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御兽宗弟子

陈忘小心将黑羚羊尸体放下,匍匐一段距离躲在一块石头后看向几十米外的一个洞穴。

「那是一个人吗?」

洞内光线不是很充足,洞壁上靠着一个模糊人影。

观察片刻,见那模糊人影始终一动未动,陈忘沉吟一会,慢慢朝山洞摸去。

花了几分钟,陈忘才小心的摸到离山洞十几米的一棵大树后,距离拉近,陈忘也看清了那确实是个人。

那人靠着石壁,脑袋低垂,地上还有一滩凝固的黑血,淡淡腐臭味从洞中飘出,显然一副死去多时的样子。

陈忘观察了一下西周,见没什么异状,从地上捡了根结实的木棍朝山洞走去。

越是靠近,那股腐臭味越是明显,陈忘抬袖捂住口鼻来到尸体近前,他先是用木棍戳了戳尸体,见其真的没反应,这才把尸体低垂的脑袋挑起。

“卧槽,什么鬼东西。”

陈忘惊叫一声,连退数步,只见那人面部浮肿发青,嘴唇乌紫,黑血顺着口鼻流下布满身体周遭。

「玛德,吓死我了,这是吃了毒蘑菇吗?」

陈忘拍了拍胸脯,深吸了几口气再次上前。

「嗯?这是?」

陈忘目光看向这尸体的左手,用木棍将尸体手掌反转过来,只见其手背上刻有一个符文,而这符文赫然与前几日那巨虎死后凝聚的符文一模一样。

「那巨虎就是此人的灵兽?」

陈忘早有所料,倒也没有太过惊讶,又用木棍将尸体腰部的一个小布袋挑了出来,这东西他熟,修仙界修士必备的储物袋。

看着沾染了不少黑血的储物袋,陈忘并没有用手触摸,看那人的死状定是中了不知名剧毒,不过他也不会放弃里面的东西。

手中一道灵光凝聚打在储物袋上,储物袋白光一闪,数件物品飞出掉落在一旁。

一把长剑、两个陈旧木盒、一个圆形盾牌、数十块灵石、两个瓷瓶以及一块银制令牌。

“发了发了,这么多东西。”

陈忘看着这些东西满脸兴奋,连忙脱下身上的外衬当成简易包袱将地上的物品全部塞入其中。

他拿起那块银制令牌打量着,令牌一面是面目狰狞的兽首,另一面则刻有御兽二字。

“这是御兽宗的令牌。”

陈忘心中一惊,这御兽宗他知道,与他原先所在的青山派皆是天玄国的顶尖仙门。

「这下事情不好办了。」

陈忘喃喃自语,他的脑海中也理清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御兽宗弟子应是与他人斗法,受了重伤逃至此地,那巨虎估计也是他放出为其护法的,后来这御兽宗弟子毒发身亡,巨虎失去控制,肚中饥饿遂下山袭击了村庄。

将令牌收入包袱中,手中一团火焰凝聚打在尸体上,见尸体彻底化作一团黑灰,陈忘又找来一些枯枝烂叶将此地痕迹以及自己来时留下的脚印抹除,遂快速下了山。

当夜,陈忘盘溪坐在床上看着今天的收获,先是研究了一下那长剑与圆盾。

流云剑

流云盾

「竟然都是法器,发了,发了。」

陈忘研究了一阵,面上一喜,前身连一件法器都没有,自己随便摸了个尸就获得两件法器,还真是意外之喜。

将两件法器放到一边,陈忘又看向那两个木盒,打开其中一个,只见其中竟也是一枚令牌,不过这令牌是玉石制作,也更加精美。

陈忘将其拿起,入手冰凉,令牌周遭刻有精美花纹,中间刻着古朴异常的“青幽”二字。

这玉牌除了摸起来冰冰凉凉外并无其他特殊之处,陈忘试着注入法力也没有丝毫变化。

将这玉牌放回盒中,陈忘拿起那两个瓷瓶,打开其中一个,一股药香飘散而出,这个他熟悉,是一种固本培元丹,服用可加快修炼速度。

打开另一个,同样是固本培元丹,细数了一下共有二十二粒。

将瓷瓶放下,陈忘又拿起另外一个木盒打开。

“符箓?”

只见盒中静静的躺着一枚银色符箓,除了一些陈忘看不懂的玄妙符文外,符文中间画有一卷栩栩如生的书卷。

「这是什么东西?」

陈忘拿起这枚符箓端详片刻,面上突然变得狂喜起来。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符宝?”

压下内心激动,陈忘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既是符宝,那御兽宗弟子为何没有使用反而落得个陨落的下场?」

随即陈忘又想到了一种可能,看这两个木盒如此陈旧,想来是那御兽宗弟子在某个仙人遗留洞府中所得,根本来不及炼化使用。

越想,陈忘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随后不知是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异常。

这符宝珍贵程度可想而知,还有那神秘玉牌,那御兽宗弟子也不知是被洞府机关所伤还是其他修士造成的。

要是其他修士的手笔,那这些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了,不过他也不会白白放过这些机缘。

「看来这里是不能久待了,到时有其他修仙者寻来,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小命不保不说,整个村子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就是不知道这符宝可以使用几次,要是只有一次那实用性就大打折扣了,嗯,还是要炼化了才知道。」

陈忘将所有东西再次包好藏到了床底,随即走出房门来到了何伯的房间。

“什么?你要走。”

何伯吃惊的说道。

“是的,何伯,这段时间多有打扰,我打算明天就离开此地。”

“陈大哥,你要走了吗?”

边上的何迁也被两人的交谈声吵醒,揉着眼睛有些紧张的问道。

见陈忘点头,何迁又是着急道:“可是孙大圣的故事你还没有讲完呢!”

陈忘闻言嘴角抽了抽,感情你舍不得我是想听故事啊!

陈忘笑着揉了揉何迁的脑袋:“以后还有机会的,哥哥有重要的事需要去办。”

“好吧,那说好了,我们拉钩。”

“好。”

“拉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你这调皮鬼,快去睡觉吧,我和你爷爷还有一些话要说。”

陈忘说完看向何伯:“何伯,我到此处的事切记不要传出去,要是有人来问就说没有见过我,不然会有大麻烦上身。”

何伯闻言也是神色郑重,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省得,你的事我会和村里人说严禁外传的。”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一道削瘦身影从村中走出,看着农田中数道忙碌的身影,那人影轻笑一声,脚步轻盈跨步离去。

……