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破败的教堂尖顶。蓝桉浑身湿透,持枪踹开腐朽的木门,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猫瞳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谢渊!”他的声音嘶哑而锋利,“结束了。”
教堂深处,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转身。男人戴着银丝眼镜,苍白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朵鲜红的玫瑰,唇角勾起病态的微笑。
“蓝桉……你终于来了。”谢临渊的声音温柔得像毒蛇吐信,“我等你很久了。”
蓝桉的枪口纹丝不动:“那些女孩在哪?”
谢渊低笑,指尖碾碎玫瑰花瓣,鲜红的汁液像血一样淌下:“她们?她们是祭品……就像你父亲当年一样。”
——父亲?
蓝桉的瞳孔骤缩。
谢渊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缉毒警蓝沉(蓝桉父亲),站在金三角的阳光下,而角落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戴着玫瑰纹身的戒指。
“你爸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卧底身份,是我泄露的。”谢渊轻声道,“可惜啊,他没能像你一样……活下来。”
蓝桉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枪口猛地抬起:“你找死——”
“砰!”
枪声炸响,但子弹擦着谢渊的耳畔飞过——蓝桉的腕骨被另一发子弹精准击中,枪脱手飞出。
“别冲动,崽崽。”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教堂二楼传来。蓝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站在阴影里,是……两个本该死去的男人。
蓝沉:蓝桉父亲,茉莉和沈夜(蓝桉的父亲)手持狙击枪,眼神锐利如刀。
“爸……?”蓝桉的声音发抖。
蓝沉大步走下楼梯,一把按住儿子的肩膀:“谢临渊要活口——他背后还有人。”
谢渊的表情终于裂开:“你们……怎么可能?!”
沈夜冷笑,枪口对准他的膝盖:“假死十年,就为了钓你这条鱼……你以为就你会演戏?”
十分钟后,特警冲进教堂。
谢渊被按在地上,疯狂挣扎:“蓝桉!你以为这就完了?你爸当年怎么死的,你以后也会——”
“闭嘴。”苏洛一脚踹在他脸上,首接卸了他的下巴。
蓝桉站在原地,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指尖微微发抖。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捧住他的脸。
“崽崽。”蓝沉的声音沙哑却温柔,“爸爸回来了。”
蓝桉的眼泪终于砸下来,他死死攥住父亲的衣领,像个委屈的小孩:“……你们骗我……十年……我以为你们死了……”
沈夜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不起,小桉。”
苏洛默默站在一旁,首到蓝桉转头看他,眼眶通红:“……你也知道?”
苏洛叹气,把他搂进怀里:“我和你哥哥说好了,要瞒着你的,等时间一到,他们就会回来”
蓝桉愣住,随即炸毛:“……所以你和哥哥一开始就知道?!”
苏洛低笑,吻了吻他湿漉漉的发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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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警笛声中,蓝桉被父亲们和苏洛团团围住。
这个破碎的家,终于重新拼凑完整。
而教堂的废墟上,最后一朵玫瑰被雨水打落,碾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