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各大读者本人由于个人失误吧,本来说新开的那本书的章节发到了这本书上面,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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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原有补昨天的章节情况下,今天跟4章怎么样o'?'o
同时感谢大家的打赏与支持,非常感谢,虽然可能这个月收入依旧不够缴电费 ⊙ω⊙,但的确也给了我前进的动力,我会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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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光线柔和,窗外,雨后潮湿的清晨带着清冷的光线。
江烬野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像是还在昏睡。
护士小李轻手轻脚地走近,拿起床头的电子体温计,准备再次检查。
就在小李伸出手,快要碰到他额头的瞬间,床上的人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骤然睁开!
瞳孔放大,里面全是惊骇恐惧,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身体也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拉扯得胸带紧绷,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
“啊!”小李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短促地惊呼一声,手里刚拿起的体温计差点没拿稳。“江先生?您醒了?”
江烬野急促地喘息着,胸口起伏很大,显然牵扯到了伤处。
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失神地扫过小李的脸,又猛地转向光线明亮的窗口方向,仿佛那里站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几秒钟后,他才似乎真正“看”到了小李,急促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点,但眼神里的惊恐并未完全散去,只是低下了头,声音嘶哑得厉害:“……没事……做噩梦了……梦见……摔下去……”
他越说声音越低,身体还在轻微地发着抖,像惊魂未定的小动物。
小李看着他的样子,联想到昨晚阳台的暴雨和惨状,心里有点发紧。
她放缓声音:“您别害怕,这里是房间,很安全。您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疼得厉害吗?”
江烬野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眼神依旧躲闪着,不敢看窗口的方向,也不敢首视小李,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子边缘。
“头晕…胸口憋得慌…能……能把窗帘拉上一点吗?光…有点刺眼……”他的声音很虚弱。
小李立刻应声:“好,好的。”她快步走到窗边,将厚重的遮光帘拉上了一半。
房间里的光线顿时变得暗沉了许多。
拉上窗帘时,她的身体正好挡住了窗外的景象几秒钟。
门口一个安保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小李拉窗帘的动作,又紧盯着江烬野的反应,确保一切在控制之内。
窗帘拉上后,房间明显暗了下来。
江烬野似乎松了口气,身体也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但仍旧垂着眼,精神萎靡的样子。
小李照例检查了体温、血压,记录下来。
“您刚经历情绪剧烈波动,又被冷雨激了,有点低热反应是正常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再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小李轻声叮嘱着,把体温计放回原位,准备离开床边。
就在这时,江烬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像是被某种情绪抓住,猛地抬头,急切地看向小李:“护士……我…我的行李袋……那个灰色的……在…在哪里?”
小李一愣,指了指角落的一个矮柜:“那个袋子?消毒后暂时搁置在那柜子上了。里面的衣物……沾了很多工地的泥沙和……其他东西,不太适合您现在……”
“里面……里面有东西…”江烬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但随即又意识到什么,立刻低下头,语速放慢,重新变得虚弱,“……旧衣服口袋里……好像有……一块…一块没电的旧手表…不值钱……但…习惯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又咳嗽了两声。
小李看看角落的袋子,又看看床上显得无比虚弱、眼神闪烁不敢看人的病人。她觉得那块“旧手表”多半也是脏的泥乎乎的,不太适合现在拿给他。“等您再好一些,我拿消毒剂清洁一下再给您看?或者您告诉我具体特征,我帮您找出来清洁?”
江烬野沉默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仿佛耗尽了力气。那样子,透着一股被病痛和无力压垮的可怜劲儿。
小李见状,没再追问,又检查了一下输液管,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卧室区域,回到了外面小客厅的陪护座位上。她翻开电子记录板,开始整理上午的检查数据。
江烬野在床上躺着,呼吸似乎均匀了,眼睛也闭着。
房间里只剩仪器的轻微嗡鸣。
过了一小会儿。窗帘只拉上了一半,另一半缝隙透进来的光照在床头柜靠墙的一角。那光线似乎让江烬野感觉不舒服。他皱了皱眉,极其费力地抬起那只没打点滴的手,手臂颤抖着,很慢很慢地伸向床头柜。
他要去拿床头柜上靠近墙那边放着的半杯水。
动作非常吃力。那只抬起来的手明显在发抖,移动得很慢,仿佛每一次轻微的伸展都耗尽了全身力气。他咬着牙,努力够向杯子,眼睛甚至因为用力而紧闭着。
守在门口的两个安保立刻紧盯着他的动作。一个安保身体微微前倾,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的通话器上,似乎准备随时冲过去制止。但江烬野只是极其缓慢地移动手臂,目标明确指向那个杯子。
终于,他的指尖颤抖着碰到了杯壁。他用尽全力想握住杯子,手指却不听使唤地颤抖得更厉害了,杯子被他的指尖碰得晃了一下。
“噗……”一声轻响。
杯子被他的指尖一带,歪倒了,里面的清水泼洒出来一小半,弄湿了床头柜的一小片台面和靠墙的缝隙。
江烬野像是被这意外吓了一跳,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脸上露出惊恐又懊恼的神情,身体都僵住了。
客厅的小李听到动静,立刻放下记录板跑了进来:“怎么了?”看到倒下的杯子和泼出的水,她赶紧上前扶正杯子,拿起旁边的吸水毛巾擦拭湿掉的地方。
“您想喝水叫我一声就好啊!”她心疼地看着江烬野,“伤得这么重,乱动多危险!你看,杯子差点掉了!”
她一边擦一边念叨:“我给您换杯温水来。”她麻利地收拾着,擦拭了台面,又着重擦了擦水渍蔓延向墙角的缝隙位置,动作很仔细。
门口那两个安保看着小李擦拭台面和水渍,视线也本能地跟着她擦拭的地方走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异常物品或动静,紧绷的身体才又放松了一点。
江烬野垂着眼,脸微微侧向另一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充满了无力和窘迫。
小李很快重新倒了小半杯温水,插上吸管,小心地递到江烬野嘴边:“小心,慢点喝。”
江烬野就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眼神低垂,没有再看小李,也没有再看向窗户或者床头柜的方向。
小李看着他喝水的侧脸,只觉得他像一只受惊过度、无力反抗、连挪动身体都困难的病兽。
昨天阳台上的那场暴雨中的哭喊和绝望,此刻被深深的疲惫和小心翼翼的虚弱取代。
这无声的压抑,让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沉重了几分。
窗帘的阴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窗外雨后的阳光彻底明亮起来。
新的监控探头静静俯视着一切,闪动着微不可查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