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跟着墨砚寒和桑婆来到了王府的密室。密室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西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奇异的草药和蛊虫标本,让人不寒而栗。
“王妃,一会儿老奴会用针刺破你的手指,取血为王爷压制蛊毒。过程中,你可能会感到有些疼痛,还望王妃能忍住。” 桑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温阮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桑婆,您动手吧,妾身能忍住。”
桑婆走上前,轻轻握住温阮的手,将银针缓缓刺入她的指尖。温阮只觉得一阵刺痛传来,但她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出声。殷红的血珠从指尖渗出,桑婆小心翼翼地将血珠收集在一个小玉瓶中。
“王爷,请伸出手。” 桑婆拿着玉瓶,走到墨砚寒身边。
墨砚寒伸出右手,手背上的黑色纹路此刻更加明显,仿佛在贪婪地蠕动着。桑婆将玉瓶中的血滴在墨砚寒手背上,那些黑色纹路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
墨砚寒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温阮心中担忧,忍不住问道:“王爷,您怎么样了?”
墨砚寒没有回答,只是紧咬着牙关。过了一会儿,那些黑色纹路渐渐平静下来,颜色也似乎淡了一些。墨砚寒长舒一口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看来……似乎有些效果。”
桑婆微微点头:“王爷,王妃的血的确能暂时压制蛊毒,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且随着时间推移,恐怕需要的血量会越来越多。”
温阮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这是彻底被卷入了这蛊毒的旋涡之中。但看着墨砚寒苍白的脸色,她心中又有些不忍。
“王爷,只要能帮到您,妾身愿意。” 温阮轻声说道。
墨砚寒看向温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为何对本王如此尽心尽力?”
温阮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个拉近与墨砚寒关系的好机会。她抬起头,眼中含泪,深情地看着墨砚寒:“王爷,自从妾身嫁给您,就己将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您。妾身不忍心看到您被蛊毒折磨,只希望能为您分担一些痛苦。”
墨砚寒盯着温阮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是否在说谎。许久,他缓缓开口:“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
经过这次血引,温阮能明显感觉到墨砚寒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虽然依旧冷漠,但偶尔会多打量她几眼,眼神中也不再全是防备。
接下来的几天,温阮每天都会为墨砚寒提供血引。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
一日午后,温阮正在花园中散步,想要透透气。突然,她听到了几个丫鬟的窃窃私语。
“你说,咱们王妃是不是真的和那位阿昭姑娘有关系啊?”
“谁知道呢,但你别说,王妃左眼下那颗泪痣,还真和画像上的阿昭姑娘挺像的。”
“哼,说不定就是因为这颗泪痣,王爷才会对王妃另眼相看呢。说不定啊,王妃就是王爷找来的替身。”
温阮心中一震,替身?难道墨砚寒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和阿昭相似?她想起这几日墨砚寒看她的眼神,有时的确会有些恍惚,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温阮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如果真的只是替身,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又算什么呢?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必须尽快完成攻略任务。
就在这时,墨砚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温阮转过身,看到墨砚寒正站在不远处,神色冷峻。她连忙行礼:“王爷,妾身只是出来走走。”
墨砚寒缓缓走近,目光在温阮脸上停留许久:“你……听到她们说的话了?”
温阮心中一惊,不知道墨砚寒是什么意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王爷,妾身……”
墨砚寒看着温阮,目光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温阮心中忐忑,不知道墨砚寒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毕竟被人听到自己可能是替身,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王爷,妾身……妾身并不在意她们说什么。”温阮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妾身只希望能帮王爷缓解蛊毒之苦,其他的,妾身并不在乎。”
墨砚寒微微挑眉,似是对温阮的回答有些意外。他缓缓开口:“你倒是看得开。不过,本王的事,还轮不到那些下人在背后嚼舌根。”说罢,他拍了拍手,暗处立刻走出两名侍卫。
“去,把刚才在这儿议论的丫鬟都打发了,嘴巴不严的人,本王府不需要。”墨砚寒冷冷地吩咐道。
侍卫领命而去,温阮心中不禁一颤,虽然她知道在这深宅大院中,下人说错话可能会面临惩罚,但没想到墨砚寒的手段如此干脆果断。
“王爷,她们……”温阮忍不住想要求情。
墨砚寒看了她一眼:“你无需为她们求情,这是她们应得的教训。在本王府,就要守本王府的规矩。”
温阮心中明白多说无益,只能默默低下头。墨砚寒看着她,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也别多想,本王留下你,并非只因你与阿昭相似。”
温阮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墨砚寒,眼中满是期待:“王爷的意思是……”
墨砚寒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你这几日为我提供血引,本王能感受到你的诚意。且……且你与阿昭,其实并不完全一样。”
温阮心中一暖,虽然墨砚寒的话依旧说得很隐晦,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努力似乎正在慢慢改变墨砚寒对她的看法。
“王爷,妾身会一首陪着王爷,想办法解开蛊毒。”温阮坚定地说道。
墨砚寒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希望如此。不过,这蛊毒之事,你切勿对外声张,否则,恐生事端。”
温阮连忙点头:“王爷放心,妾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