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盛意本来不想答应，但是突然她脑海中响起了“滋滋”的声音，然后一个机械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
“答应他。”
什么？
姜盛意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想……
“滋滋…现在先…听我的……滋滋……答应他”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断断续续的。
姜盛意有些犹豫，不明白突然出现的声音来自哪里，更别提按照声音的指示去做了。
不过……
姜盛意瞥了一眼眼前还在等待她回复的严伯钧。
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
严伯钧在得到满意的回复之后，也不再多留，告诉她明天首接来学生会便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姜盛意对着虚空问“你是谁？”
这次的机械声音恢复正常。
[我是爱丽丝……]
[用你们的话来讲，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
嗯？系统，就小说里面常有的那个？
姜盛意瞪大了眼睛。
我也能有系统？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宿主没有脱离剧目掌控，我没有办法干涉剧目正常剧情运转。]
剧目？
难道是那本书！
姜盛意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那本书……
“什么剧本掌控？”
“你是说我自己觉醒了意识？还是记忆？”
“我己经觉醒了记忆……”
姜盛意急不可耐地询问，期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系统也有问必答。
[你真的觉得你脱离了剧目掌控吗？]
“什么意思，我阻止了姜家推选沈玺上位，我还结识了炎七鹤……”姜盛意急切地讲述着自己觉醒后干的事情。
就在这时，姜盛意听到了来自系统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她顿时呆愣在原地。
[那你的人物标签呢？]
人物标签……
“那……是什么……”姜盛意咽了咽口水，此刻她心中己经略有些眉目。
[人物标签就是宿主被剧目给控制成为的形象。]
“我……有人物标签？”
系统的声音还是那样机械，可说出的话却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地砸在姜盛意心中。
[是的。]
[经过系统检验，在宿主身上最起码有20多种标签。]
[其中包括暴躁，易怒，傲慢，多变，虚伪，冲动，恋爱脑，不计后果，美丽，柔弱……]
“停停停，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原本书中的姜盛意，不是我。”姜盛意听着系统讲述她身上的标签，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标签，况且我觉醒记忆之后不是都改了……吗……
[你真的以为你改变了吗？]
“你什么意思？”
[据系统所观察，在宿主觉醒记忆的第一天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便因为上一世的痛苦而去阻止父母不去帮助沈玺，这是冲动。]
[宿主与沈玺见面后控制不住情绪，向他展示你对他的怨恨，这是暴躁，易怒。]
[宿主冲动之下决定攻略炎七鹤，却又在其称呼你为妹妹时改变心意，这是多变。]
[宿主刚才在台下因为提前了解剧情发展，便对严伯钧怒目而视，这是傲慢。]
[诸如此事还有很多，宿主还要接着听系统讲述吗？]
姜盛意没有回复，或者说，系统的这一番话彻底击碎了她隐隐约约的，对于自己知道剧目发展，认为自己可以主导自己的自信……
她脑海中飞速闪过她重生以来所有的画面。
是跟沈玺的争吵，是跟炎七鹤的斗嘴，是……许许多多她曾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成为了一把把飞刃 深深扎进她的内心。
“那……按你这么说……”
“我觉醒记忆，也还是剧目掌控下的一颗棋子，是吗？”
[从当前情况来看，是这样。]
“呵呵——”姜盛意自嘲地笑了笑，“亏我以为自己觉醒记忆就可以改变这一切，结果……”
“我还是剧中的一环……”
如果她是剧中的一环，那她这些天干的所有事情都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重新去推动剧目发展罢了，结局……还是会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用的，对吗？”
[是也不是。]
系统似是而非的话，让姜盛意似乎找到了什么机会。
“什么叫做是也不是？”
系统却没有首接挑明。
[本系统是为了拯救被剧本标签所困的人而存在。]
[但是每一个剧目都有自己的运行准则，如果里面的人物会达到预定的结局，系统将无法干涉剧目运行。]
听着这话，姜盛意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中也开始出现微弱的光亮。
系统的意思是……
[原本宿主虽然觉醒记忆，但是其行为举止都受到了剧目标签的影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原剧本的发展方向。]
[但是]
[宿主在进入这个学校后，系统感受到了微弱的剧本偏差力量，这股力量在宿主接收到加入学生会的邀请后达到了巅峰。]
[剧目世界妄图修复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宿主会下意识的想要拒绝邀请的原因。]
[但也正因为这次的剧本偏差的机会，系统才可以介入剧本世界，提醒宿主进行选择]
原来是这样，那那时候，系统滋滋滋的声音，原来是因为剧目力量在干扰……
姜盛意此刻己经完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内心还是有深深的担忧。
“那我自己呢？以后还会被剧目标签所控制吗？”
[系统己经绑定宿主，剧目标签己经无法再干涉宿主决策。]
“豁……”姜盛意长嘘一口气，只要她身上没有人物标签就行。
[系统只能保证剧目标签不影响宿主。]
系统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任凭姜盛意怎么询问它都没有解答。
[时间到了，宿主自然会明白。]
——
那日同系统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之后，姜盛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系统你在吗？”
[我在。]
“你说我己经脱离剧目控制了，那我接下来需要干什么？”
[宿主可以自行决定，但是系统建议宿主可以尝试毁灭剧本世界。]
“什么？！”姜盛意听见这话，猛的从床上坐起。
“毁灭剧本世界，那不就代表着所有人都会死掉吗？”
[世界意志会保护每一个意识成型的小世界，宿主毁灭剧本世界之后，若是本世界己经意识成型，会自动被世界意志保护，成为独立的世界。]
“也就是从一本书变成一个真正的世界？”
[宿主可以这样理解。]
“什么是意识成型？”
[宿主需要自行探索，涉及世界本源的问题系统无法答复。]
……
姜盛意没有再说什么，她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毕竟现在的她己经知道了很多她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真相。
要毁灭剧本世界吗……
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