们早已知晓。
完了!
柳姨娘咬咬牙,这件事侯爷特别交代的,她绝对不允许自已出错。
纵然她们没有上当又如何。
柳姨娘也不来虚,直接对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命令道:“大小姐得了失心疯,葳蕤轩一干人等不尽兴照顾大小姐,致大小姐病情加重。从今日起,葳蕤轩闭门,丫鬟婆子们全部发卖。大小姐就好生在院子养病,待病好后,侯爷自会为你寻一个好去处。”
“来人,将这些玩忽职守的丫鬟婆子们统统拉下去发卖。”
婆子们一拥而上。
秦知渺知晓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不是这些粗使婆子的对手,直接对着碧菡与朝雨吩咐道:“解决了她们。”
碧菡有些犹豫,担心她的安危,倒是朝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向那些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们。
“我这儿无需担心。”
碧菡点点头,跟着冲向那群人。
纵然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但在会武功的碧菡与朝雨面前,完全不够看。
“哎呦!”
“我的老骨头啊!”
“咚咚咚”……
一道道闷哼声与痛苦声,此起彼伏响起。
麦冬等人则是两三人同时对付一个粗使婆子,将对方打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