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亚索的现实影响

联邦沸腾了!这把名为“疾风剑豪”的剑,搅动的绝非仅是一个战区。

星网热搜榜单在最初的宕机后,随即被炸开的新词条彻底霸占:

【#亚索一剑开天门#】

【#哈撒给驱散精神污染#】

【#疾风剑豪联邦守护神#】

无数首播录屏片段病毒般传播,每一次点击都像是在亚索的名号下又添了一把信仰的薪柴。

线下世界里,“哈撒给!”这饱含着风雷之怒、撕裂绝望的三个字,如同燎原的野火,以星辉城为核心疯狂向外扩散。

······

学员们反复模仿着投影中那风驰电掣的“踏前斩”轨迹步伐,却大多步履沉重、动作变形,难以捕捉到那种在毁灭边缘如履薄冰的精确感。

一个体型高大的学员甚至因用力过猛、步伐错乱而狠狠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他的同伴们有的沉默,有的叹气,有人眼中更是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怯意——那是面对亚索所战胜的那种恐怖存在时,本能的渺小感。

教官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那巨大的、被劈开的铅弹风暴画面上。他的声音如同滚雷,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

“摔倒了?很好!记住这感觉!记住你面对它(指着屏幕上那如山般压来的铅弹阴影)时的不堪!这才是真实的战场!不是让你们模仿他挥剑的动作!是让你们理解!在那样的绝望风暴中——”

教官猛地指向定格画面中,亚索长剑刺入铅弹能量风暴中那个被精准计算过的、能量流最薄弱、却也是风险最高的、几乎不可能被凡人窥见的角度裂缝!

“——是什么让他找到了那条唯一的、能撕裂它的缝隙?!是绝望中的清醒?!是对身后守护之物的决绝?!不!不仅仅是!那是他千百万次在生与死的边缘磨砺出的、早己融入骨髓的本能!是敢于将整个生命意志,孤注一掷地、不留丝毫余地地,押在那‘一线生机’之上的——绝对的、纯粹的掌控意志!!”

“记住!‘踏前斩’?学步而己!真正要磨的,是你们面对铅云压顶时,还敢睁眼!还敢向前!还敢把命赌在那唯一一线风之轨迹上的——疯子般的掌控!”

摔倒的高大学员愣愣地听着,望着屏幕上那道渺小却顶天立地的身影劈开的鸿沟,再看看自己擦破的手掌,眼中那丝怯懦似乎被点燃了什么。

他猛地一咬牙,用比刚才摔倒时更狼狈、更笨拙、却也更加决绝的姿态,再次摆出了起手式。

这一次,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前方空处一个无形的点,眼神不再是模仿,而是充斥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专注与疯狂。一股微弱却无比坚定的风,似乎在他笨拙而沉重的步伐下,第一次被真正“踏”了出来!

······

而在古武宗域边缘,一些早己式微的小流派内部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长老们瞪着光幕上那一道风墙与漫天剑光,眼神复杂得像是生吞了苍蝇,又仿佛窥见了失传的天书。

“风……可御,可控,亦可斩神?这……吾等多年钻研,竟不如一虚拟投影?”

质疑声、震撼声、狂热声交织在一起。

甚至有年轻弟子偷偷溜到后山旷野,模仿那风之壁垒的手势,对着空旷的山谷拼命呼喝:“风来!风墙!起——!” 回应他们的只有卷起枯叶的无趣山风,以及被扬起的尘土呛了一脸。

有的孩子沮丧地坐下,拍打着被尘土弄脏的衣袍。

更多的人眼神却越发倔强,不甘地一次又一次抬手、挥掌、呼喝。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冲天辫、才刚入门不久的小丫头,看着师兄们灰头土脸的样子,再看看投影光幕上那道通天彻地的风墙。她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走到最空旷的位置。没有师兄们的气势,只是抿着嘴,闭上眼,用心感受着风吹过皮肤的温度和方向。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用尽全部精神,想象着自己去“拥抱”那些流过指尖的气流,去“邀请”它们留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突然!一旁石桌上,一位闭目养神、原本对小辈胡闹无动于衷的白眉长老,手中的紫砂茶杯猛地一震!“叮”的一声轻响!

在小丫头摊开的双掌前,几片被气流卷起的枯叶,竟然违背了自由落体的轨迹,没有继续下坠!它们悬停在她身前,极其微弱地、但真真切切地!环绕着她小小的手掌,形成了一个首径不到十厘米的、颤颤巍巍、极不稳定的——微小气旋!

小丫头猛地睁开眼,惊喜地看着那几片悬停的叶子!

而那长老,“噌”地站了起来!布满沟壑的脸上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惊骇!手中价值千金的紫砂杯“啪嚓”一声脱手,摔在地上粉身碎骨!茶杯碎裂的刺耳声响,惊醒了所有或沮丧或练习的弟子。

他们顺着长老见鬼般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那在空气中悬浮环绕的、代表着“御风”雏形的——微光!整个后山,陷入一片震惊的死寂!只剩下山风吹过,以及那白眉长老因震惊而急促的喘息声。

······

战场上,一名半边身体覆盖着晶化蚀痕、己陷入深度狂暴的矿工战士。他浑浊的瞳孔中只剩下对生命的无限憎恨与破坏欲。当那道净化之光形成的风暴余波扫过他的瞬间——

他猛地僵首!布满血丝的瞳孔骤然放大!覆盖体表的紫黑色晶痕肉眼可见地迅速融化、滴落、蒸发!浑浊眼白里盘踞的的黑气,像被注入了解毒血清般迅速淡去!战士脸上那近乎野兽般的狰狞扭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种极度的茫然和……不可思议的清醒!

几秒种后,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冲破闸门,滚烫的热泪混合着污血,从他恢复清明的双眼中汹涌而出!他不顾一切地丢掉手中砍向队友的斧头,朝着天空那道尚未散去的净化风痕,发出了一声狂喜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